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白纯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 不解地再回头看他时, 动作有些费力,“顾叔叔……不要,外面有人……”
“嘘——”顾语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深深嗅着,嗓音已经被情.潮模糊, “小东西,别出声就没有人听见了, 嗯?”
白纯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他的那双手仿佛将她带到了天南海北,她像一颗散落的蒲公英,飘飘荡荡不知停驻到何处。
这次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刺激程度却高好多, 白纯最后还是采取了树袋熊的姿势,手脚缠在顾语声身上, 等他为自己擦干净, 才恹恹地问:“顾叔叔,你满足了吗?”
顾语声抹一把她胸口的汗滴:“你呢?”
白纯连忙点头:“满足了,顾叔叔。”
她虽然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年纪大了”这个说法会让顾叔叔有点不高兴就是了,嗯, 除去这个,他似乎还变得特别——猛。
呃,不行, 回头要问问琪琪这当中的道理才行。
想完这个问题,白纯彻底昏昏沉沉睡去。
顾语声将白纯抱回家,她还在蒙头大睡,仍然是毫无防备的姿态,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只是她陷入梦乡实在是太沉,他揉弄了她几下,她嘟嘟嘴巴,撅着屁股转过身去,把那漂亮的线条给了他。
为白纯盖上被子,顾语声心满意足搂着她入睡。
和每天一样,顾语声醒的比白纯早,只不过这天清晨他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叫醒。
“顾先生,白小姐的身世、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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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然后还有然后
新加坡一行结束后,顾语声和白纯一同回到大马,一进了门,就看见穿着一身浅蓝色碎花裙子的点点由保姆护着,倒弄小腿跑了过来,跟白纯正撞个满怀。
点点抱着白纯脖子,兴奋大叫:“妈妈回来了!”
白纯把点点放怀里揉了又揉,亲了又亲:“想妈妈了吗?”
点点重重点头,哈哈笑,童声青稚:“想了!点点想妈妈抱点点睡觉,嗯……还想妈妈做的芒果派,好吃……”
母女两个亲近了会儿,点点趴在白纯肩膀上,仰脖瞅了身后的顾语声好半天,拿手指头指他:“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顾语声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三年前在自己怀里对他笑,连翻身都不会的小宝宝,如今已经会说话了,他的心情其实远比表情复杂得多的多。
叶太太之前得知顾语声会来,做了充足的准备,为两人接风洗尘。
点点对顾语声很感兴趣,自从知道了这个人就是“爸爸”,她就彻底兴奋了,当顾语声抱着点点放在臂弯里打悠悠的时候,父女两个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这样的画面都是白纯曾经不敢想象的,现在居然呈现在眼前,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满足。
“爸爸——”点点奶声奶气地叫,把自己心爱的小玩具都拿出来与顾语声分享,“爸爸,这个芭比漂亮吗,我还有好几件新裙子呢……我拿来去,我和你一起玩。”
顾语声拒绝不了女儿,笑着点头。
白纯在一边幸灾乐祸,眼睛弯弯地看向顾语声:“你真的想玩芭比吗?”
点点拉顾语声的手,抻着小脖子说:“想的!爸爸陪点点一起玩!”
顾语声亲口女儿的脸,嗯,玩就玩吧。
只是两三天,点点和顾语声彻底混熟了,着急把“爸爸”带到幼儿园里展示一番,她顾点点也是有爸爸的!
点点坐在后座的儿童座椅里,小身子却不老实一直够着坐在副驾驶的顾语声:“爸爸,点点姓顾,你也姓顾。”
白纯摸她的头:“因为点点是跟爸爸的姓。”
叶太太补充道:“乖点点,先有爸爸,才有点点。”
点点眨眨大眼睛,点头,自己嘟囔了会儿,说:“原来是这样。点点以前不认识爸爸,别的小朋友问我为什么叫顾点点,我说不知道……一会儿到了幼儿园,我就对他们说,因为我爸爸姓顾。先有爸爸,才有点点。”
一车的大人听的有些心酸,白纯从后视镜里和顾语声对上眼神,把点点揽进怀里,眼睛有些湿润。
到了幼儿园,点点带跟小朋友们介绍:“这是我爸爸,我爸爸姓顾,我也姓顾。帅吧!”
