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此刻已经有些紧张了。
因为有家回不去,她总要夺回属于母亲的遗物,对于东照国幻灭之谜,她该查的还是要查的。
望着洛晞,她问:“怎么回事?他们凭什么不给?不是说是从宁国被流出去的走私文物吗?”
洛晞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哄着:“毛里求斯官方,如今有三个说法。
第一个说法是,这个是埃及的收藏家已经购买的,不管是不是购买的走私文物,都是他真金白银购买的,所以要归还,也是还给那位收藏家。
至于他购买了走私文物所要定的罪、以及一切相关的法律责任,不影响琵琶的归属权。
还有一个说法是,宁国统一且成立的时间,不过短短数百年,而紫檀琵琶明显是千年之前的东西,不应该属于宁国,虽然是从宁国的土地上被挖掘,却不能说明确实是宁国的。
当然,这个说法我们今日就非常不同意,甚至展开了激烈的口水战。
我们国家的学者也在积极努力,会找到更多证据,证明这个就是我们宁国的祖宗,之前的物品。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菲利普失忆了。
因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这个琵琶究竟是她买的,还是买凶去窃取的,或者是如何到的她的房间里,已经无从知晓。
所以现在,比利时国王也义正言辞地要争夺这把琵琶。
虽然我觉得,他要这把琵琶意义不大,可能就是为了给他女儿出一口气,所以故意跟我们所有人对着干。”
洛晞给宝宝讲清楚情势之后,又笑了笑:“你晚上安分点,千万不可以单独行动。”
这是在温柔地提醒:千万别去偷!
因为毛里求斯是个度假天堂,更是旅游胜地,这里的白色沙滩,就是银子,这里的阳光下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就是金子。
这里非常富有。
所以这里不管是国防还是警备力量,甚至所有的先进设备,都比埃及强太多了。
洛晞介于文琛跟安雉在场,因此不能当着宝宝的面把话讲清楚。
可是他却是在宝宝看
着他的时候,再次捏捏宝宝的小下巴。
忽而将俊脸凑到她的耳边秘密私语:“真的不可以,后果非常严重。
到时候我即便要救你,也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从长计议,来日方长。”
夏侯琉茵想起了上次去卢瑟芬的别墅,差点被卢瑟芬给搞死,还莫名其妙成了一屋子死尸的凶手。
点点头,她认真道:“好,我听你的。”
洛晞松了口气。
把情况跟宝宝说明的同时,也是在对文琛说明。
所以眼下,洛晞望着文琛:“你有什么想法?”
方文琛沉吟了一会儿,终于上前一步,认真道:“我以为,前两条都是无稽之谈。
首先,购买的是赃物。
赃物的所属权绝对不会再是购买者,这是众所皆知的法律常识。
不管哪个国家的律法,肯定都是这么写的。
其次,即便紫檀琵琶出现的时间是在宁国统一之前,但是就以中国为例好了,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难道其他属于中国领土的小国上,制造出来的物品,就不是中国人的老祖宗的东西了?
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倒是最后一条,第三条才是关键!
因为菲利普公主在毛里求斯当局遭受了这样的伤害,并且嫌犯死无对证,比利时皇室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毛里求斯当局的,说法要有,出口气也要有,各种愤怒、羞辱、恼羞成怒的情绪都会有。
所以最后一条,比利时不愿意将紫檀琵琶给我们,这才是关键。
所以我们现在不是该如何公关毛里求斯当局,而是该跟比利时方面取得积极联系,寻求解决方法。”
安雉赞赏地望着文琛:“我跟少爷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比利时国王给我们的回复却是强人所难的,这让我们没办法答应啊!”
夏侯琉茵越听越急,双手捧着由热转温的奶茶,问:“什么回复?他们怎么说的呀?”
安雉刚要开口,洛晞便道:“他们的说法,跟毛里求斯这边给我们的前两条说法是一样的。”
安雉愣了一下,便不敢再开口了。
因为比利时国王说的明明就是,让洛晞迎娶菲利普公主,并且比利时会将紫檀琵琶作为菲利普的大婚礼物,一并送给宁国。
洛晞是储君,他母亲沈歆旖确实是多国混血,也算是洛氏皇朝有混血皇后的先例了。
但是,沈歆旖的父亲沈帝辰,可是地地道道的宁国人。
所以沈歆旖是宁国人的女儿,并且热爱宁国的土地。
而菲利普算什么人?
一个地地道道的西方人!
宁国的子民是不会接受他们的皇后是个彻彻底底的西方人的。
比利时历史上出现过中国王妃,但是仅仅是王妃,而不是皇后。
洛晞的身份却是储君,是不可能娶一个西方女人做皇后的。
再者,文琛的话说的很对,洛氏皇朝根本看不上菲利普那样的女子!
不是看不起比利时。
而是看不起这个女子的德行与素质。
可是,夏侯琉茵却是察觉到了安雉的惊讶跟诧异,哪怕后来安雉隐藏的很好。
她拦住了洛晞,望着安雉:“你说!说实话!你要是骗我,我就把你的头发跟胡子全都拔光!”
夏侯琉茵虽然看着小,但是威胁人的时候,目光凌厉,口吻凶残!
尤其她说着拔光两个字的时候,小手还探向安雉的面前,做着要拔的动作。
安雉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没,真的没有别的,少爷说的全都是真的。”
他就是死也不敢出卖少爷啊。
而安雉之前陪同洛晞出来已经多次了,以前都是安雉跟那位秘书大人合作的,这次却是安雉、文琛合作。
是以见惯了安雉在电视里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看他被小孩子吓得缩了脖子的模样,文琛浅浅笑着,觉得此情此景难得一见。
洛晞也是万分无奈,将她小身子抱回去,摁在沙发上。
“你不信我吗?”他温声安抚她:“我说过会将紫檀琵琶带回来的,所以不管过程多么复杂,你别管,我能带回来就行,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