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看露琪亚被强行剥离义骸关入六番队大牢, 出了六番队穿界门, 浅草瞳换了套干爽死霸装后便直接跟他们告别,回十三番队报到。
“前辈,那这些……”恋次无奈地提醒某人, 她的行李都还在自己手上。
“先放在队长办公室吧,我等下过来拿。”完全无视站在她身后那个办公室的正主对此有无意见, 从那堆礼物中翻出给浮竹老好人和清音他们的那份,浅草瞳朝他们挥手, 瞬步离去。
还说灵力透支体力不足, 那么漂亮的瞬步摆给谁看。恋次偷偷朝远去的黑色身影翻了个白眼,等回神才发现自家队长早已转身回队长室,乖乖提着一堆东西跟着回去。
十三番队总部
“浅草, 你回来啦, 身体有没有怎么样啊!露琪亚是不是也被朽木队长带回来了,她没事吧?”还没见到门, 早在外面等浅草瞳回来的清音和仙太郎一看到她马上跑上前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问一堆问题。
“就是!浅草, 听说你昏迷了,队长和我都很担心你呢,露琪亚还好吧?”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碍眼女人,仙太郎不甘示弱地以大嗓门盖过清音彪悍的女高音。
“可恶,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队长和我才是最担心浅草和露琪亚的人,你……”
微微抽了抽嘴角,已经开始有些耳鸣的浅草瞳突然想到这些年浮竹队长是不是因为海燕不在了没人管这两人, 为了逃避这两位大声公无差别封杀才装病的。“我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几天,露琪亚暂时被收押六番队拘留室,应该不会有事。这些是给你和仙太郎的礼物。”眼看两人又准备吵架,浅草瞳连忙把礼物塞到两人手中,准备去探望浮竹老好人。
“我还是先去看看队长吧,他最近身体还好吗?”提起步子想闪人往雨乾堂,却发现原本吵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在听到她提到浮竹后询问浮竹后彻底沉默。
“队长怎么了?”隐隐有不祥预感的浅草瞳一把抓住沉默的清音,上次她离开的时候老好人队长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病情又恶化了?
“队长在浅草你走后不久又大病了一场,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着高烧,连药都快喝不进了。”向来张扬的嗓音声暗了暗,脸带担忧地说着浮竹的病情,隐隐有些哽咽,身旁的仙太郎也是一脸寂然。
“没有请卯之花队长来看么?”唇边原本上扬的弧度隐去,眉也微微皱起,那位一直关心照顾自家部下的老好人队长,是她向来敬重的人。其实她也很明白,尸魂界的医术,只能治未死之伤,却不能治必死之疾,否则多年前银岭爷爷,也不会就那样突然仙逝了。
“连卯之花队长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缓解队长的病情……浅草?”还没有等她说完,娇小的黑色身影已急速向雨乾堂移动。
越接近雨乾堂,凝神感应才发觉浮竹的魄动竟然虚弱得紧,怕有不测的千叶直接步入院内,直接往浮竹平日休息卧室所在奔去,“浮竹队长!”粗鲁地拉开纸门,淡紫色结界即刻笼罩整个雨乾堂,千叶将袋子随意扔在地板上,大步走向连有人闯进都无法反应的躺在病榻上的浮竹十四郎,在看到他病容后错愕得说不出话。
眼前的浮竹已是强弩之末,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清逸的俊脸双颊塌陷,惨白而没有生气,黑色眼袋昭显主人已经很久没有正常休息过,素手探上浮竹额头,才发觉温度高得吓人。
刚想让苍帮浮竹治疗,才想起苍和琉都在刚刚离开竹隐总部后再次回到新空间继续他们该做的事情,现在就算通过紫盾召唤苍回来,也需经过镜门。但新空间的事,现在不能暴露被任何护廷十三队的人知道,包括浮竹。
可是浮竹的病,已经不能再拖,就算现在请卯之花队长过来,大概也很难成效。短短瞬间心思百转的千叶柳眉微蹙,最后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紫盾的名字。
‘主人,你叫我么。’虽然有些意外为何千叶会在结界之内仍旧采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和她交流,紫盾仍旧恭敬地询问着她的主人。
‘紫盾,要怎样使用苍的力量。’没有赘言,千叶直接询问现时唯一守在她身边的灵仆。
‘主人已经和我们立了血契,我们三人的能力皆可共享,不过主人必须用自身灵力转化为苍的灵力,才能对浮竹队长施救。’明白千叶顾虑的紫盾,直接告诉她答案。之前是为了诓骗浦原入竹隐当技术开发员取得时间,避免蓝染有眼线在现世了解她和端木苍、紫盾三人真实情况太多,给计划带来变数,才会有‘只有两名灵仆同时存在的情况下,浅草千叶才能伪装成浅草瞳’的说法。其实只要紫盾存在,便能形成特殊结界彻底改变千叶容貌和灵压。
