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天对孩子的关心完全就是溺爱了,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这样狂热地为小宝贝准备礼物,到孩子出生以后,情况还真是不得了。
顾母最近守在阮馥羽的身边,生怕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也想着让她的心情变得好一些。阮馥羽的身体看起来越发的消瘦了,顾母无论是在对阮馥羽的饮食还是其他都进行详细的关照。
她带着阮馥羽一起看些电影、搞笑综艺,也一起听对孩子有益的古典音乐。顾母几乎就是在阮馥羽这里居住了,让顾博天好生嫉妒,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他能做的也就是为孩子物色各种礼物,结果这样下来他还背上了"溺爱"的锅。
顾母还有顾父都对她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关怀,让阮馥羽觉得挺温馨的,这也是在一片黑暗的生活里获得的一丝幸福的存在。
他们对阮馥羽越好,当她面对顾锦的时候越是感到痛苦,全家人都这样喜欢这个孩子,都在展现着自己的爱,唯独顾锦的心像是石头一样怎么都暖不热。
顾锦原本是她幸福的源泉,当时有多幸福,现在两个人就有多痛苦。她也很想改变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快乐起来,只是这样结果她还没有找到可以抵达的途径。
阮馥羽接收着所有人的祝福还有赞美、关怀,只是这里面从来都没有顾锦的,而顾锦又是她最想要得到的。
跟顾母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控制不住去想顾锦,他现在真的是在工作吗?还是说他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自己这样想就是说明没有放下吧,受伤也在所不惜吗?
"羽儿,你又发呆了。"顾母已经提醒了不知道多少次,她都以为是电影太难看了,让她时常地出神。
阮馥羽总是瞬间微笑,好脾气地说道:"嗯,我在看着呢。"
她们两个人又继续看下去,直到顾母发现她又走了神,立刻又提醒她。
"羽儿,这阵子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顾母问她。
不能专心致志确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她觉得自己就是没有专心致志,并不是顾母说的心事重重。
"没事,跟顾锦虽然是老样子,但也习惯了,总得照顾好自己不是吗?"阮馥羽几根手指纠缠到一起,慢慢地摩擦。
"咱们是不是需要一个心理的检查?"顾母问。
"哎?您是说顾锦吗?"在她看来顾锦更像是有了精神疾病,不然他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倒是她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除了有些焦躁,其他的都一律正常。
"顾锦?他也确实有些奇怪了。"顾母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状,在阮馥羽看来,她更像是在开玩笑。
在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辛勤工作的顾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是谁提到我了?顾锦揉着自己的鼻子,默默地想道。
"妈,不用担心,我一切正常。"阮馥羽说。
"也不知道该怎样让你开心起来,顾锦那家伙是指望不上了,他的情商……"顾母摇了摇头,所要说明的事情再直白不过。
这倒让阮馥羽笑了起来,哪有母亲说自己的孩子情商低的,她简直不敢想以后自己跟儿媳妇坐在一起吐槽儿子的情形。
顾锦正在签字,潇洒的笔迹在纸上龙飞凤舞,但是突然一个喷嚏让他的手一抖,险些毁掉这个签名。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究竟是谁啊,又说到了他。总不会是感冒了吧?他望了望办公室里的玻璃窗,正在打开,难怪有些凉爽。他迅速地走了过去关掉,这下不冷了,看他是否还打喷嚏。
阮馥羽一笑,顾母的心情也飞了起来,终于笑了,她最近一直都是在愁眉苦脸,老了好些岁,展开她的笑容的时候,阮馥羽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当见她第一面的时候顾母就认定了这个女儿。是的,是认定了这个女儿而不是第一眼就认定了这个儿媳。
阮馥羽设想了一下未来自己跟儿媳妇坐在一起吐槽儿子的情形,越想越觉得有趣。可这种有趣和开心在停止住的时候,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她脸上的笑容都还在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冻结了。
没有什么可以换回他的关心吗?阮馥羽的思绪瞬间又回到了顾锦的身上,这让她看到了自己的软弱与渺小,无论孙悟空怎么翻跟斗,他都没有办法翻出佛祖的手掌心。
"羽儿啊,看见你笑起来我也会感到开心,所以,赶紧开心起来吧。"顾母摸了摸阮馥羽的头发,和蔼可亲地说道。
"那当然了。"她又笑了起来,眼睛都已经笑到眯成一条线了。
无论是顾母还是顾父,甚至是家里的用人都表达了对阮馥羽的关心与爱,阮馥羽感到了来自他们的温暖。但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的伤口是顾锦埋下的,能够解开这个痛苦的也就只有顾锦一个人。
无论得到再多的幸福,阮馥羽都不觉得轻松,顾锦那样冷酷地对待她,那样残忍地抛弃她,心口巨大的伤痕始终没有办法愈合。
与他相关的东西,注定只能让他来挽回了,可惜的是,她越是这样渴望顾锦回头,顾锦却偏偏往她相反的地方走着,越走越远。
从旁人那里得到的关心都抵不过他和平的一句话,能够安慰她的也就只有他了。
"助理,今天怎么这么冷?帮我把空调打开吧。"顾锦在办公室里说道,他都已经被冻感冒了,这一会儿他的喷嚏就已经打了三四个了。
在一旁汇报工作的总裁助理立刻找到了办公室里的空调遥控器,将空调打开,他说道:"该不会是有人想您了吧?"
顾锦摇摇头否定,谁会想他这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家伙啊,就算是被他欺负的女人想的也应该是别人才对。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顾锦在空调吹出来的温暖里继续进行工作,此后再也没有打喷嚏。他想道,果然是因为受冻的原因啊,还好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是别人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