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上的夜晚来的非常迟,阮馥羽躺在底部透明的穿上,顾锦在慢慢地滑动着双桨。
“夜晚躺在海上会不会很浪漫?”尽管夜晚没有降临,但天气的温度已经明显地下降了,阮馥羽双手滑动着水面,触碰着温热的水,很惬意地跟顾锦说道。
“要不要我将这个岛给租下来供你划上一夜?”他缓缓划动着双桨,微笑着跟阮馥羽说道。
阮馥羽躺在船上,连动都不再动的了,她才不听顾锦胡言乱语,望着无尽的天空,一尘不染。
天空之上究竟是什么?如此洁白无瑕,引人无限向往,以前看过一部电影。
一个眼睛即将失明的精神病患者为了在失明前看一次高空中的星辰,平常之人根本不能看到的绝妙景色,他毅然逃离了医院。
阮馥羽回想着电影里的情节,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也能跟顾锦来一场极限跳伞才行。
不过看了一眼那个白皙的男人,还是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极限运动什么的,要让顾锦远离一些,危险的事情尽量不要做。
今生的幸福可都跟他息息相关呢,一定要让他离危险远一点。
阮馥羽不觉之间又将嘴角给扬了上去,以前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幸福啊,现在因为顾锦的缘故,幸福变得触手可及。
以前的幸福就像是天空一样触碰都触碰不到,现在就像经过了她指缝的风,随时都能触碰得到。
顾锦跟她推荐道:“夜晚沙滩这边会有篝火晚会,我们可以参加以后再回宾馆。”
阮馥羽一听篝火晚会,立刻来了兴致,拍着手跟他说道:“居然可以参加篝火晚会,太棒了。”
随后又想想,好像是哪里不对,顾锦对这里如此熟悉,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坐直了身子,盯着顾锦说道:“老实交代,你是跟谁一起来的m国。”
说着就用手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好像是要随时开枪,只要他说了谎话,她就不会手下留情。
顾锦才不怕她这个小鬼,看着天色,觉得太阳即将落下了,就慢慢将小船缓缓往回划。
“当然是跟家人了,不然呢。”顾锦小心地转着弯,然后淡淡地跟她解释道。
“真的?”阮馥羽狐疑地看着他,在他们相遇之前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她不觉得顾锦会没有遇见任何一个女生,不过那些都没有关系,现在她是他的唯一就够了。
顾锦看着如时间的水,丝毫没有介意她的多疑,反而让她安心道:“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可是你的丈夫。”
阮馥羽一摆手,又躺下了船:“干脆你也不要划了,跟我一起躺在船上吧,看我们会漂流到哪里,会不会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万一遇见宝藏了怎么办?”
听见她有如此童话的想像,顾锦哑然失笑,回答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上交国家了。”
阮馥羽被他的回答给逗笑了,乐呵呵地枕着自己的胳膊,随着船悠悠地向前,她不敢往下看,透明的船底让她能看到七彩的热带鱼,但是那令她恐惧,呼吸困难。
上了岸,阮馥羽站都站不好了,拖在顾锦的身后,拽着他的衣服慢慢往前。
顾锦拖着一艘小船,又拖着一个太太,没有说任何的抱怨的话,真是好到没有任何脾气。
阮馥羽走了几步终于恢复正常,才松了手,自己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已经很信赖这个人,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随着他的方向往前。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走错路呢。
在海外阮馥羽更加敬佩顾锦,因为他完全就是一个外语天才,似乎什么外语都会说,现在又在用m国语言跟当地人交谈。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不过是出来两天而已,竟然已经被晒成了这个样子。
她完全听不懂顾锦在跟当地的人说些什么,但他双手合十,看起来非常虔诚、非常有礼节。
顾锦问了一堆问题,说着软软的m国的话,了解了什么具体的问题之后,他才转过身给阮馥羽解释:“这附近的民宿还在营业,我们今晚在这里看完篝火晚会以后可以直接在民宿休息一晚。”
“酒店那边呢?”阮馥羽问道。
“那不要紧,今天看完晚会也已经是十来点了,再赶回去不太安全。”顾锦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跟她说着自己的打算。
“好的,我都听你的安排。”阮馥羽乖巧地说道,任由他给自己揉着肩膀。
“而且听刚才那位当地人说明天有一个盛大的水上集市,我们来的正好。”顾锦说。
阮馥羽一听有集市可以凑热闹更开心了,跟着顾锦真是什么都不用操心,自备翻译器省事儿多了。
她从来都不认为跟着旅游团会玩到什么东西,只有自助游才能有趣味,搭配顾锦这样一个语言天才,深入异族的生活中,这一趟新婚旅行真是令人满足。
夜幕四合,说黑就黑了,沙滩上没有供电设施,也就没有什么路灯可言。
阮馥羽跟着顾锦进了附近的餐店吃了一些海鲜,等到天空彻底地黑下来,慢慢将光线一点一点地吞噬尽了,篝火熊熊燃起,两个人才从餐厅里出去。
回到下午玩耍的那片海滩,阮馥羽挽着顾锦地胳膊,亲昵地与他同行。
她身上仍旧是穿着白天的那件吊带长裙,顾锦怕她着凉,紧紧地将她环在怀中,一起往前走的时候也不送开。
“你这样让我想到了在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小情侣就是这样**的,哈哈哈……”像是被戳中了笑点,阮馥羽哈哈大笑,怎么都停不下来。
顾锦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妻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实在找不到笑点在哪里,顾锦呆呆地看着怀中人儿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了,我那时候都在诅咒他们来着,没过多久,那两个人就真的分开了,再也没有在我们宿舍附近秀恩爱了。”阮馥羽任由他给自己擦着笑出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