‘那么,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是,必须……’
‘……一定要那样做?’千叶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睁开眼,认命扶起浮竹靠在墙角,满头黑线地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浮竹任她摆布,由着她抓起他双手和她的交握,缓缓提升灵压,心中呼唤紫盾名字,由她教自己如何将灵力转换。
银色灵压渐渐变成银蓝色,却大部分四下流窜,仅有少数藉由千叶双手缓缓流入浮竹体内。
看着浮竹剑眉不再紧皱,千叶扯出一抹苦笑,就算有紫盾一旁教导,消耗她大部分灵力转化苍的治愈术她却无法完全控制,只能让它像灵力爆发一样不断向四周辐射,看着银蓝色灵力不断四溢,浮竹接收到的治愈灵力却十分有限,千叶第一次明白何谓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如果拥有渡者之杖的端木苍没有赶往新空间,暂时没和尸魂界建立稳定通界链接的新空间和尸魂界的时空比率便无法随意调动,也就无法争取更多时间尽快建立完善新空间,形成日后的必要助力。所以,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将苍和琉,都送往新空间,争取在一护到到达尸魂界前这段时间再争多一些胜算,而代价,便是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现时她腰际那把斩魄刀,其实与浅打没什么两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看到浮竹脸上被顽疾困扰的痛苦表情渐渐消失,呼吸也逐渐平和,千叶总算松了一口气,墨色双眸闪过一丝决意,灵力再度提升。
‘主人,再这样持续消耗灵力,你会连站都站不稳……你等下还要回六番队的。’紫盾难得好心地提醒某人。要是她一次性耗尽灵力在浮竹十四郎卧室昏睡过夜的话,估计明天就可以看到某座冰山变成火山了。
早就告诉她在无法完全掌控转化的治愈灵力只能让它如灵压般有范围扩散的情况下,和接受治疗的人越接近便越能有效利用灵力,没想到千叶平时洒脱,对于这件事倒是保守得紧。或者说,她已经开始在意某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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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似有暖流源源不断自手心输入体内,驱散困扰他许久的病痛,浮竹十四郎一睁开眼便看见恢复原貌的千叶在替他医治,但似乎耗费她许多灵力,竟连额头都隐隐泛着汗珠。稍一回神环顾四周,才发现他自己之所以能坐得那么直,竟是因为千叶双手握住他后推他靠着墙。
“哟,浮竹队长,好久不见。”看着气息总算平稳下来的浮竹苏醒,千叶扯出一抹微笑,还好队长及时醒来,她也没剩多少灵力了。回去一定要让紫盾好好教她怎样控制转换他们两人的灵力,不然再出现多几次这种状况,她迟早会挂掉。
“千叶,你……”有些意外千叶灵力竟会不济,以前的她单手便可治好他,是这次他的病情太严重才让她如此费神么?突然想起这次千叶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无法继续胜任驻守工作才回来,忧心她身体吃不消的浮竹双手直接自被她握住的小手手心抽离,“可以了千……”温柔包容犹如黑色海洋的双眸微讶地映着同样状况外的黑色双眸,很快浮竹听到自己整个人被推着撞到墙壁的响声,然后便只看见某个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不是故意的……”漆黑夜色只留下某个急急逃离现场的女人沮丧的告别语,原本考究的纸门仅剩一些附在仍未被损坏的木架上的纸被夜风吹着直摇晃。
刚刚……“咳咳,用得着那么激动么。”捂着被撞得有些发疼的后脑勺,浮竹十四郎有些无奈地看着散落一地似乎是浅草从现世带给他的手信,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笑意。
浅草瞳不要命地瞬步飞奔到六番队队长室,想藉由夜风吹散刚刚乌龙事件带来的混乱,结果在看到熟悉的队长室还透着灯光时心跳得更快。白哉,应该早就回朽木宅了吧?站在门口停下来调整呼吸的浅草瞳有些心虚,她似乎在浮竹那里耗了不少时间,不知道恋次会不会等得很不耐烦。
“不好意思恋次,让你久等啦,改天请你吃饭。”大大咧咧地走进队长室,浅草瞳却意外看见朽木白哉正在静静喝着桔梗茶,纤尘不染的办公桌上一张纸都没有,墨玉色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有些不悦。
不是吧,白哉在等她?!
