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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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背部跟肩头的伤都好了。

这一好,他那颗早已蠢蠢欲动的心就按不住了, 想搞事情。

顾长安让陆城找点事情做, 别跟个想吃糖的孩子似的,围着他转。

陆城不想找, 确切来说, 他最近什么人都不想见, 什么事都不想做, 就想跟顾长安待在一起。

顾长安盘腿坐在床上, 他想看会儿漫画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发现你来这里以后, 就没看过什么书, 做过什么功课,也不打坐增进修为, 前段时间还早出晚归, 看起来挺忙的,这段时间干脆一天到晚跟着我, 当族长靠脸就行?”

“在没来这里之前,你说的那些我日复一日的做, 极度的枯燥乏味。”陆城微阖眼帘, 语气平淡道, “现在我累了。”

他叹口气:“至于修炼,我本人也挺无奈, 这里就没什么灵气。”

顾长安表示怀疑:“不可能吧?那狼予跟立春他们怎么生活下来的?”

“就因为没有灵气,不是有关部门的搜查目标,他们才能安稳的生活很多年没有被发现。”陆城说, “图的东西不同,比起修炼,他们更想要的是安全。”

顾长安掐了掐眉心,立春已经到北方的一个城市了,也找到了旅馆,她准备一直沿着北方走,碰到喜欢的地方,觉得适合定居就停下来,没有碰到,就继续向前。

他看过立春发的照片,一成不变的蘑菇头烫了,也染了,多了几分女人味,像变了个人。

前方的路怎么走,要看她自己,他们已经离的很远了,他是帮不上的。

陆城在青年后面坐下来,张开手臂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声说:“她就算再不修炼,也是妖,只要不惹事,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顾长安的后背一僵:“好好说话,别乱动手可以吗?”

陆城一副冤枉的样子:“我两只手都在好好的抱着你。”

顾长安翻白眼,不要脸天下无敌。

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吴大病的声音:“长安,何先生跟施先生过来了。”

顾长安刚站起来,就被陆城拉着坐回了床上。

动作幅度太大,又猝不及防,导致他没坐稳,头往后仰,耳边响起陆城吃痛的闷哼声。

顾长安的后脑勺磕到了陆城的下巴。

那一下力道挺重的,陆城的下巴磕红了一块,嘴里都泛起一丝丝的腥甜,他用手捂着,面上的表情既无奈又有点想笑。

顾长安啧啧啧:“哎哟,可怜哦,都红了。”

陆城的面部抽动,就会在他面前调皮。

“疼吧,活该啊。”顾长安幸灾乐祸的笑着说,“让你作。”

话是这么说,他却凑近,拿来男人捂着下巴的手,对着那处被磕红的地方吹了吹,动作很轻柔。

陆城愣怔许久,目光灼灼的看着青年,沙哑着嗓音说:“还是疼。”

顾长安说是吗。

陆城:“嗯。”

顾长安说:“那就疼着吧。”

陆城:“……”

顾长安变脸比变天还快,嗖嗖的,不带卡壳,说变就变,无缝连接,他鄙视的说:“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这点疼算什么?都不能忍了?”

陆少爷一脸的怀疑人生,刚刚难不成是我出现了幻觉?

顾长安是别扭劲儿上来了,控制不住自己,他面红耳赤的跳下床穿鞋,又被陆城给拽住胳膊拉了回去。

门口的吴大病心想,他得找个时间去家具市场走一趟,长安屋里的床该换一个了,换个更大,更结实的,要耐用才行。

顾长安先去的客厅,喝了几口水的功夫,陆城出来了,下巴还是红的不说,唇角还有个新鲜的伤口,跟他的画风不答,有些许滑稽,不出意外的被三道视线关注,他若无其事的在空椅子上坐下来,周身气场散开,一副谁敢逼逼,就弄死谁的姿态。

吴大病是个直肠子,没有什么七拐八拐的玩意儿,他下意识的说:“陆先生,你被长安咬了?”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一变。

陆城气定神闲,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顾长安一口水差点喷了出去,好在他及时憋住了。

施张从不看热闹。

喜欢看热闹的何吕就一个劲的对吴大病挤眉弄眼,还偷偷竖起了大拇指给他点赞,好样的,不要停,继续问,我看好你!