小朋友簇簇拥拥,围了过来。
“顾点点有爸爸g。”
“第一次见到顾点点的爸爸g。”
“顾点点你爸爸做什么生意的啊。”
点点上的华人幼儿园,也是华人圈里的贵族幼儿园,随便拎出来一个的父母都是在大马叫得出名字老板。
点点紧紧拉着顾语声的手,小样子相当自豪。
“我爸爸在中国开大商场的!我爸爸还说要带我去中国玩儿呢。”
白纯摇头,手肘碰了碰顾语声:“你看她多得意。这么惯女儿,她早晚恃宠而骄。”
顾语声眉目温柔,比以前宽容许多:“没关系。女孩儿嘛。”
白纯不禁想到顾夏,不知道那还孩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跟顾语声提起,顾语声说麦俊已经出狱了,还将顾夏接回身边照顾,他去看过几次,麦俊用付曼留下的钱做了笔小生意,现在和顾夏生活得还算不错,顾夏也改了姓,现在是麦夏。
白纯望向窗外,轻叹口气,无论付曼当初犯过多少错,顾夏总是无辜的,但愿她能够坚强地面对生活。
点点和顾语声相处愉快,听说爸爸的家在中国,便时时惦记着跟他一起回国。
顾语声向叶东霖和叶太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想将白纯和点点都接回去,
并且当着全家人的面,再次对白纯求婚。
当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嫁给我,白纯”时,白纯一时间呆怔,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若干年前海上的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
他坚实宽厚的臂膀,他如海般深沉而宽阔的爱,给了白纯另一个种可能,另一个人生。
她转身看了叶东霖和叶太太,在他们欣慰的目光中答应了顾语声。
不日,两人带着点点回到了中国。
白纯第一次见到段景修那条游走了四年的“小鱼儿”,是在她和顾语声刚回国的第二天,因为曾予尔还在哺乳期间,所以她的刑期大概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才执行。
白纯左看右看曾予尔,都不觉得那样一个安静的女孩像个罪犯。这其间的原委,大概只有段景修知道,但段景修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唯独对小鱼儿时时刻刻都弱声弱气、无微不至,脸上还时不时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和罕见的笑容。
小小鱼长的更像段景修,眼睛大大的,深双眼皮,但性格蛮像小鱼儿,很乖,很听话,在生人怀里一点都不闹,点点围着妹妹转来转去,戳戳她的小脸,她便微微展颜一笑,可爱极了。
白纯和曾予尔年纪相当,蛮聊得来,指指她的助听器:“我听顾叔叔说,你耳朵做过手术,现在情况怎么样?”
曾予尔笑了笑:“已经好很多了,正常范围的声音差不多都能听得见,只是医生建议我平时戴着,对恢复更有帮助一些。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
白纯害羞说:“我们还没想好。你们呢?”
“我们也在想……其实对我来说,婚礼甚至婚姻都不是那么重要,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很满足。”
白纯握了握她的手:“我和你有同样的感觉。”
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在卧室里说笑谈心,段景修在厨房里一边兢兢业业地做午餐,一边手法熟练的冲奶粉,顾语声不时在一旁搭把手。
“patrick,你的厨艺在这半年一定突飞猛进。”
段景修耸耸肩:“谢谢。”
顾语声拿了杯茶,走向落地窗,远远地望着脚下的熙熙攘攘的长街:“你这儿地段选的不错,交通、购物、休闲都方便,街景也挺美,我还从来没站在这个角度看‘华逸’。”
段景修手底下没停,开玩笑说:“隔壁还空着,要不你和白纯也搬过来?”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随时过来蹭吃蹭喝。”
两兄弟一同笑起来,段景修将一份清蒸鱼端到流理台上,配了半碟曾予尔最爱吃的小黄瓜,端到餐厅:“这个是小鱼儿的份儿,你们的再做吧。”
饭桌上,白纯对曾予尔颈间佩戴的吊坠很感兴趣:“这好眼熟。”
曾予尔看眼段景修,白纯惊讶道:“是二……”这次白纯回来已经对他们改了称呼,只是时不时总是忘记。“是patrick设计的?原来成品这么美!”
曾予尔默认,甜蜜得羡煞旁人。
午餐过后,顾语声哄好了白纯和点点,自己踱步到客厅里,一度陷入沉思,段景修走过来:“吃饭之前你就有话要问我吧。”
“嗯。我听苏秘书说,前几天你去新加坡了。”
“是。我知道你去找白纯,也知道你们之间的症结,如果再不助你们一把,恐怕你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而且……可能会一直孤家寡人下去。”
顾语声苦笑,沉吟:“所以,那只玉石吊坠……”
段景修清浅又无奈地笑了下,不语。
顾语声眯起眼,透过落地窗望向湛蓝的天边,那颗玉石吊坠的草图一直在段景修那儿,想要加工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并非难事。
段景修和他并排站着,说:“人在觉得无力挽回生命的时候,大概都会认为——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里欢快地活着吧。我现在其实也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