翌日,阮馥羽从噩梦中惊醒,她习惯性地去抱着顾锦的胳膊寻找一些安全感,可是偏偏,怎么找都找不到顾锦的身影。她刚从噩梦中苏醒,却又好像是落在了另一个噩梦里面。
她猛然坐了起来,周围果然没有顾锦的身影,她睡得迷糊,都把自己最近跟他吵架的事情忘在了脑后面。她发现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层被子,除了顾锦谁还会这样体贴和温柔呢。她竟在睡梦中浑然不知,还真是入梦太深。
她抬起了头看向门口,可惜门已经被顾锦关上了,她看去也不过是看的卧室房门。
"应该走了吧,他总是这样忙来着。"阮馥羽拿出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夏彤还是在晒她的爱情,话说她跟余昊也差不多可以结婚了吧。
继续往下翻,她的好友并没有很多,突然看见了顾氏集团的一位高层管理人员在说着寓意不明的,一看就知道是话里有话的动态。
阮馥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公司现在的效益这么低?她擦了擦眼睛,定睛看去,千真万确如她所见。
难怪顾锦最近看起来一脸的憔悴,应该是顾博天没少"轰炸"他吧。
既应付着公司,又要把心思放在家里的身上,阮馥羽真是觉得有点对不住顾锦了。
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啊,他居然会那样想我,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的话,阮馥羽简直不敢想了。顾锦的身份地位都在那里放着,单单是那一张脸,顾锦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生。以后就算没有了林琅,还是会出现什么张琅、李琅的,自己再被她们陷害的话可怎么办才好?
这是她现在在思考的问题,并且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答案。
她慢慢从床上爬下去,她要先去看看她的孩子有没有好好休息。
阮阮没有跟阮馥羽一个房间,也没有跟布莱克睡着一起,而是在他自己的房间,不过是房里有专门侍奉他的保姆。
阮馥羽见简单洗涑完毕,穿着她的粉色拖鞋就跑去了阮阮专用的房间。
布莱克自然是比她去的还早,布莱克见了她反而问跟顾锦要关系的事情:"你没有跟顾锦一起去锻炼?"
阮馥羽一脸无知,她摇摇头,说:"他去锻炼去了?我不知道。"
"呵,亏你是太太呢,怎么都不跟顾锦商量一下,做什么也有个伴陪着的,不至于出去勾搭别的女人不是?"布莱克一脸真挚,特别跟阮馥羽提他的意见。
“勾搭?其他的女人?”阮馥羽两眼听得直发愣,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我已经从顾锦那里都知道了。”布莱克搬出一大堆的劝慰她的话:“我也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劝,可我还是得跟你说道说道……”
阮馥羽心想,不是说了听不进去劝的吗,为什么又开始说道说道?
“我认识顾锦可比认识你早一些啊……”布莱克做出一股子本就如此不容反驳的样子。
阮馥羽连忙让他止住:“赶紧打住,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亲生的,我还在我母亲的肚子里就已经跟你见过面了,你总不能因为顾锦而否认这个事实吧?”
布莱克一听,也不无道理:“你说的也没有一点错的地方,哈哈,就听从了你的纠正,虽然我先认识你的,可是我跟顾锦在生意上打了交道了啊,我们在Y国见面之前就有联系,这样说没错吧?”
“爸,您究竟想说什么啊?”阮馥羽好奇地问他。
“哎呀,跟你扯了这么多,差点都要忘了究竟想说什么了。”布莱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跟她说道:“我就是说啊,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我跟顾锦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吗?他可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阮馥羽听了他的话,马上说道:“爸,您的中文究竟是跟谁学的,越来越厉害了。”
“多看点电视剧就有了,你别打断我的话,顾锦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就算不小心在外面摘了一朵小小的野花,在意外的前提下,他还是可以原谅的嘛。”布莱克越说越没有底气,他已经看到了阮馥羽越加严肃的脸。
“您究竟误会了什么?”阮馥羽纠结着眉毛问他。
布莱克小心翼翼道:“我并没有误会什么,都是顾锦说的……”
“他怎么说的?”阮馥羽逼问道。
“哎,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吃早餐吧,你没有洗漱?”布莱克立刻岔开了话题。
“我想听听顾锦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被您说得这么奇怪?”阮馥羽坚决要听听看他知道些什么。
布莱克举手投降,“我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嗯哼,然后呢?”阮馥羽双手环在胸前,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父亲。
“他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了?”布莱克双眼放光,生怕自己把实情说出来以后她会很生气。
阮馥羽简直要惊讶到身体向后仰着倒下了,非常努力地才保持住平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顾锦究竟跟父亲是怎么说的?
“怎么?我说的不对?”布莱克茫然地问她。
“当然不对啦。”阮馥羽无奈地说道。
布莱克眨巴着眼睛,道:“那你倒是跟我解释下。”
“……”阮馥羽还真是不知道应该跟他怎么解释,难道要说,顾锦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还是算了吧,阮馥羽有些后悔把这个话题延伸到这种地步。
“解释一下咯。”布莱克求知若渴地看着阮馥羽。
阮馥羽挠了挠头,跟他说道:“我还没有洗漱呢。先去洗漱,洗漱……”
说着她就从他的身边逃走了,留着布莱克一个人在那里一脸茫然,愣了几秒钟才俯下身,继续跟阮阮交流。
阮馥羽在洗漱的时候,来了一个仆人,她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跟她汇报:“大小姐,老爷让我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趟差事让您去办。”
阮馥羽正在洗脸,听到身边有人说话,连忙拉过去一只毛巾,将脸胡乱擦了一擦。
“好嘞,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稍后就过去一趟,麻烦你了。”阮馥羽微笑着跟对方说道。
外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阮馥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