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他刚刚这么一说,他们公子的脸色好像变得更差了啊。
陈若庭自然是不希望关雎子插手林逸的事情,昨天关雎子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林逸的喜爱啊,这个人……怎么总是和他撞到一块儿呢。
不过事关林逸,陈若庭也不敢松懈,于是对卫骑吩咐道:“把昨天你看到的,仔仔细细地说一遍,”然后看向胡庆,“如果关雎子那边有什么进展,立刻告与我知。”
“是。”胡庆和卫骑这才领命离开。
陈若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醉卧酒乡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深邃。
能在卫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除了夏家的人,他想不到第二方势力,如果是夏修夷的话,他为什么要抓林逸,他没理由会知道林逸和他的关系,排除夏修夷的话,那边只有夏悠然了。
如果是夏悠然,那么很多事情,倒是有迹可循了。
甚至于方兮兮的出现,说不定就是夏悠然布的局。
陈若庭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自从陶小碗离开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这样的杀意了。
就算是皇室,若是敢伤了他的人,他也不介意再一次推翻皇权。
“花岑。”
陈若庭想也没想,直接喊了一声。
原本和艳彩舞班告别,应该回了经常的花岑,突然出现在陈若庭身后,她恭敬地垂首,等待陈若庭吩咐。
陈若庭转过身,叹了一口气:“本来你这个时候,应该去见向东的。”
在知道花岑准备借林逸来试探向东后,他直接就把花岑给放了,让她别打林逸的主意,谁知道这姑娘倔得很,不把岑儿培养成独当一面的接班人,就不肯走。
花岑垂眸:“若是向公子真的喜欢奴家,再等上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陈若庭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丝苦涩:“不要仗着别人的喜欢,就任性啊,花岑。”
花岑微微讶异,抬头看了眼陈若庭,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合规矩,又立刻垂下眼睑。
“算了,你既然选择留在这里,那便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陈若庭的语气立刻又恢复了淡定如素的模样,“你去查一下夏悠然的踪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没有回京城,现在就在白居镇里。”
“是。”花岑领命便消失了。
陈若庭转过身,继续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
要等我啊,林逸。
……
呼啦——
感觉身上被压了什么似的,林逸猛地睁开眼!
“唔……”
眼前一片黑暗,没有火盆的光点,就连之前被匈齐点燃的烛火都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又黑又冷,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瞎说什么呢。”
身子被人轻轻戳了戳,头上传来熟悉的笑声。
“哼哼哼哼,林逸,我发现你这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挺能自娱自乐的。”
林逸猛地反应过来,伸手一掀,果然盖在自己身上的是被子啊!
林逸心满意足地伸手把被子盖到自己脖子下面,然后左边侧了侧,右边扬了扬,把四周围都用被子塞好,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可以漏风,这才躺好了,看向蹲在她边上的夏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