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闻言随即点头, 感谢起刘氏和王氏来。边和两人聊天边想到,韩言现在已经和自己成亲, 那那些想给韩言当妾的人家,应该是会都积极起来了, 看来自己得开始提防和应对了,同时也对定边侯府的亲戚好奇起来,看来不仅是贾家,韩家也是有这些极品的亲戚,看来自己以后要学的还有很多。
下午众人到花园赏了一下梅花,看了一下雪,用完晚饭后, 送定边侯和郭氏回到正院, 韩言和林黛玉随即转回自己院子。
而此时的韩方夫妻却也是心满意足的躺在塌上休息,王氏更是高兴的拉着韩方的手摇晃着说道:“我还以为得过上几年才能离开定边侯府呢,没想到老太爷今年就让咱们这房搬出去。这回你陪我回娘家,可一定得亲自和我到一趟舅舅家, 不然可是会寒了他老人家的心的。这次要是大哥真能考中做官, 那咱们可就是又得了一门势力,对咱们的生意也是有好处的,你现在可是把你的那些狗脾气收起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方见王氏不高兴的强调,随即舔着笑脸哄道:“娘子放心,以后咱们还都要靠舅舅他老人家照应,我岂会连这点礼数都不做?我这脾气你还不知道, 不过是嘴里抱怨几声罢了,在外面还是能圆了场面的。”
王氏随即转了笑脸得意洋洋道:“就是,这可是我的亲娘舅,你看看现在咱们外面新买的庄子,还不都是舅舅给的分红买的。虽然说我亲外祖家身份比不上嫡母家,可论财力那可是比她家要强一百倍!她不就是占了个身份,在那里耀武扬威的,还非要过年咱们回去时到她家去走亲戚,真是打得好算盘。今年可是比往年多几日,咱们到时礼数周全的到舅舅家,好好给舅舅长长脸面。至于三弟和大哥那里,我看只要你不惹他们,他们也是知情识趣的,看在大家骨肉亲情的份上,定然是不会和咱们翻脸的。”韩方赶紧点头凑下巴,把王氏哄得笑意莹然,夫妻两个柔情蜜意的。
原来这王氏生母虽然是京郊一个县令的二房,可家里那也是家财万贯,只不过是因为是商家出身身份低,为了和官家结亲有靠山,这才让女儿做了县令的二房。不过因为王氏外祖家的财力,所以说王氏生母在家里还是挺得宠,差不多和嫡妻是平起平坐的。这王氏之所以能和定边侯府结亲,也是她外祖家一手促成的,因此周氏可是收了不少的好处。
因为有外祖家这样的支持,韩方和王氏一成亲随即就在生意上参了一份子,每年得的好处也是不在少数的,私下是置办了不少的产业,所以说两人对于定边侯府分给二房的那点产业,其实也是没怎么看在心里的,夫妻两个现在最看重的,其实是定边侯府威名带来好处而不是本身的那点财产。至于韩方因为从小的不被重视和周氏的压迫,所以对定边侯府的其他人是有些愤恨的,于是有时就不免在老侯爷面前,挑拨离间惹是生非一些,但也是小打小闹的,并没有太过分。现在要分家,为了将来的好处,王氏和韩方也是不会和韩言夫妻两个闹僵的,所以中午在上院王氏才会极力和林黛玉搭话搞好关系。
而上院老夫人房里,此时老侯爷却是在对老夫人温言软语的说话道:“夫人现在可是满意?当年我答应你的事,今日可是做到了,你也该宽宽心好生过日子了。”
老夫人闻言从塌上起身,整了整衣,走到桌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做到老侯爷身旁,悲伤叹气的说道:“宽心?我两个嫡亲孙子的性命,难道这样就能过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忍他们这么多年。今天这样做你不要嫌我刻薄,只要他们以后识趣,我这个嫡母还是会照应的。”
老侯爷闻言宽慰的抚了抚老夫人的肩膀,感叹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性?你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已是不易,我怎还会怪罪你?我的意思不过是让你少操心,咱们两个以后高高兴兴过日子而已。”
老夫人见状转了语气说道:“我也不过是抱怨两句,那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大哥儿不对,是他自己耳根子软,才酿成大祸的。不过你刚才的话说得挺对的,咱们以后定然是会越过越好的。等到言哥儿有了孩子,咱们老两口到时就可以抱着曾孙子,到处做客炫耀了。”老两口随即憧憬起以后的美好生活。
