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楠因为口无遮拦挨了一顿毒打,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虎口。她心里特别焦急,只希望赶紧从这里离开。
他现在浑身都痛,不过还好没有伤到什么,可是那些家伙们都拳拳到肉,要不是林琅及时的叫停,估计他们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应该是打到累为止。
刚刚揍他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在房门口看门的人。再加上其他游荡在弄堂里帮会里的人,大约在场的就有几十人,不在场的估计更多,如果这些人在林琅的一声令下都给他来一拳,估计等不到每个人都打他一下,他就已经死了。
现在阮楠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自己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行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阮楠躺在床上,浑身都痛。
他又想到了那天跟林琅的约定,自己需要她帮忙送到国外,而她对自己提出来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杀掉阮馥羽。
乍一听还觉得特别严重,毕竟是跟生命有关的,就是被逮住判刑也是了不得的。可是他在林琅的洗脑下,对阮馥羽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将她碎尸万段。况且之前自己就是想要将她一砖头打死,让她死不死倒是时间的问题了。
大概林琅不提出这唯一的要求,自己也特别想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并不亏些什么,所以也就很快的答应了。
他转移出去的资产全部在外国,反正在国内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还不如抱着他贪污的那笔巨款好好享受余生。
就这样躺着躺着,他居然睡着了。第二天太阳升得很高他都还没有醒来,一直到有人过去敲他的门,他在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梦里从床上跳下来,他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痛,迅速的走了过去开门。
“林姐让我过来捎话,说会议是在下午两点半举行,让你把握好时间。”门口出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他开口说道。
阮楠因为浑身酸痛,所以皱着眉毛,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下午就我一个人去吗?”阮楠用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问他。
“林姐说了,到时候会暗中派帮会中的两名人员接应你,一方面是让你打消逃跑的念头,另一方面是给予你帮助。”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复述道。
“那我还得谢谢她关心喽?”阮楠露出苦瓜脸说道。
瘦瘦高高的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我还真是谢谢她了,妈的,明知道老子今天有大事要做,还被打成这样,是想让我白白去送死吗?”阮楠骂骂咧咧地返回了屋子。
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出来一面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脸上并没有多少伤痕,反而觉得庆幸。
他昨日在临睡的时候思前想后,觉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哪怕是与她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女人所抢走了,他怎么可能甘心?
阮天启那个老头子大概是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外孙女流落在其他地方,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不器重自己。设想,如果他真的是没有任何后代,那么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积累的财富,应该会起码向自己透露一些吧,毕竟自己是他的公司继承人。
说来说去还都是阮馥羽那个家伙该死,要怪就怪她投错了胎,老老实实的呆在宁家不就好了,非要回到阮家来。
老头子偏偏特别器重她,财产隐瞒了这么些年不告诉他,阮馥羽一回来就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随手转给她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将他的财产也全部传给这个丫头。
真是想想就生气,母亲的死还有自己所受到的这些不公平的待遇,阮楠实在是接受不了,她一定会让阮家的人收到相应的代价,虽然一个人的力量并不能让整个阮家挎下来。可是只要垮下来阮天启一个人也就够了,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也就他能够顶点事了。
阮楠那么精心的收拾着自己,突然看了一下表,现在居然已经12点了。
“天哪,我居然睡到这个时候,再不收拾去就晚了。”阮楠现在才着急起来。
他马上将自己准备的一切都带在身上,由于这里并不是寻常的环境,各种弹簧刀虎指不用随便找就能一大堆,他很快就能选好自己用的凶器。
阮楠把各种凶器都带在身上就出发了。
林琅给他配了一辆车,车内放着墨镜和帽子,阮楠带上了这两样东西,然后自己开着车往中心医院里去。
才走没多久,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后方好像是有几辆摩托车在跟着他。
“这些家伙们……”阮楠心里骂了一句,这些开着摩托车的人应该就是林琅安排过来的“帮助并监视”他的人吧。
阮楠看了一下车内的时间,情况十分紧急,已经快要两点了,如果今天s城堵车的话,大概自己要取消这个计划了。
他飞快地穿梭在城市之中,汽车的速度非常快,可是不远处的摩托车总是像影子一般,紧紧地跟随过来。
“如果我现在开着汽车逃走的话,怎么样?”阮楠一个人在车内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在车内安装了炸弹,只要我一偏离轨道,他们就随时随地的按下引爆装置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好像还没有重要到那个程度,也不是说已经掌握了他们组织的核心内容,自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片浮云,一棵芦苇,就算自己逃走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大约有三四辆摩托车若即若离地跟着他,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被包围,而不是自己要去给阮馥羽致命的打击。
阮楠打开了车内的电台,而电台却并不能收到任何的消息,可能是时间太过长久早都坏掉了。
“真是无趣啊,自己等下可是要做一件大事,怎么连个悲伤的音乐都没有?”他喃喃自语。
而中心医院很快就到了,他将帽子压得低低的,随着人群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