吴大病说完就后悔了,他不笨,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太适合,就尴尬的说:“我,我去菜地。”

说完就溜,魁梧彪悍的身形愣是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怕被家长训。

何吕大感失望,这就完了?还以为能听到劲爆的东西呢。

顾长安慢悠悠的瞥了眼何吕,别急,很快你就能自己亲身体会了,绝对能满足你的一切好奇心跟求知欲。

察觉一道视线,顾长安知道是施张,他迎上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施张的眼皮隐隐一跳,又恢复如常。

这一短暂的交流何吕什么都没捕捉到,他已经开始吃起了吴大病自己做的红薯干,边吃边吧唧嘴,说比外面买的还有嚼劲。

“长安,你家的大病真有几把刷子啊,简直是居家必备的小能手。”

“你喜欢会做饭,会做家务,会打理家里,还会做些小吃,心灵手巧的?”

“谁不喜欢啊。”

察觉男人的余光忽然掠了过去,顾长安说:“我就不是很喜欢,我喜欢能跟我契合的灵魂。”

陆城满意了。

何吕抖着肩膀笑:“长安,你说的也太深奥了吧?我要求低,不指望灵魂那玩意儿,身体能契合就行。”

施张垂下眼皮,眼里闪了闪。

吴大病去完菜地回来,顾长安几人还在客厅里闲聊。

何吕跟施张是来蹭饭的,特地赶着饭点过来,意图非常明显,生怕顾长安几人看不出来。

吴大病问道:“中午吃火锅?”

何吕特激动的抖腿:“好啊好啊,我喜欢火锅。”

他忽然咦了声:“奇怪,老张,我们明明就五个人,我怎么感觉到了六个气息?之前我就感觉到了,你们呢?感觉到没?”

施张没回应。

何吕啊了声,用只有施张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忘了,地底下还有一个大的。”

施张终于开了口:“算上地底下的,七个。”

“七个?”何吕示意他看院里,“你把那只鸡也算上了?”

施张装作不认识他。

何吕鼻子都快气歪了:“神气什么,要不是师傅偏心,我堂堂大师兄,会比你菜?”

离他很近的顾长安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师傅偏心?”

“偏。”何吕哼了声,“教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阵法,不教我。”

顾长安说:“为什么?”

何吕酸溜溜的说:“师傅说他合适,我不合适。”

顾长安意有所指:“这有什么关系,你跟你师弟都快赶上连||体||婴||儿了,他会,还是你会,又有什么区别?”

何吕很容易就被他带跑思路:“也对啊。”

就何吕这智商,顾长安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

中午一伙人吃了顿火锅,吃的他们四肢百骸都暖呵呵的,这一暖和,就安稳不了,想来事儿。

天一黑,顾长安就换上更厚的外套,穿上棉靴,连口罩跟帽子都用上了。

吴大病疑惑的问:“长安,要出门吗?”

“嗯。”顾长安的声音从口罩里面发了出来,“晚上我不回来,你把门锁好。”

习惯性的叮嘱,完了才想起来他不是一个人,体内还有只大猫,吃了那么多小鱼干,总该有些作用的。

吴大病把大门关上,回屋对着空气说话:“月牙,长安干嘛去了啊?晚上为什么不回来?”

月牙从他的体内出来:“他是跟陆城一起走的,你认为呢?”

想到了什么,吴大病憨厚的脸微红,不问了。

月牙的尾巴微微提起:“你在想谁?”

吴大病说:“我没想谁。”

月牙庞大的猫身快速缩小,变成一只正常的宠物猫大小,轻盈的跳到他怀里:“帮我顺顺毛。”

吴大病哦了声就把手掌放在白猫的背上,一下一下熟练的顺着她|柔||软|干净的白毛,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

月牙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吴大病讷讷的问:“你吃小鱼干吗?我去给你拿。”

月牙犹豫一两秒,高冷的说:“吃。”

吴大病从屋里拎出两三斤的小鱼干放到她面前,还给她倒了一盆水,怕她噎着。

另一头,顾长安跟陆城没去旅馆,他们进山,去了庙里。

哪儿都比不上山中的小苗清静,不但不会有人打扰,空气还好,最主要的是没有其他人留下的气味,很干净。

陆城进庙里,就忙着布阵。

顾长安四处的找||插||头|给暖手宝充电:“陆城,这里能不能洗澡?”

外面传来陆城的声音:“你不是洗过澡来的吗?”

顾长安说:“完了不还得洗?”

陆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看过来的眼神犹如一只饥饿的猛兽,想把眼前的人一口叼住,再慢慢的享用:“有木桶,我提前准备好热水。”

顾长安挥挥手:“抓你的老鼠去吧。”

“没老鼠,我布阵,不想有孤魂野鬼过来扫兴。”陆城露出迷人的笑,“等我。”

顾长安说:“不等了。”

陆城作势要冲进来,顾长安连忙改口:“等你!”