“回去了。”烛火下的朽木白哉看起来有些温柔,默默放下桔梗茶,向她走来,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娇小的身躯,缓缓将银白风花纱套在她颈上,右手提着她那堆手信,准备和她回朽木宅。
“这个风花纱不是家主信物很值钱吗?”感觉带着他的体温的银白风花纱暖和了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意的颈部,呆呆地看着雪白的风花纱,一条值十栋大豪宅呐,她在尸魂界这边可没多少存款,等下弄脏了她赔不起。
显然某人已经完全忘记几个小时前她还刚刚用它挡过雨。
“无所谓,戴着吧。”和她并行走出队长室的朽木白哉突然在她身上闻到一阵淡淡的药香,“刚从浮竹那里回来。”平板的声调似不带半点情绪起伏,却明白地让听者知道这句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在看到某个鲜少和他保持半位距离的女人在听到‘浮竹’两个字肩膀僵了僵后,剑眉微拧,她在心虚什么。
“是,是呀,浮竹队长病得很严重,所以在他那里坐了坐。”扯出一抹笑意的浅草瞳飘过不自然的红晕,在发现某面瘫正在定定地看着她后,唇不自觉地抿了抿,却发觉竟有淡淡的药香味,让她心虚地稍微往后退了退,却被白玉般的大掌直接带进略带冷凝香味的怀里。
“白……”还没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便被悉数吞没。
紧紧将她圈在怀里,朽木白哉俯身狠狠地堵住她那不诚实的唇,夹着清冷和桔梗花香的气息侵袭浅草所有感官,在感到她双手抗拒后加大扣在她腰间的力道。她的唇,有药香味,浮竹,你碰了她么。而千叶你,也任由他吻你么。一想到相关情景,向来无波无澜的墨玉明明白白染上怒意,惩罚性地咬着她的唇,映着她吃痛表情的小脸,右手直接松开她那堆行李扯开她脖子上的风花纱,将她的双手扣于身后,俯首在雪白的颈间烙下自己的印记。
“白哉,别……”试图挣扎却换来扣在手腕的力道加强和更加粗暴的对待,浅草瞳总算知道朽木白哉是真的生气了,也终于知道他那句‘不要让任何人碰你’真的不是开玩笑,而是他真真正正的警告。
这是在意么,对于她……
“他吻了你。”气息有些不稳地松开她的手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染上情 欲的墨玉有些危险地看着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如果她说错话,她就死定了。既然她已经不再拒绝他,已经接受了他的银白风花纱,他便不允许她再除下,再爱上另一个男人。
“那个是意外来的,”看着朽木白哉那张等着自己解释的千年寒冰脸,心里直发毛的浅草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个忙着向吃醋男朋友解释的小女人,“真的是意外,我是没留心被队长拉了下才吻到,”在看到墨玉闪过杀意后急忙挥手,“啊,不对,是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真的对浮竹队长没那个意思。”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衣角,看着那双冷得都可以把自己冻成冰棍的墨玉和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冰山脸,浅草瞳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怕眼前这座处于暴怒状态的冰火山。
“不要忘记我的话。”仍旧清冷的音调,温柔地吻了吻她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替她拉好银白风花纱后握住她的柔荑,提起她那堆行李向朽木家方向走去。
“哦。”乖乖地跟在他身边,仍旧未曾从今晚惊吓中回神的浅草瞳望着高她近两个头的朽木白哉紧紧下抿昭显主人余怒未消的唇线,稍微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果然即刻被握得更紧。白哉刚刚是在在意么?可她明明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又怎么会……微凉的夜风吹过,颈上银白风花纱轻轻扬起,看着仍旧臭着一张脸的朽木白哉,有种淡淡的幸福。
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由着白哉牵着她的手回朽木宅。有什么所谓呢,他在意她,喜欢她陪伴在他身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