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过门三日后, 四阿哥对后院女人的日程表又开始规律了,那拉氏那儿最多, 加上初一、十五这两日外,还有6日在她那儿过夜, 宋桃和李氏那没人大概3天,纽钴禄氏和耿氏则2天,倒是武氏那儿只去个一两天的,多余的日子就在书房内办公度过了。
武氏那个气恨啊,这纽钴禄氏和耿氏两个新人,竟然要比她这个老人承宠的日子还要多,她的四阿哥竟然被那两个狐媚子勾引去了, 真真是气煞她也。
这一个月快要过去, 可是武氏这儿冷冷清清,愣是等不到四阿哥过来。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接到小太监来报,今个儿四贝勒要到武主子这儿来。
武氏早就筹划好了一切, 备好了具有催情效果的迷香, 还有几道爽口开胃的佳肴美酒,画上精致的的妆容,在门口翘首以盼。
四阿哥对武氏早就失去了兴趣,他来她这,只是看她这几年来,被他当作德妃诸多责难挡箭牌,为了她做得贡献, 他到不介意来她这过几个夜。
走在后院的路上,隐约听到宋桃那儿传来的笑声,看时辰,该是欣妍和福兴给宋桃请安的时候,四阿哥便顺道拐了进去。
宋桃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果树,而且长得还特别好,每到秋季,一进宋桃的桃夭苑就能闻到一股子水果的清香,偶尔还能看到宋桃和一群丫头们,在那儿摘着果子。
四阿哥对田园生活,到也颇感兴趣,对桃夭苑里的果树鲜花,倒是认了个八九不离十。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宋桃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桃树,粉色的花瓣,树下绿茵茵的小草中,斑驳地看着一些色彩斑斓的野花。
院子边上还有一长排的茶树,正是长新叶,可以采茶的时候。
很早以前,红粉就有一手的好茶艺,种茶、制茶都很那手,自从出了皇宫,分了自己的院子后,宋桃便托人采集了几颗茶树。
茶树一般都生长的南方,因为茶树喜温怕寒,适宜在酸性土壤上生长,而北方多寒冷,土壤也是碱性的,所以就京城而言,基本上是种不活茶树的。
当然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当然什么茶树都能种活,但是光明正大地种,难免引人怀疑,所以宋桃让翠竹夫妻让来京城做生意的人去打听,倒是正有一种能在北方成长的茶叶。
龙鳞茶树,多撑在在悬崖峭壁之中,而且产量稀少,所以也特别珍贵。它的叶子是一种极品,富含多种维生素,听说,就这叶子,还有医疗功效,具有清热解毒,醒脑提神的神奇作用。
既然在北方有茶树,宋桃便找了几块巨石,插上这据说极其珍贵的枝桠,用空间水灌溉,毫无疑问地存活了。
皇家之人对这种农作物的常识问题还是不太了解的,不知道单靠几根枝桠便长成一排的茶树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只觉得种茶树就像种朵花那么简单,所以四阿哥看到这茶树在宋桃院子里扎根成长,只是挑了挑眉,说了句:“能摘的时候,先给爷送来。”
看四阿哥淡淡的态度,宋桃就知道,这茶树根本没有让四阿哥怀疑,她估计,她家爷把种茶树当作种青菜萝卜一样简单的事情了。
又是一年春季时,红粉刚摘了嫩芽,也就炒制了两小盒。
其中一盒,昨个儿就给四阿哥送去了。四阿哥爱给谁给谁,要她把剩下的一盒分出去,她倒不介意,反正空间里的茶树多的是,不过就怕这东西分出去,讨不到好,还惹回一身骚来。
介于这一层原因,这一盒茶叶,那就是她们这些人自产自销了。
橘色的暮色中,宋桃和两个孩子正坐在院子里青石桌上,泡了三杯新茶,吃着用院子里的花瓣做得糕点。
让四阿哥这个大忙人看红了眼,这三个人可真是会享受啊。
这几日,福兴正在学习晋朝文学,对书中士大夫附庸风雅,食草食花的行为非常不解。这花草分明是牛羊们吃的东西,人怎么吃得。
宋桃便来个现身教育,带着两个孩子摘了桃花,尝试了做了些花瓣糕点,看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阿狸卧在欣妍的腿上,尖尖的鼻子闻了闻石桌上的糕点,然后又趴了下去,惬意地继续睡觉去了。
福兴拿起一块糕点,笑容满面地说:“额娘,古有孔融让梨,儿子今个儿便让一块精致糕点给您。”
宋桃哪不知道这小鬼头在想什么,这是让她这个额娘以身试毒啊!
