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交抄写的经书的日子,宫中太监大清早的就来到了王府。知道两箱子经书的重量,来的五个太监。
今日天气阴沉,梅儿推开窗,让房间内透透气:“王妃,我去拿早膳过来。”
卿一冉的脸,跟今日的天气差不多,愁云密布:“不必了,我没有胃口。”
用萧澈教给她的话,回应太后,到底太后听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卿一冉料不到,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的确是一个字都没有抄,太后给的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说了,太后听了唐紫嫣嚼舌根后,明知道卿一冉不会写字,还偏偏让卿一冉抄经书。卿一冉想,说不定她交出东西来了,太后还要说她撒谎呢?
“不吃东西怎么行,我去拿过来。”梅儿刚走出去,就碰见了宫里来的太监。
为首的一个太监,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他都没看梅儿一眼,径直的走进卿一冉的房间。没有着急开口,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王妃娘娘,您抄的家经书呢?”
别说经书了,在房间里,就是连半张纸都没有看见。果然如相府大小姐所说,献王妃就是个草包。
洒脱的起身,卿一冉对上那太监的视线:“带我去见太后。”
看卿一冉硬气的模样,那太监只觉得,卿一冉是在找死,“王妃娘娘好骨气,忤逆太后的旨意,还如此有胆量,咱家佩服。”说着阴阳怪气的竖起大拇指:“来人啊,扶王妃娘娘进宫。”
说‘扶’字的时候,范达故意咬字很重,几个小太监应声,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到卿一冉的身旁,打算架住卿一冉的胳膊。
卿一冉直接挥手:“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几个人出了卿一冉住的院落,走在最前面的范达放慢脚步,朝着萧澈住的地方远远的望了一眼,门窗进闭,东越献王真的成了缩头乌龟,连自己的王妃,马上要进宫受罚了,也不敢出面帮自己的王妃说说好话。
做王爷的活成这般模样,真的事窝囊。挥了挥衣袖,范达大踏步的往前走。
卿一冉下巴抬得高高的,她斜眼望着紧闭的门窗,“唉,一个人面对去吧,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等卿一冉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萧澈才边咳嗽,边从床上爬起来。昨日起夜风,天气凉,萧澈看书看到后半夜才去睡,不知是不是忽然受凉,今早便觉得不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没有力气。
王府的人见王爷睡的踏实,便没有去吵醒王爷,但是看着卿一冉被带走,丁晔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来跟王爷禀告,推开门就看到床头的案几上,发着一方染了血的丝帕,“王爷,您没事吧?”丁晔着急上前,但是他又不会医术,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干着急。
萧澈无力的挥动手:“不碍事,王妃呢?”他记得今日是卿一冉交经书的日子,也不知道宫里的人来了没有。若是来了,他便有东西要给宫里的人,带回去交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