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宁气的捏着小拳头,转身一跺脚:“爹地是个大骗子!”
倾慕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而去,步履间带着一股气势!
刚要冲到女儿面前,就见迩迩瞬间转移张开了双臂将圣宁护在身后:“爹爹!爹爹教导过孩儿,君子动口不动手!”
倾慕一怔,没说话。
他知道迩迩护着圣宁,也知道迩迩会瞬间转移,但是看见迩迩这样出现在眼前,他还是有些愣愣的。
心里有些感动,是对迩迩,也替圣宁感到感动。
其实从一开始,想要迩迩做女婿不过是他心中美好的心愿,但是他从来没有将这个意愿强加在圣宁身上,甚至从未对圣宁表露过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清楚,孩子们有自己的意愿,如果迩迩真的喜欢她,如果她也能真的喜欢迩迩,那是皆大欢喜。
如果注定不会喜欢,那么,不管他如何暗示,还是不会喜欢的。
倾慕之所以让圣宁跟勋灿保持距离,是因为辈分的问题。
全世界都知道,洛天凌跟洛天星是亲兄妹,亲兄妹的后代结婚,到了五代,后代表了又表,联姻也无可厚非,但是辈分肯定是不可以乱的。
凌予如歌的爱情成为佳话融入《禁欢》的那副画里,广为流传,也是在人们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前提下,才会歌颂真爱。
否则,圣宁将来想要跟勋灿在一起,只能是丑闻!
皇室真正乱沦的丑闻!
倾慕身为储君,清楚地知道皇室成员该以身作则,就是贝拉也知道在作文里写着皇室成员该以身作则、严于律己。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室无小事。
但是圣宁太小,她还不懂,她不懂,他作为父亲也不能由着她这般发展下去!
因为家族里太多青梅骑竹马,一定就是终身的例子了。
倾慕脑筋是清楚的,有些东西,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圣宁想要嫁给勋灿,侄女跟叔叔的皇室丑闻,说白了,这影响不亚于倾蓝当初跟嫁过舅舅的清雅在一起!
只是倾蓝跟清雅的事情有办法解决,而圣宁跟勋灿的问题从出生就注定了,就是无解的!
迩迩不知道倾慕心中多番思量,只觉得爹爹眼中暗涌不断。
他以为爹爹心口的气怎么都下不去,于是两眼一闭:“爹爹若非要动手,就打迩迩吧!迩迩替妹妹挨打!”
倾慕的大手掠过他,抓到了他身后的圣宁,将其从后面揪出来:“你过来,我换个思路解释给你听。”
圣宁不情愿地跟着倾慕去了。
迩迩怕圣宁挨揍,赶紧跟上去,妹妹走到哪儿,他就护到哪儿。
孩子们在茶几前站立。
倾慕平静地坐下去,他知道,教育孩子需要足够的耐心。
将桌面上的纸翻了个身,背面一片空白对着上面,他执着笔,问:“圣宁,你还记得嘟嘟吗?”
圣宁眉头一皱,脑海中掠出一个模糊的小人,她有些印象,再加上后来又听倾蓝唠叨过几次,所以她记得:“二皇伯的未来的宝宝。”
倾慕在纸上写下一一,也写下嘟嘟,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圣宁脱口而出:“姐姐跟弟弟!”
倾慕望着她:“可是,你们不是一个爹地妈咪生的,为什么会是姐弟呢?”
圣宁愣住,脑子有些打结:“可是,就是姐姐跟弟弟啊!”
倾慕笑了:“你骗我,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你就故意骗我呀!你看,你有自己的爹地妈咪,嘟嘟也有自己的爹地妈咪,对不对?”
圣宁急了:“我没骗你!他真的是我弟弟!”
她去摸倾慕的手机:“不信,给二皇伯打电话啊!嘟嘟是我弟弟!”
倾慕摁住手机,道:“一一,爹地现在要告诉你的,就是表亲。
这种表情的关系,就是,父母一辈是同父同母的,他们各自长大,再有宝宝,宝宝们之间就像你跟嘟嘟,就是姐弟,但是,属于表姐跟表弟。”
他把纸张翻过来,写着天凌,天星,给她看:“这是你的老祖宗,这是勋灿的老祖宗,他们是同父同母的!所以,太爷爷跟勋灿的爷爷,不需要同父同母,也可以是兄弟,是表兄弟!”
他一层一层讲下来,又仿佛说给圣宁听,尽量找合适的身边的例子给她打比方。
圣宁虽然觉得脑袋疼,却也认真听着,并且认真分析着。
最终,倾慕跟迩迩都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懂了?”
圣宁眼中含着热泪,面色苍白道:“所以,勋灿是我的表表表表叔?”
倾慕松了口气,这孩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对!”
迩迩也对她点点头:“是的!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对勋灿有非分之想,他不可能跟你结婚的,他会跟别人结婚,你也会跟、跟你另外喜欢的人结婚。”
迩迩耳根微红。
其实,他也清楚妹妹的心思太活了,有个美男就恨不能多看上两眼。
就好像他修为这么高、容貌这般好,她还是觉得不满足。
所以迩迩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她最后真的爱上了别人,那就如兄长般守着她一生一世好了,反正她体内也有一颗内丹,能陪着她天长地久直到宇宙尽头的人,只有他。
夫妻也好,兄妹也好,能陪着她直到天荒地老使她永远不知道孤独为何物、能在她每次危急的时候及时赶到护住她使她永远不知道困境为何物,便是他该为她而做的。
圣宁得到了爹地跟哥哥的回答,如花似玉的小脸瞬间煞白一片!
“呜哇~!”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划破了整个寝宫的宁静!
就是凌冽都从三楼的房间里冲下来,冲进了倾慕的书房快步将圣宁抱起来:“乖孙女,不哭!不哭,皇爷爷在,有什么事情跟皇爷爷说。”
圣宁陷在无边的痛苦与绝望中!
就好像当初洛杰布告诉她,她不能嫁给迩迩做媳妇,因为人兽有别一样!
倾慕听着,也是心疼,却是无奈:“哭一场,彻底断了她对勋灿的念头,也是好事。”
闻言,凌冽看见茶几上画的各种关系图,懂了!
圣宁差点哭的晕过去,最后抓着凌冽的衣服,道:“我、呜呜~我、我要、我要跟勋灿道别,道、道个别,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