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楠仰着头看着阁楼上的那扇窗户,他可以顺着这个窗子钻出去,可惜的是,这里算上阁楼的高度起码有三层,他就算翻出去也不能直接跳下去。
这栋楼外究竟有没有攀附着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既然现在阮馥羽企图想要站在他这一边,想要将他救出去,那就依靠着她好了。
楼下的那个监视他的那个人除了在送饭的时候跟他有联系,其他的时候都会在楼下的那一层跟他的狗在一起。反正楼上也没有任何危险之处,况且他是阮家的老爷的亲孙子,他们爷孙两位之间闹的矛盾能有多大,还不是过上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所以监视者也并没有监视得多么严格,除了不会打开一层和二层的门,只在窗口将饭送过去,没有过多的交流。就连阮楠之前就弄坏的监控器那个人也没有发现,这无疑对阮楠来说是一个太好的机会了。
阮馥羽已经通过无人机,将她的设计全部都写在了那张纸上,具体的时间以及从那里逃出去的步骤都已经说明。
阮楠舔了一下嘴唇,看向窗外的风景,林木在微风中轻轻荡漾,阮家那么富裕,没有想到后院居然如此的凄凉。春日里的氛围越开越盛,这个春节他居然在这里一个人度过,真是没有想到。
他之前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小闹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早就已经不能走动。阮楠反正闲着没事,他就自己用挖耳勺慢慢地卸掉后壳,自己研究着将那个机械闹钟给修理好。
又询问了楼下那个监视他的人现在的时间,他满脸的随意,就像你随手将那个表给重新修好了一样。
一楼与二楼的楼梯口被一扇铁质的门锁好,监视着他的那个人,家门上的一个小窗口打开,通过这个小窗口,两个人开始对话。
“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多少时间?”阮楠依靠在那个门上,脸上有些轻浮,他随意就将这个闹钟给修好,“反正闲着没事,只好将这个小表给修好。”
监视着他的那个人狐疑的往里面看了一看,但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依旧还是那几样。
这个闹钟在桌子上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居然能够被阮少爷给修好,还是挺了不起的。
“您是用什么东西把它修好的?”
阮楠耸了耸肩,一脸得意的颜色,然后从耳朵上拿出了一枚细小的挖耳勺。
“就是这个小东西咯。”阮楠说。
“您大概在里面也挺无聊的吧,做一些这些小活儿来缓解无聊,这样做也挺好的。”监视着他的那个人其实眼睛里有一丝钦佩的目光,但这一丝目光很快就从他脸上消失了。
“废话不要多说了,还是赶紧将现在的时间告诉我吧,用它来计时也是不错的。”阮楠灵活的手指在后面转动着小零件,表面上的指针也飞快的旋转着。
这是阮楠少爷头一次向他提出要求,其实这个要求也并不是很过分,但是上头已经吩咐过了,凡是有一些新的情况就必须马上给老爷反映。
“少爷,请先将这块闹钟给我吧。”那人说道。
阮楠有一丝疑惑,但只能乖乖的将闹钟递给他,可是那个人又继续也找他要那支挖耳勺。
阮楠脸上有了一些不悦,有些生气的说道:“你需要将这两件东西都给我爷爷看吗?”
“是的,老爷当初是那么吩咐的。”监视他的那个人,把头低得死死的,声音听起来也比较沉闷:“请您不要为难我。”
阮楠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挖耳勺从窗子里丢了出去,大声地咒骂道:“我看你也就只有当狗的命!”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个人小声的说了一句,将门上的那个小窗子给关上,然后就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阮楠对着那扇铁门,用力的踹了两脚,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连这等下人也要骑在他的头上了。他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跟对方大干一场,然而他所处的空间里,却并没有其他人。
“等我出来了,有你们好看的!”阮楠最后又踹了那个门一脚。
他不耐烦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回到了二楼自己所在的空间里,整个人都不安分的来来去去。他现在已经不戴眼镜了,细长的眼睛微微向上扬,像是小狐狸的眼睛。
他这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眼白上都是血丝。尽管这栋白色建筑物特别潮湿,但是他仍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寒冷,反而如火中烧。
如果这是在他的家里,估计整个房子里的装饰品都将被他砸得一干二净,可是在他现在所处的空间里,却并没有任何能够供他顺手扔在地上的东西。
心中的那股怒火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只能紧紧的握着双拳。
阮楠爬到了阁楼上,仰着脸看着那个楼上的一扇小窗子,这里将是重新给予他自由的地方。
一想到阮馥羽在纸上写的那些计划,他就充满了信心,这个小小的阁楼怎么可能将他永远禁锢在里面?
“爷爷,你没有想到吧?最后还是你的外孙女将我给救出去。”阮楠笑的特别诡异,“你最疼的外孙女现在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不知道你知道以后会怎么想。”
“哈哈哈……”阮楠独自一人在陈旧的阁楼里大笑着,这里一片阴森,没有任何的家居用品,光线的来源也仅仅是阁楼上的那一小块窗子。
阮馥羽紧张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手心里都是汗水,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布莱克很惊奇。
“该不会你又背着我在进行什么计划吧?”布莱克问。
“我做什么事情哪有背着你,这不正是光明正大吗?我现在可是要帮我表哥,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呀。”阮馥羽歪着头看着他。
布莱克马上闭了嘴,只能无奈的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这个小古灵惊怪,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小古灵精怪的爸爸是不是老古灵精怪?”阮馥羽一脸稚嫩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