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钱确实够用,要建设处图纸上的醉卧酒乡也不难,可是那鸡尾酒……方向柱皱了皱眉,虽然看这描述,鸡尾酒花样百出,色彩多变,确实很吸引人,但是酒嘛,长得再好看,也不如喝起来过瘾。
陶小碗见方向柱有所思虑,大致也猜到了一二,手指有序地连敲木桌,笑道:“方掌柜有话直说,我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日后不论大事小事,但凡林逸有所不周到之处,方掌柜但说无妨,我不是那种独断专权的老板。再者多个人、多个想法,我一人确实想得不会很周到,有方掌柜替我多加考虑,自然是极好的。”
方向柱看着眼前少年眉眼明媚、气质淡然的模样,心里感慨:就是那陈家的陈洪发,经商多年,也远不比上眼前这少年的气度。
“林公子所言极是,其实一家酒馆最重要的就是‘酒’,这醉卧酒乡虽然经营模式新颖独到,与翠玉楼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最重要的还是这鸡尾酒,只是我从未听闻鸡尾酒,更不知道有什么酒能变化多这么多花样,就是怕这酒或许不合白居镇的口味。”
一家酒馆,不管别的设计再怎么独到有趣,你的酒若是不好喝,一切都免谈。
这个道理,陶小碗又怎么会不知呢?
“方掌柜尽管放心,不瞒你说,酿酒之事乃在下所长,对这鸡尾酒我已经在着手研制,到时候定会送来给方掌柜一品,到时候方掌柜若是觉得不合适,及时抽身也稳赚不赔。”不过陶小碗绝对有信心,喝了她的酒,方向柱就是赶也赶不走了。
陶小碗这么一说,方向柱最后的担忧都被摆到明面上说的清清楚楚,心里再无一丝担忧,立刻站起来朝陶小碗行了个大礼。
“林公子,我方向柱日后定当鞠躬尽瘁,以报你的这份知遇之恩!”
陶小碗立刻扶起了方向柱:“方掌柜客气了,我们是彼此成就。”
“对了,方掌柜,因为我最近暂时无法与你见面,可能书信往来较多,你且记得但凡我写给你的信上,我都会标注‘Yi’的图案,以防有人冒名伪造。”陶小碗指了指她给方向柱的设计图右下角的拼音“Yi”,所谓无奸不商,现在醉卧酒乡没什么动静自然不会引起什么针对,但是日后就说不准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方向柱点了点头,没想到林公子想得如此周到,且看图纸上的图案,确实从未见过,于是点点头:“林公子请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日后也会小心,这份图纸我也会稍加改动,那些工匠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有一一斟酌。”
陶小碗对方向柱这种保守“商业机密”的举动十分满意,又和方向柱交代了几句,这才与他作别。
陶小碗前脚从酒馆出来,后脚金掌柜就从翠玉楼里走了出来,跟在金掌柜身边的还有不久前被陶小碗调嬉的那个舞女。
“那位公子,可就是刚刚欺负你的公子?”金掌柜摸着羊角胡,眼里都是精明算计,看着林逸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