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鸡蛋落到了卿一冉的身上,黏糊糊的蛋液流了一身。王府的侍卫赶紧上前,护在卿一冉的身前,“王妃,小心。”
这还好飞过来的是鸡蛋,要是暗器的话,卿一冉就得流血了。
一丈的目光迅速的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很可以没有发觉可疑的人,一丈黑着脸,站起了木桌前,“方才扔东西的人,最好自己出来跟我们王妃道歉,不然的话,被揪出来,就有你受的。”一丈便放狠话,便观察人群中,有没有谁的反应比较奇怪。
梅儿拿了帕子来,把卿一冉身上的蛋液擦干净,“王妃,要不要回王府换衣裳?”
卿一冉摇摇头,既然选择来在常宁街做生意,跟附近的人总是避免不了要见面的,照现在看来人们对店铺曾经出现过凶杀案的事情,十分介意。
今天碰上了,一并解决得了。不然往后开了门做生意,还总的提防着附近的邻居来闹事,那多麻烦啊!
卿一冉走到一丈的身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家,“这铺子本王妃买下了,如果谁不愿意见到本王妃在这里开铺子的话,很简单,你出银两把着铺子从本王妃手里买过去。”卿一冉耸耸肩膀,“到时候,铺子是自己的了,就是一把火烧了它,也没人管的着!”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卿一冉刻意加大了音量。她要让这些人知道,现在铺子是她的,她爱开就开,谁也干涉不了。
“你们献王府,分明是仗势欺人。”人群中,又冒了个声音出来。
一丈闭上眼睛,侧着脑袋,很快就辨别出了声音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睁眼的瞬间,一丈飞快的穿过人群,直接冲到声音发出的位置,揪住了一个身穿浅灰色棉衣,带着头巾的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躲在别人身后,故意佝偻着身子,所以一时间没有被发觉。
挣扎的老妇人大声叫喊:“放开我,狗奴才。”
一把扯掉那老妇人的头巾,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老妇人,分明就是相府的唐夫人。
难怪敢跟献王府唱反调,原来是王妃的姨娘。
一丈把方湘君抓的紧紧的,带到了卿一冉的身边,“王妃,故意闹事的人,是相府的唐夫人。”
卿一冉瞥了方湘君一眼,“丢到后面院子里去,等下再处置。”
被带进屋子里去的方湘君大喊大叫,嘴里胡乱咒骂着卿一冉,但是卿一冉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跟人们解释,“大家说这铺子晦气,大家有没有想过,在这铺子冤死的那些魂魄,若是听了大家的言辞,该有多伤心啊。万一,气不过,去找大家的麻烦就不好了。”
大家愿意信这些东西,卿一冉就顺着说呗!
见有人开始搓胳膊了,卿一冉还不打算停,“说不定,本王妃买了这铺子之后,施粥行善,铺子内晦气,能早日消散,以后大家也不必过于惊慌了。”
说罢,卿一对着梅儿使了一个眼神,梅儿明白了卿一冉的意思,赶紧舀了一升米,装在小布袋里之后,递到卿一冉的手中:“王妃,给您。”
做善事没有什么要丢脸的,卿一冉大方的拉住与她隔的最近的一个女子的手,“本王妃施米施粥,不取分文,拿着吧。”那姑娘犹豫了一会儿后,把布袋子接在手上了。
人们似乎认同了卿一冉的说法,做善事是可以驱散晦气的,于是配合的排起队来领米。在这附近住的人,都不是穷苦人家,也不缺吃的,但是不要钱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嘛!
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后,卿一冉带着一丈进了屋内,径直的往后院走。
方湘君被绑了起来,狼狈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好像扯着嗓子骂卿一冉骂累了,此刻方湘君正喘着气呢?
还没走进,休息好了的方湘君又开始破口大骂:“小杂种,白眼狼,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要不是拖老娘的福,你能高攀上献王府吗?不知感恩的狗东西,老娘当年真是心善,没弄死你。你别得意,总要一天你还是要死在老娘手上的。”
方湘君激动的叫嚷着,卿一冉不以为然的抓了抓耳朵,方湘君的这些话,她听都听腻了,方湘君说的就不腻吗?都多久了,也不想点新的骂人的词出来。切,没有新意。
越是见到卿一冉无所谓的态度,方湘君越是气恼。双脚在地上蹬着,想要爬起来,可折腾的半天,还是起不来身。
等方湘君累的喘气粗气的时候,卿一冉蹲下身来,“唐夫人,别来无恙啊!”
方湘君朝着卿一冉淬了一口,口水直接喷到了卿一冉的脸上,“小杂种,赶紧把放开我。”
卿一冉用帕子擦了脸,转过头去对着一丈说:“派人去相府一趟,就说唐夫人得罪了本王妃,若是本王妃见不到右相亲自来给本王妃道歉,就休想本王妃放了方湘君。”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办。”一丈转身出去了。
卿一冉一把扯住方湘君的衣领,直接把方湘君拖到了水井旁边,把方湘君甩到地上后,卿一冉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照着方湘君的身上泼去。
一桶凉水泼到身上,方湘君立马冻的直哆嗦,牙齿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卿一冉把空了的水桶扔到旁边,居高临下的对方湘君说:“唐夫人,本王妃对你已经够尊重了,你却三番四次的要跟本王妃过不去。唐夫人认为,本王妃还是当年那个,任由您打骂,不敢还口更不敢还手的卿一冉吗?”
相府的人,是不会长记性的,就算卿一冉警告过相府许多次,相府的人过一段时间,伤疤一好就忘了痛。不过卿一冉,也有的是时间跟相府的人耗,反正吃亏的总会是相府的人。
方湘君喜欢被人教训,卿一冉就成全她。
“狗...狗杂种。”方湘君哆哆嗦嗦的,骂了一句后,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