老夫人虽然嘴里配合着老侯爷,不过在心里却是得意终于把二房撵出了定边侯府,以后就算是韩庆官在大权在厚,二房也是没借口,再染指定边侯府的任何事务了,她也算是为自己的嫡亲子孙解决了后患。也觉得这忍了几十年的一口气,终于是出了,以后就算是到了地下,自己也是可以在那个贱人面前取笑她,打错算盘费错心。生下儿子又怎样?还不是既没有享受荣华富贵,又没保住子孙的前程,现在还被她扫地出门。
原来这二房的生母,以前是老侯爷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当时老夫人嫁过来以后,婆婆对她并不是十分满意,觉得她是边关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就硬指了自己的丫头做姨娘,帮着主持家中事务,不过幸亏有公公做靠山,而老侯爷也对她敬重爱护,这才没有让这个大丫头压在老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
不过这个丫头因为从小在定边侯府长大,对老侯爷的脾气性格了解颇深,做了姨娘以后对老侯爷讨好卖乖的,也是颇得老侯爷欢心的,所以才会在一知道老夫人怀孕后,就也赶着怀上了孩子,婆婆也就以此为由升她做了二房,可是把当时的老夫人气的厉害,因为抑郁于心,所以在生孩子时就伤了身子,以后再没有生养大概也是缘于此。最后如果不是老夫人的奶娘出手,让她在生产时没了性命,到时生了男孩又有婆婆做靠山的大丫头,不知会怎样兴风作浪,和老夫人作对呢!而老夫人也就因此对她愤恨不已,于是对于她生下的孩子也是非常不待见。本来是不想搭理这个孩子的,不过在奶娘的劝说下,也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将来,最后仍然把他养在了名下,不过从来是都由丫头婆子照顾,自己一手不沾。
本来见二房夫妻都没什么出息,威胁不到自己儿子,于是也就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在自己儿子院子里搬弄是非,挑拨的那个妾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嫡亲孙子,那就不要怪她心狠要把他们一房撵出定边侯府了。当时在老夫人知道真相以后,随即就和老侯爷提出了这个要求,可是老侯爷却骨肉情深的,觉得这件事不能都怪二房,他们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主要责任还得大房负,如果不是大儿子宠妾灭妻,那个妾就算是再大胆,也是不敢这样行事的,最后因为事实的确如此,老夫人只能硬吞下了这口气,于是后来一是为了绝后患,二是迁怒,随即就狠狠地处置了那个妾和她生下的孩子。不过老夫人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和老侯爷约法三章,要是二房再敢对大房出手,那么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到时是一定要撵二房出府的。
不过后来二房好像受了惊吓,外加老侯爷对韩庆上心,虽然老夫人故作大方,让二房涉及管家大权,可他们在好几年的时间,都是比较安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的,至于那些趁机会得些好处的事,就算是查出来也是没什么大用的,所以老夫人没法只能一直隐忍不发。可是后来有一次,在老夫人无意说起韩言性格孤僻,对人越来越冷,应该给他找个什么逗趣开心时,周氏突然殷勤的跟她推荐说,要改韩言的性子,最好是给他找个知情识趣、文采非凡的通房丫头,在玲珑人的引导下说不定这冰冷的性子能变了。老夫人于是假装被劝动,派人四处打听适合的姑娘,实则是和老侯爷通气说明此事,要向他证明二房到现在,都存着害人之心。可是最后买人入府时,虽然证明了二房的确是在其中插手,却是没法向老侯爷证明,他们就是要害大房,说不定是关心侄子,才会这样热心找来远亲的。老夫人无奈只得一边给林家写信,一边大张旗鼓的把白菱抬举为通房,再慢慢找她们的破绽痛脚,然后又为了让白菱骄傲觉得自己得宠有依仗,又安排她每天来给自己念经书,在府里露脸。后来白菱和周氏的一言一行,就都在老夫人和老侯爷的监视之下,经过这些日子的事实证明,又在老夫人的无声压力之下,虽然老侯爷不舍韩庆,可却也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二房,所以才会出现中午时老侯爷宣布分家的场面。
