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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尼玛, 你他妈这样就吓不着我了吗?
也只是一瞬间, 周凛之放开了他,耳边划过轻笑,虽然阴沉, 但是细细缕缕细碎的笑声中掺杂暧昧的喘息。
沈默不淡定了,能动的一瞬间, 像是被抽去了气力,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沈默:他是想吓死人吗?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 我现在可能都吓傻了。
系统:那你现在没被吓傻?
沈默:有, 就差尿裤子了。
系统:...
至少呆立了至少十分钟,沈默才从地上起来,似乎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最后同空气说起了话。
“你..别…别过来!”
房间毫无回应,静悄悄, 仿佛刚刚的事是一场幻觉, 可是沈默知道,并不是幻觉。
沈默果断披上衣服,转身想要离开自己的房子。
但是显然,周凛之不想让他离开房间。
门把一动不动,完全拧不开。
用力敲了敲门。
其实这时候, 沈默是蛋疼的,因为当初周言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让私生粉有可趁之机, 才买的这个小区的房子,就因为它是全封闭式的,除了有人守着小区大门之外,他们是一梯一户制,也就是说,能上到他这个电梯的人,只有他自己。
所以现在沈默是孤立无援,即使是他打开窗户,因为是高层,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到达地面,而沈默不可能有轻生的念头。
敲门无果,沈默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从兜里掏出手机,输入密码,正准备拨电话。
无信号三个字大喇喇的出现在视线。
几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默反手就把手机摔到了地毯上,抱着头蹲下。
但是周言不算是个一根筋的人,他不会因为恐惧而一蹶不振,蹲着靠门低头想了一会,让自己平复糟糕的心情,恢复一些元气。
最后还是回到了书桌前。
面对着黑纸,他手指颤抖,写出来的字更是有些扭曲。
[你想怎样?]
写完之后,扔下笔,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冰镇矿泉水,一股脑的灌下去,却因为灌的太急,呛到了自己,嘴角漏下不少的水。从下巴滴落到衣服上,把自己穿着的外套弄湿,里面的纯棉长袖也一并被浸湿,胸口一大片水渍。
因为是白色的棉t,大片好春色显露出来,偏偏他本人没有任何的察觉。
直到灌下了一瓶之后,低头才发现自己近乎透明的t恤。
顿时有些窘迫,因为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窥探着他,这让他感觉到了不安。
等换完衣服再出来的时候,黑纸没有更新文字。
有些挫败,想了一下,他又写道[你到底想怎样,如果是因为我踩了你的石碑,我道歉,给你烧纸钱怎么样?多少都可以。]
又在屋内转了好几圈,黑纸仍旧没有动静。
沈默泄了气,趴在床上一蹶不振。
因为前面收到了惊吓、恐惧,让沈默体力有些透支,竟然有了困意。
也不想换衣服,就这样钻到被子里,合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睡着了。
半夜。
沈默有了感觉,很冷。
难道降温了?
沈默被冻醒了,屋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连外面城市的灯光都被窗帘阻挡在外。
但是沈默却能在黑暗中隐隐察觉到什么。
他在。
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一点点呼吸的声音。
沈默:鬼也需要呼吸?
系统:傻啊,他可能要吸你的阳气了。
沈默:是我想的那种吸吗?
系统:很有可能。
沈默:…我的妈啊要被鬼日了!辣眼睛!
系统:我去看新闻?哦,其实我不走也看不到什么…
沈默睁着眼,可以说是干瞪眼,他有一种错觉,周凛之在和他对视,只是自己看不到他。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慢慢逼近的冷气。
阴凉,如同贯体般,冷气从下至上的蔓延,像是进入了冰窟,冷的几乎僵硬起来。
他说不出话,张不开嘴,能动的只有眼珠,接着更为阴冷的一股气息刮到耳边,流连不离开。
耳垂上感受到冰凉的触感。
而接下去,发展措不及防。
是重重一捏。
沈默细腻白嫩的耳垂立刻泛红,像是羞的滴血。
如法炮制,另外一边也被粗暴对待。
同时,阴风刮过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沈默的衣服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光溜溜的像是一条泥鳅。
但是周凛之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从其他地方得知,沈默的敏感点之一就是耳垂。
似乎是故意,那冰凉之气专门怼他的耳朵,一个劲儿的逗弄他黏腻的耳垂。
情急之下,沈默有用了老办法,猛地一咬舌尖,浑身一激灵。
沈默第一时间说话,但是出口却是:“嗯~~~”
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暧昧的喘气声,硬生生的让耳边的逗弄停止下来。
沈默:???刚刚不是我发出来的声音!
