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倾慕又道:“我跟小乔叔叔要了秦越的资料,已经在看了。这个人品行纯良,懂的分寸,而且胆大心细。你不是封王了吗,估计你军校毕业后,月牙湾是住不成了的,父皇定会给你在宫外建府,而秦越最适合做你的副将了。”
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书桌上,他书桌对面还坐了个倾蓝。
边上还放着一个果盘,两瓶汽水。
倾容愣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说:“人家秦越是校级军官,我军校毕业最多是个上尉,距离校级还要跳两级(大尉、少校),让人家给我做副将,太大材小用了。”
倾慕似乎猜到他会这么说,于是道:“你安心吧,你这次帮了他,他本就对你心存感激。他在这里刚刚被人摆了一道,也没有身份背景,没人帮他,他看破了世态炎凉,你在这时候把他拉过去,他便成了你的人,他往后睡觉都会觉得安稳的多,对你更是死忠!他求都求不来,又怎会觉得委屈?”
再说了,军装上的几杠几星不过是军衔而已。
很多上尉的军衔不如中校的大,但是职衔却比中校的大,手里握有实权的,那种情况下,几杠几星就形同虚设了。
倾慕又轻叹了一声:“我将来身边有豆豆哥,但是你呢?我们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不可能一辈子在一个屋檐下相互照应,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大皇兄,你身边若是有这样一个人,我会很放心、很安心的!”
倾容鼻子一酸,用力点了点头:“好!我探探秦越的意思。”
通话结束后,倾慕将手机放在一边。
他又扫了眼秦越的资料,也将其放在一边,拿过一张白纸,上面有帮着倾蓝罗列出的找灵灵的要点。
少年的唇瓣轻启,音色清扬温润:“我们继续吧。”
倾蓝却是一直盯着倾慕瞧,怎么都看不透,也不说话。
少年白皙的指尖捏着钢笔,笔头在纸上渲染开一点点墨迹,抬眸,噙着几分笑意看着倾蓝:“说啊,是不是没想好?”
倾蓝踟蹰着,道:“倾慕,我也想要一个死忠跟在身边。但是我不大会识人。”
倾慕笑了笑:“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的,我们接着说灵灵的事情吧。”
总觉得经过灵灵的事情,倾蓝会成熟些,到时候他若是有机遇撞上一个适合做左右手的人,一定会自己好好把握住的。
倾蓝点了点头。
一会儿后,他觉得自己该说的全都说完了。
倾慕也放下钢笔,很认真地凝视着纸上的要点,一条条地捋着。
倾蓝仰头,深呼吸,耳畔全是倾慕沉吟的声音:“爷爷在莫邪做卧底,消失,她在北月做卧底,却还能受到爷爷的熏陶影响不愿意做伤害宁国的事情,这就表示,她跟爷爷是长期住在一起过的!她是孙女,就表示她爸爸是卧底的儿子。卧底、卧底的儿子、又生了卧底,那么关键一定在灵灵的父亲身上。”
倾慕分析来分析去,最后道:“她帮北月国做事,那么她父亲一定跟北月的皇室有所牵扯,才把他一家全都牵扯进去了。灵灵有双重身份,被逼迫……”
倾慕是真的很认真地再思考。
而倾蓝见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结果来,于是,咬牙小声道:“那个,倾慕啊,有个小秘密,关于灵灵的,我想告诉你,但是不敢说。我不说的话,又怕找不到灵灵,倾慕啊,我好纠结啊。”
倾慕忽然就放下手中的白纸,坐直了身子又往椅背上一靠。
真是……气死他了!
他真是闲的蛋疼了在这里浪费这么多小时帮他分析,结果他还对自己藏着掖着不够信任!
但是,倾慕嘴上却没说出来。
因为对于自己心爱的人秘密加以保护,这样的事情,他若是遇到,也会这么干。
他就这样盯着倾蓝,无声地盯着。
倾蓝望着他那两汪浩瀚无边的黑眼,仿佛倾慕的眼珠越是深不见底,他的心就跟着没底。
僵持了一会儿,他道:“灵灵的眼珠,是紫色的。”
倾慕浑身一僵!
那次在街上,灵灵的隐形眼镜镜片脱落,他也知道的,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了?
“笨蛋!”
倾慕低骂了一声,道:“她眼珠颜色我们都知道,而且父皇不是还帮你查了跟健康无关吗?”
倾蓝也跟着顿住,而后自嘲地笑了笑:“自从灵灵离开之后,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呵呵~”
夜,越来越深了,倾蓝躺在倾慕的床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而倾慕则是坐在电脑前,还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搜集各种资料,偶尔疲惫的时候,他黑瞳一扫倾蓝没心没肺大睡的样子,倾慕便会微微一笑。
他知道,他从小就被赋予了不一样的责任:让家族越来越好,让宁国越来越好。
倾蓝汽水喝多了,被一泡尿憋醒了。
睁开眼看着自己一柱擎天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进了洗手间。
很快,他出来的时候,看见倾慕还坐在电脑前,执着钢笔认真写着什么,他心中紧张又感动,他知道如果倾慕不是有了线索的话,是绝对不会这样忙碌的。
侧过身,他浅棕色的眼眸望向了窗外天际浅浅的蓝光,忍不住道:“倾慕,要不要睡一会儿?”
倾慕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关上电脑,起身对着倾蓝道:“洗漱,出发,我陪你去找灵灵!”
“你、知道在哪里?”
倾蓝错愕地立在那里,忽然又冲上前抱住了倾慕的双肩:“你真的知道?”
那种忐忑期待的眼神,落在倾慕眼中,只觉得心疼。
他抬手在倾蓝头发上揉了揉:“嗯,差不多吧。只是必须趁着父皇母后不在,我们才能赶紧出发。他们应该是傍晚的时候回来,所以我们现在就要赶紧离开!”
倾蓝很是激动。
如果可以马上见到灵灵,他一定会幸福地疯掉的!
可是思及灵灵的身份,他又觉得此行不会这么简单:“倾慕,没有危险吗,你毕竟是内定的储君。”
倾慕走到衣柜前,拿了个背包出来,没有看他:“就因为我是内定的储君,我才要去,我要通过这件事情名正言顺地拿到储君的实权,然后,清君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