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楠往前走的时候,却不知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赵成写好了辞职信已经两天,他随时随地准备着被阮楠叫到办公室挨训。但等了两天,身上的辞职信都揣得皱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赵成偷偷摸摸地靠近了阮兆祥的办公室,企图观察一下阮兆祥这里的情况。
还没有靠近他就看到了阮兆祥风风火火地冲出来的样子,赵成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正要出去的时候,阮楠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这兄弟两个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因为阮兆祥也很耿直,向来都是心里想什么就浮现在脸上。
赵成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会跟他的举报的那个事有关吧?他心满意足地退下了,已经被揣得纸张都软了的辞职信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久后阮楠派出去的那个工作人员回来了,他汇报说亲自看到了阮兆祥回到了阮家。
阮楠这就放心了,阮兆祥现在在跟阮天启问候,说明他肯定会离开吧?他可是听见阮兆祥说他明天去出去工作的。
只要他赶紧离开就好了,其他的都无所谓。阮楠心里想,该怎么庆祝一下呢?还是喝酒吗?不,现在更应该去唱一唱歌。终于将阮兆祥那尊大佛请出去了,他当然要开开心心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有一场年底的大战力量拉开帷幕,而这出戏的帷幕正是从阮天启住处缓缓拉开呢。
阮兆祥背着他的公文包来到阮天启的私邸,由于是背着电脑,这里面可是有很重要的信息,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被阮楠的话一赶,他才想起来,或许只有爷爷才能解决。
阮天启还在给他的花草树木浇花,一个手拄着拐杖,一个手拿着小洒水壶,生活过得相当悠闲。
阮兆祥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心里不禁想到,真是不肖子孙啊,会因为做了这样的事儿而惭愧,也因为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是内疚。
“爷爷……”他叫道。
“嗯?”阮天启听到了他的声音,慢慢转过身来,摇了摇手算是给阮兆祥的召唤做出了回应。
他跑了过去,站在阮天启的旁边,帮他提着浇花的小桶,给阮天启的花洒里换了水,重新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怎么现在来了?”阮天启的眼睛一向都很敏锐,一下子就看到了阮兆祥身上背着的文件包。
“有些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阮兆祥小声地说道,他现在还不敢贸然跟阮天启说这件事,他好歹需要先咨询一下管家,问问他爷爷现在能不能承受住这样。
“得了吧,你少装糊涂。”阮天启立刻就拆穿了他:“这个时候背着公文包来找我,哎,干脆我也不享受晚年的清镇时光了,重新回到公司里帮你们工作好了。”
阮兆祥沉默地在一边,他静静地等待阮天启呵斥完。
别说是爷爷这样想,就连阮兆祥本人也觉得他们俩实在不像阮家的人,几乎没有继承阮家的经商的细胞。他们两个人也着实令阮天启失望了,每次见了面就的呵斥两句是正常的现象。
“让您费心了。”阮兆祥说道,他脸上木愣愣的,没有过多的情绪。
“知道让我费心了还不争气,真是……什么时候你们一个两个不再让**心了,我也已经累死了!”阮天启平常一脸冷漠,没有什么精力,但是呵斥时他却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阮兆祥真想这样一直被教训下去,这样爷爷也就年轻了许多。
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养花种草,阮天启跟他一起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房子里。
一进去,阮兆祥就悄悄地询问在阮家工作了几十年的管家,问他是否合适现在跟爷爷说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
管家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药物,告诉他:“救命的药在这里,不过我希望你们能不要招惹他。”
“哎……”阮兆祥表示非常为难,他叹了一口气,自己如果能够顺利解决这件事情也就不用咨询爷爷了。
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不能简简单单地处理,尤其对方还是他的兄弟,阮家明信集团的总裁。
管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去吧,阮总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
阮兆祥点点头,顺从地离开了他,走向阮天启。
“你在跟他说什么呢?”阮天启不耐烦地问到。
“没什么,外公,事情是这样的……”阮兆祥说着就将身上背着的包取了下来,从里面将电脑掏出来,打开重新登陆电子邮箱,找到那个爆炸性信息的电子邮件。
完成一系列的准备活动后,他终于将电脑摆正到了阮天启的面前,他颤巍巍地将老花眼镜戴在眼上,看向电脑屏幕。
“这上面写了什么?”他还没有看清就随口问了一句。
“前两天我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电子邮件,但是最近忙着去出差没有来得及看,今天我才看到。”他在慢慢地讲述整个事情的起因。
阮天启听他没有了声音,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就看到了这个邮件的内容,令人恐惧的是,我觉得这应该是阮楠总裁的犯罪证据。”他直言道。
“咳咳咳……”阮天启听到他这一句话,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管家在一边守着,不方便听他们两个人之间讨论的东西,不过听到阮天启的咳嗽声,他立刻就走了过来。
“阮总,您没事吧?”他可是从一开始就跟着阮天启工作的,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改口。在他的心目中,去听不是阮天启年龄大了没有体力,他一定可以继续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开拓更伟大的征程。
“咳咳咳……”看来他真的是被阮兆祥“犯罪证据”四个字给惊吓到了,又咳嗽了一阵子。
阮兆祥连忙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敲打,动作很轻柔,对待老人的正确方式就是这样吧。
阮天启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锤了,自己已经好很多了。
总管将药瓶放在了桌子上,让他随时服用,然后他本人默默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