欣妍淑女地弯着眼睛,笑看着福兴,拿起新茶慢慢品尝。
“福兴真是孝顺,额娘就奖励给你两块桃蕊青玉糕。快点吃,你知道,额娘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两个小猪,能吃得开心,过得快活。”宋桃“慈眉善目”地看着福兴,笑眯眯地说。
别听这稿的名字不错,其实就是用桃花花蕊和叶子制成,一想到那叶子苦涩的味道,福兴就觉得这糕点肯定不会好吃。
“额娘,你这不是厚此薄彼吗?给儿子两块,怎么就不给姐姐呢?”福兴继续笑得一脸春风,伸手要把其中那块大的给欣妍。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宋桃拦住福兴的动作,又选了两块差不多大小的放入欣妍前面的碟子里。
欣妍微微一笑,声音已有少女的轻柔:“女儿谢过额娘。”
宋桃摸摸欣妍的头发,对欣妍如此有礼,微感心疼。
就在三人推拒不休的时候,四阿哥过来,说道:“这是在做什么?”
三人早就知道四阿哥在那儿,所以也不惊惧,恭敬起身,分别请安后,宋桃笑着说:“爷,来得正巧,妾身今个儿做了点糕点,爷要不要尝尝。”
四阿哥看石桌上,散发着清香的绿茶,还有淡青色,做得精巧可爱的糕点,倒是有点食欲:“嗯。”
宋桃招来了红粉,红粉带着云裳和雪仪,一同过来伺候。
四阿哥先喝了口茶,甘甜可口,满嘴的清香,让人回味无穷:“这茶不错。”
福兴笑着说:“阿玛,这茶虽不错,可是若配上这糕点,这滋味定更胜百倍。”
四阿哥神色未变,点点头,拿起一块,咬上一口。
宋桃三人的视线,全都隐秘地注视这四阿哥的喉头。
四阿哥又喝了一口茶,点点头,说:“不错。”
三人听到四阿哥这般说,不约而同地轻轻松了口气,一致地拿起来开始品尝起来,还真不错。
四阿哥看着三人那如释重负的脸还有一致的动作,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看着母子三人的默契,眼底流过一丝温情和好笑,偶尔开个这样无关大雅的玩笑,倒是让人心情愉快啊!
四阿哥对福兴和现在的欣妍,都非常满意。
对两人的培养也颇为精心,欣妍这丫头收敛的性格之后,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这丫头在蒙古吃尽了苦头,他心里又不舍这自小与他亲近的女儿,他心里是更倾向把她留在京城。
不过看皇阿玛教导欣妍蒙语还有骑射来看,远嫁蒙古的可能性非常大啊!
再看福兴,机智聪明,又懂得藏拙,从不抢弘晖的风头,倒是可以成为弘晖的助力,福晋娘家倒是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做福兴的伴读倒是不错。
暮色褐去,夜色降临,四阿哥起身要走。
宋桃三人一起给四阿哥送行,四阿哥走出门口,看向院门口,在灯笼底下柔柔笑着的宋桃,心里倒有股说不出的气来。
这女人,倒是爽快,爷要走,从不挽留一下!
