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临走的时候所说的"你可不要后悔"是指顾锦将这次的费用提前给了林琅,由她来付账这件事情。但是他嘱咐着她:"一定要到余昊痛苦地开始转账的时候,你再将这帐付了。"
林琅觉得挺有意思的,顾锦一向都是个稳重的人,也会做这样折腾人的把戏。怪都怪余昊太嘚瑟了吧,看起来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天天在顾锦的面前没上没下的。
从宴会上回来,阮馥羽回想着顾锦刚才对她的那个眼神,看起来挺温柔的,一下子就将她带到了刚刚结婚的时候的温柔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变,而顾锦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比如说她不应该后知后觉地对顾锦解释跟表哥之间的一切,从他接到表哥的那个电话的晚上,那其实就是一颗种子,在顾锦的心中满满地长出芽,猜忌越来越大,一直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渐渐地就相信了新闻上所说的一切了吧,包括下面的一些冒充是阮馥羽的朋友的人的爆料。
望着着熟悉的城市的夜景,阮馥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忧伤,她打开了一小条窗户的缝隙。那夜晚的风还是有点温暖的,吹在脸上却没有什么新鲜的味道。
顾锦喝了酒没有开车,跟她一起坐在后面,同在一排,但是阮馥羽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现在的顾锦对于她而言,还没有在酒会上他随意飘过来的一个眼神熟悉。
他现在看着手机,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令他看的这样的认真,阮馥羽心想如果他能将对着手机屏幕的专心的劲儿放在她的身上就好了。
阮馥羽也没有看他,她只是通过黑色的玻璃窗隐隐约约看到了他印在上面的影子,那或许是自己出现的幻觉罢了。阮馥羽手指摸着黑色的车窗玻璃,就像是用自己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
该怎样走向顾锦的内心呢?她一筹莫展。
顾锦不喜欢孩子,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以前看到孩子的时候眼睛里都会散发出一种柔柔的光芒,只是阮馥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他自己的孩子。
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走进他的心里呢,就像是她以前刚刚才被顾锦喜欢时的样子。
顾锦看着他的手机,划着一些与工作没有关系的东西打发时间,他不知道怎么消耗跟阮馥羽呆在一起的时间。
他不敢跟阮馥羽说话,他也必须忍住跟她说话的冲动,那么只能装作很喜欢手机上的这篇文章的内容,虽然它写的一无是处,公司里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拎出来都比这个文章的作者写得好,可他还是非常投入地看着。
阮馥羽对着玻璃窗,连看他也不看,侧着身子,压根不想跟他说话,顾锦心是疼的,抿了一下嘴唇,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车内的空间真是狭小,他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他曾偶然地看过这款香水的广告,是一个国外的大美女做的代言,香水的音乐是"runningrunningrunning"这样用坚强地声音唱着。
她会好好地往前跑的,并且在顾锦的保护之下,自由自在地奔跑。
顾锦吞了吞口水,握着手机的手指又更加用力了一些,他不希望自己的担心彰显了出来,阮馥羽背朝他、不看他的时候,顾锦觉得孤单极了。
同她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好吗?顾锦扪心自问,但是结果居然是否定的,他不想这样简单地放过阮馥羽,因为她犯了大错,他要为了她的一个大错而抚养一个生命一辈子。
顾锦觉得委屈,她都还没有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呢,反倒给了那个毫无是处的男人。他就是嫉妒,并且没有任何的解药可以治疗。
但愿阮馥羽能够坚强,像她喷在身上的香水广告里的歌词那样勇敢顽强。
他们沉默着,等待红绿灯的时候车内的灯打开了,在车内的黄色灯光里,那种淡淡的黄色就像是他们的悲伤的颜色。
车内就连音乐都没有,隐约从车窗外传来的喧哗声也不过是飞驰而过的夜幕中的汽车,他疲惫地对着手机,想着回去还是赶紧先洗个澡结束同样郁闷的没有跟阮馥羽和解的一天。
阮馥羽对着玻璃抚摸着顾锦的面庞,就算多努力也没有办法感受到他的温度,今天同样是冰冷的一天。
相同的一天又结束了,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感觉吧,今天过完了,似乎也跟昨天差不多呢,一瞬间都没有办法分辨现在过着的是今天还是昨天。而今天的我究竟还是不是全新的一个人呢?
月亮出来了之后,很快又逐渐地隐去身姿,变成了透明的样子,人们再也看不见。
不过是在一闭眼一睁眼之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智能日历在自动转动着,看起来变成了崭新的一日,但今日复今日,已经习惯了这种照旧的感觉。
阮馥羽早上醒来,由于是例行检查的时候,阮馥羽在顾母的照料下来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得到了一切正常的答案时候,阮馥羽收到了夏彤的电话,她原来已经到了庄园,就等着阮馥羽回去了。
接受完医生的建议以后,阮馥羽便在顾母的照顾下迅速地回到了家。
顾锦已经离开去工作了,夏彤正躺在沙发上,盘着腿看电视,可是惬意得很呢。
"听说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余昊啊?"夏彤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阮馥羽可真是有一句"重色轻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看到了阮馥羽的肚子,又看到护理们拿着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补品,一向精神大条的夏彤才急忙地叫道:"哎呀,羽儿,你是才从医院里回来吧?快来坐着休息休息,一切都正常吧?"
阮馥羽真想翻个白眼给她:"感情你是为了给余昊报仇来的,哎,快走快走。"说着做着驱赶她手势。
夏彤倒是和余昊的反应一样,都是嬉皮笑脸的丝毫没有将阮馥羽的驱赶当做一回事儿,阮馥羽看了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