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啾。
第二天一大早,几只麻雀稳稳地落在屋檐上,一字排开,彼此互相啄着脑袋,耳鬓厮磨的样子,十分惬意。
陶小碗悠悠转醒,睁开眼的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扇掩得紧的房门,一切平静得就和往日一般。
难道昨天晚上的都是梦?
揉了揉眼睛,陶小碗的头脑清晰了一点,腰肢上那一抹截然不同的异样感传入脑中,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多了点不属于她的东西,视线往下挪了挪……
!!!
那只挂在她腰间的手是谁的?!
陶小碗猛然转过身,结果就对上陈子规那双墨黑的瞳孔,看着那黑瞳里惊慌失措的自己,陶小碗习惯性地往后一退——
我去,空的!
陶小碗睡在床榻的最外侧,这一退,身子就脱离了床榻,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了,陈子规挂在陶小碗腰间的手微微一动,把人往里一带,陶小碗整个人就从跌落的危机里逃脱,扑进了另一个不明所以的危机里……
没错,她被陈子规捞进他的怀里了……
嗯,而且这个触感……应该是活的陈子规!
触碰到陈子规的身体,陶小碗意识到不是自己在做梦,这个躺在她床上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人,是活生生的陈子规。
脑袋疯狂转动,她还记得昨晚她从前厅落荒而逃,然后……
脑海里多出了一段过于失真的记忆:她竟然拉着陈子规做了些混账事!嗯,而且还是以一个男性的身份,做的坏事。
这什么狗屁记忆啊?她明明是个女儿身,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可为什么陈子规真的就睡在她床上呢?
陶小碗二话不说从陈子规怀里挣脱,然后利落地从床上爬起来,端正站好。
理了理自己略带凌乱的衣冠,发现衣服什么的都穿得好好的,并没有混乱记忆里和陈子规赤诚相待的痕迹……
陶小碗意识到喉结的问题,立刻低下头,遮住自己的脖颈处。
好在她的化妆技术也不错,就算没了药效,也不至于被人一眼认出是女儿身。
看陈子规的反应,他应该也没发现什么吧。
可那脑袋里那羞耻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第二日的考验已经开始了?
陶小碗狐疑地看了好暇以整的陈子规一眼:“陈公子,你怎么睡这来了?”
陶小碗是绝对不相信自己脑袋里的那种记忆,虽然她昨晚确实对陈子规心动了,但记忆里她真的就变成了男人,然后把陈子规给办了,这怎么可能嘛!
比做梦还不切实际好不好!
所以这记忆肯定不是属于她的,或者说是有人故意塞给她的。
这么一想,陶小碗就想到昨日在前厅喝的那杯酒,陈子规说是专门为了赏酒大会准备的,恐怕就是为了玩一出“酒后乱性”的戏码。
陶小碗琢磨出了点意思:这赏酒大赛的第二场比试,比的不就是“酒品”吗?
只是……为了一场比试,陈子规做到这份上,会不会牺牲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