高无庸在前头打着灯笼,四阿哥在后面恨恨地走着,刚踏进武氏的院子,看屋里熏着乱七八糟的香,还有满桌子的菜,心里已是厌恶。
“窗子打开,把酒菜撤了,爷有些不舒服,早些安置了吧。”四阿哥声音清冷,熟悉四阿哥的高无庸已经听出了不满。
但是武氏为今夜做了多少准备,怎么能容忍就这么收场,她柔柔切切地上前,抬起含情默默的眼睛。
这真是一双深情的眼睛啊,眼睛中有怨、有念、有痴,情意绵绵,武氏恨不得把四阿哥湮没在爱情海之中。
可惜,四阿哥最不吃这一套。
他冷冷地说了句:“眼睛不舒服,就给爷闭上。”
“爷~~妾身是想您了。”武氏看委婉的不行,那就换直白的,只要把四阿哥骗的晕晕乎乎,挑拨的欲火焚身,再吃点迷药,让他分不清谁是谁,上了雪棠的床,让她怀上爷的子嗣,那就最好了。
四阿哥看着一脸忧怨的武氏,还有那渴慕的眼神,心里不由浮现宋桃那冷淡的眼神,他伸出手,突然捏住武氏的下巴。
“想爷?”四阿哥声音冷冽,手上却不放松。
武氏被捏地疼痛难当,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爷,妾身很想,很想爷。”
尽管开了窗户,但是武氏在屋子里的熏香同样具有催情的效果,四阿哥呆的时间久了,慢慢地欲望开始升起。
既然欲望起了,四阿哥也不忍耐,这后院的女人本就是给他泄欲之用,他一把抱过武氏,低头啃咬她的脖子。
武氏做得事情也很绝,她在自己的肌肤上都涂上了媚药,四阿哥在轻吻她的肌肤之时,不知不觉已经把媚药吃了进去。
他只觉得欲望烧得他浑身滚烫,视线越来越恍惚,唯一一丝清明告诉他,这事不寻常。
武氏羞羞怯怯的声音传来:“爷,您今个儿怎么这般着急,妾身还没有沐浴呢,可容妾身稍微梳洗一番?”
四阿哥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他想牢牢困住武氏,可是武氏像一条泥鳅一般,从四阿哥身下的空隙中滑了出去。
“雪棠,你来帮爷梳洗。”隐约间,四阿哥听到了这一句话。
四阿哥欲火焚身,听见有人进来,便以为来人是武氏。
这次四阿哥已经没有心思再来前奏,直接扒了来人的衣服,把她拖到了床上。
激烈地床戏过后,武氏才推门而入……
夜里,武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四阿哥怒气腾腾地看着底下跪着的,衣衫不整地雪棠。
武氏也气得直发抖:“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爷!”她上前就两个巴掌,四阿哥也不阻止,只是冷冷地看着武氏和雪棠。
“谁让你这么做的,给爷下媚药?”盛怒中的四阿哥,连声音都泛着千年寒冰的冷气。
雪棠的身子抖了下,原本清秀的脸庞,红肿一片,嘴角而挂着血丝,她咬了咬牙,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全了:“奴才,奴才……是奴才自个儿的主意……奴才喜欢爷,所以偷偷在武主子床上下了媚药,就连熏香也是……爷,奴才,奴才…….”
“好大的胆子!”四阿哥捏紧的手上青筋直爆,一个丫头干出这种事来,是谁借她的胆子,他冰冷的双眼看向武氏。
一番审问没有结果,四阿哥让高无庸把雪棠关进柴房,逼着她吃下避孕汤药。
他要慢慢审问她,这些女人们,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又闹出这般事情来。
雪棠看着高无庸走后,手指狠狠地伸向喉咙,墨黑的药水全都呕了出来,直到呕得只剩下黄胆水,还不死心地抠着喉咙。
她满脸泪痕,却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心里祈祷,天上的菩萨,保佑我怀上子嗣吧。这样她的家里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武主子,你以为你利用了我,哼,这事情一出,四阿哥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是你搞的鬼,最后得好处的,肯定是她雪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