系统:哦?不是你,房间还有第三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声近乎娇喘的声音给刺激到。
沈默突然就迎来狂风骤雨,像是雪花落在耳后,冰凉还有些微微的刺疼,想要破口大骂,身体却给了最真实的反应。
嘴边滑出不要脸的声音,沈默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沈默:怕是没救了,周言抖m!!!
但是脑海里的系统没有说话,唯一一种可能性就是———看新闻联播去了。
系统不在了,沈默慌了。
沈默:...
“呵。”
若有似无的声音又出现,阴翳冷漠,尾音却微微扬起,像是对沈默起了更大的兴趣。
冷气稍稍推开了一些,似乎在欣赏此刻的沈默。
眼角发红,略有些灰蓝色的眼瞳里氤氲着水汽,像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一般,眼角甚至已经溢出了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气愤的液体。
本就带着白种人基因,让他的肤色过分的白皙,漂亮的像一块在能夜里发光的白脂玉。
而他现在急促起伏的胸膛表现出他十分的紧张,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停顿良久,沈默四肢回暖,只是仍旧不能坐起来,腰似乎被紧紧的禁锢住。
他开口,嗓音竟是有些嘶哑:“不要这样,给我时间。”八个字像是嗓子里挤出来似的,染上了一点说不清的情绪。
唯一让沈默有些安慰的是,面对周凛之的打量,被子盖住了他的半个身子,不至于全部暴露出来。
因为他这个身体,面对挑逗,做出了反应。
但沈默不知道,flag就是用来倒的。
下一刻,被子被寒风刮走,散落在地。
沈默:mmp。
完美的身体暴露在森冷的空气中,皮肤做出了应激性,纷纷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是静谧的沉默。
许久,那周凛之仿佛是看够了,慢慢的移到他的耳边,用那那阴冷的嗓音给予回应。
“好。”
沈默刚要松一口气,却听他轻笑,说:“那你需要付我利息,等待的利息。”
这充满现代感的话从一个鬼嘴里说出来,不和谐的感特别强烈,让沈默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在下一秒被冷气袭上了嘴,似是啃咬,又像温存,却不可抗拒。
没有特别久,而是意犹未尽的退开,只留下沈默呆呆的躺着,唇色殷红。
屋内恢复了温度,一切都平静下来,沈默打开灯,腰间的痕迹又加深了,眼里一阵失神,看起来世界观已经被颠覆,接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默:他是个现代鬼?利息?
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说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没见过与时俱进的鬼?
沈默:...
沈默站了起来,想去泡杯热茶暖合一下身子,却发现桌上的黑纸更新了文字。
[别让我等太久,你很香。]
沈默看完文字后,身体一颤,提笔又放下,最终什么都没写。
他现在睡不着了,这时候四点了,外面还有没天亮,沈默一个人道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他没有在意,谁知到了中午,隐隐发起低烧来。
在自己的直播间开了一会直播,卖了一波惨。
“昨天踢被子了。”
[我来替你盖!]
[阿言注意身体,直播没关系的,你赶紧去看医生呐。]
沈默为了让自己身上耳后的痕迹不被看到,他穿了高领的t恤和戴帽子的卫衣,严严实实把自己包起来。
在直播上赔罪一番之后,沈默关掉了视频。他吃了药箱里的药之后,没有明显的好转,但是低烧转成了高烧,烧的他皮肤泛成粉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可描述。
沈默沙发上窝了一会,头晕脑胀,最终还是进了卧室。
只是他瞄了一眼书桌,多了一杯水和两颗药,不知道哪里来的退烧药,旁边的黑纸也有了新字。
[喝下,虽然现在真的很诱人。]
沈默:柔情攻势?
系统:不错不错,亲密度上升了。
沈默:还有这种操作?
系统:这叫心与心的距离。
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