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瞧,她才发现这浴桶底部乃金属所造,将火堆包裹得严实,靠的近了,甚至能感受到底部金属透出来的热气,一根细长的罐子从金属内部直通屋外,似乎是把那些呛人的烟气引导了出去。
再往上看,就是坐着陈若庭的浴桶,好在水面上浮着各式各样的药草,陶小碗啥也瞧不见。
陶小碗丢了一块木柴进去之后,就听到早就摘掉陈若庭面具的苏辞星好暇以整地坐在一侧,笑意盈盈地看着陈若庭,开口了。
“陈若庭,你娘子今日回来了哦。”
陈若庭闻言抬起眼眸,眼里难得的多了一抹笑意:“算算日子,是该回来了。”
陶小碗听着心里觉得自豪:不愧是她的相公,连她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猜得准。
“唉……”苏辞星突然叹起了气,“可是你家娘子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陶小碗眉头一挑,瞧着苏辞星那欠扁的笑容,不祥的预感来了。
“我瞧着你家娘子和那男人相亲相爱的,似乎挺友好的,你说是不是她在外面找到了真爱,所以带回来准备给你瞅瞅,然后方便与你和离啊?”
喀擦——
陶小碗手里的小树枝被掰成了两截,苏辞星和陈若庭的视线立刻就转移到了这个不安分的小厮身上。
苏辞星只觉得陶小碗眼里两团火,仿佛要把他烧了个挫骨扬灰似的,陈若庭瞧了瞧陶小碗,又瞧了眼苏辞星,估计这又是苏辞星惹得麻烦,也就懒得看了。
“陶小碗不是那样的人。”陈若庭语气淡淡的,显然对苏辞星的话半点也不信,更何况,这几日陶小碗去了哪,他可比苏辞星清楚多了,他知道陶小碗根本就没时间去认识别的男人。
陶小碗听到陈若庭的话,那满肚子的火瞬间就浇熄了大半,十分得意地瞧了苏辞星一眼。
苏辞星尴尬地笑了笑……这两夫妻哪来的信心啊,一个一个的,他就不信自己还不能挑拨离间了!
“哼,那我若是说这几日你们不在,那白居镇的县令关雎子多次过来找陶小碗,你信不信?”苏辞星可没说大话,陶小碗离开后的第二日,关雎子就来竹居找人了。
听到关雎子的这三个字,陈若庭的语气不由地就冷了许多:“他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不仅陈若庭想知道,陶小碗也好奇地很,按理来说,陶家的事情完了之后,关雎子和她应该没什么关系了才是,怎么突然又来找自己了呢?
苏辞星笑了笑:“那我怎么知道,我就说陶小碗出去散心去了,等她回来再说呗。不过我瞅着关雎子的样子,似乎挺着急的,而且对陶小碗是真的挺关心的,你说会不会关大人是来找陶小碗表白的呢?”
陶小碗翻了个大白眼送给苏辞星。
陈若庭轻哼了一声,笑道:“关雎子此人行事规矩,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苏辞星,挑拨我和陶小碗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陶小碗乐了,没想到他们家相公这么机智,看出来苏辞星的满肚子坏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