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向东……”酒枯子巡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站在一个女子边上支支吾吾、张了嘴又闭上的向东,酒枯子顿时大觉丢脸,下巴上的白胡子都被鼻孔里猛然出没的气流吹得张牙舞爪。
“这臭小子,天天就知道酿酒酿酒!连个女孩子都不会追!气死我了!”
“哈哈哈哈,你说说你这徒弟两个要是能中和一下彼此的性格就好了。”金掌柜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在酒枯子盯着向东恨铁不成钢的时候,筑台上又去了几对跃跃欲试的选手,只可惜都惨败而归。
显然不过是露水情缘,贪欢一晌,何足言爱。
有几对下了筑台之后,还吵了起来,陶小碗正大光明地偷了几句,便了然,不过是一个给了钱,一个不要命。
只是现在事没成,一个不肯给钱,一个死缠烂打罢了。
“林兄……”陶小碗正在吃瓜,向东一脸郁闷地又过来了。
陶小碗先是望了一眼向东喜欢的那个姑娘,瞧人家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向东,顿时了然。
“向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树。”陶小碗拍了拍向东的肩膀安慰道。
结果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某人提了起来。
陶小碗顺着这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往上一看:得,原本好端端坐在主看台的陈子规怎么下来了?
“陈……陈子规!?”向东看到来人,这结巴又上来了。
他这么一喊,别说是会场里的人,就是整个赏酒大会的围观群众都发现了。
“天呐,陈子规怎么下来了?”
“他抓着一个选手的手额?难道是发现那位选手作弊了?”
“不像啊,那人我看他从早上来就一直待在会场内,连姑娘都没去找,怎么作弊啊?”
……
吃瓜群众众说纷纭,会场里的参赛选手纷纷盯着陈子规和林逸,也不知道这位除了颁奖会露个脸的富豪,怎么会纡尊降贵跑来会场?
刘奇站在筑台上一脸疑惑:他们家公子玩什么呢?
东面那个鹅蛋小脸、早上刚刚从向东房里哭着跑出来的少女,原本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皲裂……
没错,她正是昨晚在前厅给众人唱大戏的花岑,昨晚除了调查每个选手的身份意外,她还被陈子规拉去给林逸催眠了一个梦,一个男人之间……那样的梦,所以此时她见到自家公子拉着林逸的手,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直视……
难道他们家公子打算在赏酒大会上,公开出柜吗?
作为场上的聚焦点,当事人一点自觉也没有。
“陈子规,你干嘛?”
陶小碗甩了甩手,没能把陈子规的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甩掉。
“我在等你。”
陈子规笑了笑,眉眼间尽是柔情,看得陶小碗又是一阵怦然。
“等我作甚,我跟你没啥关系吧?”
“是吗?”陈子规轻笑道:“看样子,林公子完全不打算为昨晚的事情负责了?”
“……”陶小碗沉默,她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嘛?那个梦里的事情,就是她想做也没有这个条件做,陈子规到底在暗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