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馥羽那里回来,一路上阮馥羽其实也没有少问周围的下人,但是他们都守口如瓶,对这件事情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既然已经让他们受到那样大的惩罚了,说明这件事情肯定闹得很大,而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们说自己不知道,阮馥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就在一连串的受挫下,阮馥羽决定要自己去一探究竟。想想家里的那两位男士,估计也保持着反对的看法,他们应该不会同意自己再一次走到后院去询问清楚。
所以不如自己擅自行动,况且她也并不想做些什么,毕竟后院里有那么凶残的一条狗,光听它的叫声,阮馥羽都已经够胆战心惊的了。她只是想靠近那一栋白色的建筑物,然后跟自己的表哥进行对话,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而自己有没有可以帮助到他的,比如说他想吃什么或者穿什么,以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阮馥羽都是十分想知道的。
“没关系的,我只不过是想询问一些情况,并不想做其他的事情……”阮馥羽偷偷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她尽量避开着家里的每一个成员,装作还是要寻找她的猫。
阮馥羽推算了一下,这个时间点,那位经常去后院送东西的人,应该已经折回去了,不可能跟他碰上面。
她这回再往后院去的时候,明显的比前两次更熟悉,从哪里,走到哪里,躲在哪棵树下比较隐晦,她都已经是了如指掌。
阮馥羽蹑手蹑脚地一直溜到了后院,那栋满月一样的拱门依旧朴实地立在那里,阮馥羽轻松的越过了那道拱门,再往里走几步,那栋白色的建筑物就跃然在她的眼睛里了。
“小心,一定要再小心……”阮馥羽咬着自己的下唇自言自语。
她尽量将自己的脚步迈得很大,但是落脚时很轻,这样一点一点的往那栋白色建筑物靠去,一直走到了建筑物的根脚,上次那个吼叫的很厉害的狗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或许是现在已经天逐渐的暖和起来,所以人们身上的春困开始发作,而狗狗身上的春困也同样发挥了作用。
阮馥羽从乱糟糟的杂草丛里寻找到了一块泥土,她咬了咬唇,丢下来的一团泥土,使劲的丢向阮楠上次出现的那扇玻璃窗。
“啪”,一声轻响。
阮馥羽紧张的盯着四周,那只大狗似乎还在沉睡,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阮馥羽吊着的心始终不敢放下来,依旧警惕地望着周围。
在楼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这么一点点的声音,或许阮楠表哥根本没有察觉到吧。
阮馥羽不敢轻易放弃,立刻又捏了一小块一图大概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大小,再次用力的往内扇玻璃上扔去。这次也发出轻响,阮馥羽真是生怕惊动了那条巨犬。不过还好,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都已经丢了两块了,居然还没有一点动静,表哥究竟在干吗?该不会也是睡着了吧,这点动静他都没有反应到吗?
就在她的内心里充满了焦急的时候,阮楠终于出现在了玻璃窗后,可是楼上的玻璃窗是死的,他没有办法打开,更没有办法将窗子外面围着的一圈防盗栏给掰开。
望着阮馥羽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悲哀,从阮馥羽现在站着的区域根本看不到他,而他则高高在上的,能够通过玻璃正面看到下面的她。
阮馥羽果然是来了,阮楠恶狠狠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不知什么缘由,打误撞的来到了后院,上次他就见到了,以前两个人成功地对视,但是由于距离太远,阮楠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她是不是真正地看见了他。
这次来又是为什么呢?
“看来是想看我的笑话吗?”阮楠自言自语道。
要不要给她个回应?阮楠觉得还是再观察一下她吧,说不定这个女人想要将自己救出去。
阮楠已经被关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他每天只能在这栋房间里来回走动,什么都没有,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冥想。除了楼下的那只狗相当活跃的经常乱叫,整栋楼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每天三餐都是由其他的人过来给他送,在由下面管着他的那个人交接过来,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见到个人影。
阮馥羽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踮着脚尖向上望。阮楠只能再靠近那扇玻璃一些,阮馥羽这个时候才终于看到了他。
阮馥羽夸张地用唇语问他:“该怎么样才能将你救出去?”
“你在里面还好吗?”
“需不需要我帮你准备一些东西?”阮馥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自己的唇形不停地询问他。
阮楠眯着眼睛看向她,顶多能看出来她的样子,至于她究竟在说些什么阮楠怎么都看不出来。
“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傻……”阮楠皱了一下眉头,可是也不能将自己的不满地表现出来,他只能用手不停地扇动,“快点去向你外公求情,救我出去!”
“快点救我出去!你这个家伙,究竟听懂听不懂我的话!”阮楠一个人在玻璃后面抓狂,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就生气。
可是他又不能完全地将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阮馥羽可是最能救自己出来的那个人。
阮馥羽抬起头一直将自己的颈椎看得发酸,她撑着脖子跟他说话,可是她也清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很难能理解,就像自己也丝毫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突然楼下关着的那只狗叫了起来,不知道它听到还是闻到了阮馥羽的气息。
“汪汪汪!”
阮馥羽捂着自己的嘴悄无声息地躲了起来,楼里的那个人探出来了头看看周围没有人就立刻又回到屋子里了。
“不要乱叫了,老实一点!”
阮馥羽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甚至就连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这次如果再被他抓到该如何是好?
不过幸好,那个人并没有出来,只是伸出头来看一看外面而已,阮馥羽在原地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四周逐渐平静下来,她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