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冷漠的将手抽了回来,道:“我不需要你讲道理给我听。”
“你听不进去就算了,我有些累,回去休息了。”蓝泽起身离去,连一点儿挽留的机会都不给花晚。
其实是他自己害怕,害怕停顿后,换来的只是一场失望,怕那人不会挽留自己。与其如此,不如痛痛快快的离开。
母子情份,花晚或许从来不念。
蓝泽也歇斯底里的骂过她,怨过她,乃至叫了她十几年的疯女人。现在想攀亲,未免太可笑了。
既然无缘,便当作从未相识吧。
执政殿。
“黎儿,你有事要我办?”夏琼一路傻到此处,还没搞清楚,杨黎到底想干什么。
杨黎在桌前坐定,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道:“没事,找皇兄来谈谈对于方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有何看法。”
夏琼愈发不解,在四下冷清中,还被叫了一声皇兄,茫然不知所措。忙问:“都下朝了,陛下怎么还叫我皇兄。”
杨黎亲自倒了茶给他,道:“坐啊,齐一哥哥也坐。”
接着,夏琼二人就被杨黎莫名其妙的灌了几杯茶,面面相觑,皆是迷茫。季平对着夏琼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唇角开开合合,最后只换来夏琼的一个摇头。
不是看不懂他要问什么,而是对于他的问题,自己也一无所知。
“黎儿。”季平叫了杨黎一声。
杨黎一笑,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怎么样,茶好吗?”
季平将茶碗放下,道:“茶再好,也有苦味。你先说说今天怎么回事儿?”
杨黎看了眼夏琼。
他知晓夏琼与季平的关系,就算自己不当着季平的面和夏琼说身世的事儿,恐怕日后也瞒不住。再说了,他不过是在说一件事实而已。
所有人都信了,唯独季平这个什么都知道的人蒙在鼓里,当这是一场戏,多不好。
“他就是我皇兄,那药我也没动手脚。”杨黎平静的将茶碗也放下,说得波澜不惊,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季平的脸,瞬间扭曲,他此刻的脸,难看的比听到夏琼去世时还要难看。他问:“就是?怎么可能?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变成什么杨玓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他们家和你们家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若孟珂真是你父皇的儿子,怎么可能还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杨黎望了眼季平,道:“齐一哥哥难道不觉得,父皇当初并不知此事吗?他既然不知,自然不会对孟珂哥哥留情。”
“不知道?那也不可能吧?”
“如何不可能?今日在堂上,齐一哥哥没有看见血缘相融了吗?”杨黎问道。
季平还是觉得有些糊涂,脑子被炸的嗡嗡作响。问:“是……真的啊?”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杨黎依旧严肃。
夏琼脸色更不自然,还没将凳子坐热,就拍桌而起,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杨钦的儿子。我明明是夏家的,杨钦杀了我父亲,害死了我母亲和弟弟。”
“可事实如此!”杨黎一字一句,确定的道。
夏琼咬了咬牙,冷眼看杨黎,问:“不会是你想骗我帮你,想出来的阴谋诡计吧?”
杨黎道:“不是,你不信可以问蓝泽啊。她和你,是一个母亲生的。”
“什么!”季平也激动得坐不住了,“蓝泽和他一个母亲?你和夏琼又是亲兄弟,那你和蓝泽算是怎么回事?”
乱=伦吗?
杨黎道:“我和孟珂哥哥一个爹,蓝泽和孟珂哥哥一个娘,可我和蓝泽,没有半点关系。”
季平听完,还是平静不了。怒道:“怎么会没关系?花氏所生,花娘娘对吗?那怎么说,花娘娘也是你小娘!就算不同父也不同母,也不成体统。更何况,你俩还都是男的。”
“用不到你管!”杨黎直接吼了回去,“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