屁准备都没做,要是来硬的,肯定会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说不定明儿都没法下山。

陆城走后,顾长安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他除了心潮澎湃,还有期待跟紧张,这三种情绪都没表现出来,被他藏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还能藏多久。

半个多小时后,陆城还没回来。

顾长安该搜的不该搜的都搜了,攻略方式没什么用,还得看实际操作,他把发烫的手机丢床上,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陆城在烧水,庙里没有电水壶,他用柴火烧的,脸上黑漆麻乌。

顾长安看到他的脸,没忍住的哈哈哈笑出声。

陆城也不擦脸上的炭灰,他勾勾唇,笑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顾长安打了个冷战,冻的,他缩了缩脖子说:“我回去了,你慢慢烧水吧。”

走两步回头,没好气的说:“我后悔来庙里了,这地儿一没空调,二没暖气,连小太阳都没有,今晚我肯定会感冒。”

陆城说:“不会,动起来就不冷了。”

这逻辑满分,顾长安无言以对。

陆城吸口气,哑声说:“长安,你过来亲我一下,我难受。”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顾长安好不到哪儿去,想的特多,比如今晚还能不能睡,几点睡,明儿还能不能下山,怎么下山等等。

看男人那么高的个蹲在锅洞前烧火,既格格不入,又挺逗,充满了心酸跟委屈,他抿唇憋笑,嫌弃的说:“你脸上脏,我懒得亲。”

陆城哄道:“挑不脏的地儿。”

顾长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做出思考的样子说:“没有。”

陆城:“……”

顾长安还是亲了陆城,一嘴的炭灰。

片刻后,陆城烧好了足够用的水,洗了把脸进屋。

顾长安在陆城走过来的前一刻拿手机打开了app,随便找了个东西看,他需要来点东西调解一下状态。

不然他应该会控制不住的暴打陆城。

app开了,先是四五十分钟的广告,简直丧心病狂。

广告结束后,接下来是一场竞技类项目,需要选手进入一条通道,在那里面不靠任何外力支援的情况下运球,并将球打进最深处的球门。

这个项目难在两点。

一是没有防护设施,危险指数极高,选手随时都会面临受伤的情况,轻则躺几天,重则终身残疾。

这就意味着参赛后,一切后果自负。

二是通道太狭窄了,举步艰难不说,还要运球,过程中必须一心二用,想做好这一点,不但需要充沛的体力,还要具备完善的大局观。

该退的时候退,该进的时候进,绝不能错失机会。

现在上场的选手是个新人,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像是个混血,面部轮廓比较深邃立体,堪称完美,他在干什么?是的,没错,他在热身!

第一次参加竞赛,还是作为这个项目开创至今为数不多的大龄选手,难免会有些紧张。

如此寒冷的天气,选手依旧从容不迫。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想必他为了这个项目,平时没少锻炼。

我想说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肯努力,坚持不懈的努力,拼死的努力,相信自己能创造奇迹,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好了话不多说,比赛开始了。

选手已经到了通道口,他给球调整好了位置,他开始发力了!

不好,选手卡在了第一关卡上面,他似乎整个人都是蒙的,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有点方寸大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看他那样,好像是哪儿受伤了,想哭。

当然是开玩笑的,此时此刻他很激动,也很亢奋,困难没有把他击退,反而点燃了他内心的战火,他决定迎刃而上!

很好,不退缩就是真汉子。

不过,这个项目我个人认为急不来,先平稳呼吸,找好节奏,不能自乱阵脚。

好的,我们看到选手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过来,相当不错了哈,真的相当不错了,就问你服不服?服!

他此时没有盲目的闷头往里冲,而是选择退到通道口,准备重新出发,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看来他有勇有谋,这次很有信心能够一举成功。

选手第二次冲进了通道里面,他正处于血||脉||偾||张|状态,气息很乱,起伏不定,想必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在这时候做了三个深呼吸的动作,我们可以看到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一个极致的程度,像一张绷着的弓,看来很吃力啊。

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小伙子?不是的,他就是没有很好的放松下来,一直在绷着,仿佛一个上考场的学生,有点不知所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却忽略了心态。

不过不要紧,关键是找到节奏,找到了以后,我相信后面的运球闯关部分对他来说没问题的。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选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他放下手时,表情变得冷静沉着,眼里透出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真的厉害了。

让我看看选手接下来打算怎么应对,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再一次退出去,唔我猜错了,这次他没有退出,直接咬紧牙关,凭借自己灵敏到异于常人的直觉跟判断力在黑暗的通道里运球,这时候所有感官的作用也发挥了出来,发挥的淋漓尽致。

选手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不断穿过一个关卡,两个关卡……他的速度在一点点加快,越来越顺畅,离球门越来越近,稳了,就这样,保持下去!

进了!进了!球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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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西特其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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