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碗咬咬牙,这次事发突然,她根本全无准备,此时要是真的跟衙役走了,恐怕根本就没机会查清楚一切,说不定就悄无声息地和爹一起死在大牢里了,可是现在洛可闻也不在,若是真的要以武相拼,说不定死得更快……
口腔内突然混着一丝血腥味,陶小碗这才意识到她把自己的嘴角咬破了。
可是现在她又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么多,该怎么办?要和衙役一起走吗?可是这样的话,又有谁来查明真相呢?
额头的细汗滑落,一只细长的手突然揽上陶小碗的肩,轻轻用力,把陶小碗往自己臂弯里一靠,陶小碗才恍然,是陈若庭突然把她揽入怀中,不清楚陈若庭所作为何,陶小碗吃惊地抬头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掌距离的男子。
只见他微微一笑,颇有气质地对衙役说道:“这位差大哥,小碗乃是我陈家媳妇,这陶家的事……应该与她无关才是。”
“诶?诶!”
别说是那几个衙役,就是陶小碗都惊了。
她只是想,但是根本就连婚礼都么办过啊,陈若庭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等等!
陶小碗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自己现在已经嫁给了陈若庭,确实就不算是陶家人,陶家出了事,就是再怎么牵连,也不至于会把陶小碗关进大牢里一同审问,再者有陈若庭作证,陶小碗完全可以说自己和陶家酿酒厂一点关系都没有,反倒是一直在陪陈若庭……
陶小碗略带狐疑地看了陈若庭一眼,陈若庭感受到陶小碗的视线,撇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问道:“娘子,为夫刚刚说的可有假?”
对上陈若庭深不可测的视线,陶小碗虽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那些事情,但至少在陶家这件事上,陈若庭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倒雪中送炭,她是愿意相信陈若庭的。
于是笑道:“夫君所言极是,”然后才对衙役欠了欠身:“我既然已是陈家妇,差大哥,断然没有理由因为陶家的事要抓我去大牢,不是吗?再者近日,我一直在为夫君的身体奔波,今早还和夫君一起去洪山采草药,根本无暇顾及陶家酿酒厂的事情,这次的下毒事件,也根本算不到我头上来,不知道差大哥要带我去大牢,究竟是意欲何为?”
“小碗既已是我妻,差大哥如果坚持要带她回县衙,那么为夫自然也要跟上一起,只是……差大哥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因此得罪了陈家……”陈若庭欲言又止,果然唬住了那几个衙役。
陈家在白居镇声势浩大,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可那柳星儿偏是要刘大人把陶小碗押进大牢,刘大人可是掌握着他们俸禄的人啊,这两边都得罪不起,真是……要怎么办才好!
见衙役们十分犹豫,陶小碗笑道:“差大哥若是担心会受到刘大人的责罚,不如先行派人回衙役向刘大人请示一番,若是刘大人不介意得罪陈家,小碗自然愿意同几位大哥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