老夫人行的这些隐秘之事,是只有房中几个跟了几十年的嬷嬷才知道的,所以莫茉莉这个大丫,都以为是老夫人一时兴起所以才找来白菱的,并不知道原来是老夫人精心设计的计谋。不过后来茉莉投靠林黛玉,倒是老夫人发了话透了信的,不然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是打死了,也是不敢背主另投的。茉莉的这些内情,林黛玉倒也是知道一二的,知道这是老夫人在借丫头的手,让自己在定边侯府掌握奴仆,收买人心,所以也就顺势接手了过来。
林黛玉和韩言进门,换衣洗漱挥退下人,只留夫妻两人后,随即就依在塌上聊起天来,因为见林黛玉不停的捏腿,韩言随即疼惜的问道:“可是腿疼?这一天下来,也是够人受的,你先忍忍,也就这一个月,等过了元宵应该就能消停下来。”边说边坐起身,把林黛玉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给林黛玉按摩起来。
林黛玉见状也就享受的闭起了眼睛,韩言见了林黛玉无意之中露出的慵懒风情,随即喜在心中,觉得不枉自己殷勤一回,于是就更加卖力起来。
一会林黛玉出声阻止,韩言随即停手,把鎏金小暖炉放在两人中间,细心的给林黛玉盖好毯子掖好边角,然后再小心的钻进去,搂着林黛玉满足的喟叹,觉得人生如此也是幸运的。林黛玉见韩言放松的倚在自己身边,随即也就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两人于是就在一起,温馨的体会这默默相处的情意。
一会,林黛玉突然想起中午时王氏和刘氏对自己说起的话,随即开口好奇的问道:“中午听两位嫂嫂说起,祖父、祖母有可能带咱们到姑婆家做客,不知和咱们府里是怎样的亲戚?”
韩言闻言轻蔑的说道:“什么亲戚,一家子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这么些年来府里,什么时候都是空手,从来没有带过什么礼物,可是到她们家里却得每次都带着厚礼,不然就会挑东挑西,指桑骂槐的什么话都说。她们家说起来,和咱们也不是什么正经血亲,这位姑婆是曾祖母唯一妹妹的女儿,因为她妹妹早逝于是就接来府里抚养,后来又帮忙找了亲事陪送了嫁妆。这个姑婆听说和祖母关系并不怎么好,可这位姑婆去世的夫君却和祖父是世交,两人从小相识,他死前托付祖父照顾家小,所以现在祖母没法,虽然讨厌,也得每年硬着头皮带着丰厚的礼物全家去拜访,不然那位姑婆可是会哭嚎着来府里闹腾,说定边侯府不守承诺看不起她孤儿寡母。
说起这姑婆一家,可真是让人无语。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贪财刁钻,每当惹了什么祸,就跑来找祖父帮忙,连吃带拿的,不仅得替他收拾烂摊子,最后他走的时候,还得奉送银两给他们安惊,你要是敢说两句,随即就会振振有词的强调,这些都是你们承诺应该做的,弄的人实在是头疼,可却没办法摆脱。可就是这样还不行,那位姑婆有事还是会找过来,要求这要求那的,你说你已经帮过忙给过银子了,人家还不相信,非说没听自己儿子说过,说自己问儿子的时候,说是定边侯都没给过一个铜子,没帮过任何忙,所以她才自己出面来讨债要求帮忙的。”
林黛玉随即大惊失色的问道:“以后这家人不会是要咱们继续负责吧?”
韩言随即失笑道:“看把你愁得,这些日子你不是在府里干的挺好的吗,怎么倒怕起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人来了?不过你放心,自从去年我管事以来,这家人的气焰被打消了不少,再不敢像以往那样胡搅蛮缠的了,到时有好一阵子不敢在来胡闹了。”
林黛玉于是马上追问起来问什么,韩言于是得意道:“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祖父的承诺罢了,现在祖父不管事,父亲又不搭理,而对于我来说,他们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罢了,是没什么情分可讲的,失了依仗,自然也就收敛规矩不敢胡闹了。”
林黛玉随即就把中文刘氏和王氏,对自己说的话转告给了韩言,让韩言到那家去的时候小心着一些他们的下三滥手段。
韩言闻言则是猛盯着林黛玉看了一会,见林黛玉被自己看的不好意思了,然后才挑眉坏笑道:“娘子放心,相公我是不会被外头的狐狸精给偷走的,是一定会紧巴着娘子的细腰不放的!”
林黛玉闻言随即就在韩言怀里折腾着教训起他来,夫妻两个一时混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