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一是不愿意给陆言译添加麻烦，二是也真的心有余力不足，于是，她十分为难地道，“奶奶，他生意上的事，我是真的不了解。”

有些时候，碰到一些无法回避的话题，装傻卖乖是个不错的选择。

楚晚宁硬生生挤出可爱的音调，带着恰到好处的软软的撒娇，“您还是直接找他谈吧，免得到时候我传错话了，那不是造成更大的麻烦了？”

方凤兰在商场浮沉这么多年，楚晚宁拒绝的意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但是，她就是她装作自己没听出来，把楚晚宁逼得退无可退。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女了，只要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死角，她就会妥协。

所以，方凤兰紧接着便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合作案而已，你又不是不会说话，怎么会传错话呢？”

“而且，现在你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我找他谈和找你谈有什么不一样？”方凤兰依旧用她慢慢腾腾的嗓音开口道，似乎带着无限的耐心。

这让楚晚宁就很难狠下心，因为从小到大，方凤兰对她的耐心真的太少了，所以明知道此时此刻她是带着目的，但她仍旧没办法拒绝这种温柔。

楚晚宁差一点点就答应了……

但想起回来路上的沉默，脑子瞬间恢复清醒，她是真的没有这个资格去掺杂陆言译的工作。

楚晚宁只能狠着心拒绝，“奶奶，我是真的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您还是直接找他谈吧，要么……我把他的私人号码发给你？”

楚晚宁想着，这大概是这件事里，她能做到的最大的贡献了。

电话另一端的方凤兰气到几近失语，她百忙之中抽空打这一通电话，要的难道就是一个陆言译的私人电话吗？

楚晚宁的脑袋怎么就这么不懂变通！

“晚宁啊，你不要质疑自己的能力，你听奶奶慢慢给你分析——”

“陆总身边缺女人吗？”

楚晚宁摇了摇头。

且不说陆言译那庞大的身家，就是他这张脸，都有的是女人前仆后继的贴上来。

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楚晚宁乖乖地回答，“不缺。”

“对，他不缺女人，可他和你见了一次面，他就愿意娶你，这证明什么？证明他对你是有好感的！甚至这一份好感十分不容小觑，所以我们要好好利用它，实现它的利益最大化。”

楚晚宁却因为这番话愣了愣，原来……陆言译对她是有好感的？

方凤兰见楚晚宁没出声，误以为是自己成功得说动她了，紧接着苦口婆心的劝说，“你想，如果奶奶这个项目赚到了钱，这年底的分红难不成还能少了你和你妈的？”

“人要往长远了看……”

电话里，方凤兰给楚晚宁构画了一个极美好的蓝图，那个蓝图里，有着数不完的分红，有日渐壮大的公司，还有水涨船高的社会地位。

而这一切的开始，只是需要今晚楚晚宁帮她和陆言译去开这个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