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疼的脸都皱在一块儿了,求饶道:“阿冉,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
路过的王府的人,还从未见过王爷这般模样,都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他们家王爷呐,这辈子都要栽倒王妃手上咯!
卿一冉又松了手,踮起脚来,把嘴巴凑到萧澈的耳边,小声的说:“可王爷,你不是说要反吗?”
萧澈恍然大悟,原来卿一冉是在担心这个,“我不会,绝对不会。我萧澈,今生今世只要你卿一冉一人。”
与萧澈的感情,早就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只是卿一冉还是担心,毕竟在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萧澈在卿一冉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好了,别胡思乱想。”萧澈说着,把手掌朝外一摊,给了丁晔一个眼神。丁晔便把手里的剑交到了萧澈的手中。
接过剑,萧澈一手握着剑,一手托起卿一冉的手掌,他把剑放在卿一冉的手中,“他日,我要是食言了,阿冉你便用这把剑,好好的教训我一顿。”
卿一冉的手掌颤了颤,眼眶红红的望着萧澈,正色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说完,卿一冉一头扎进萧澈的怀里。
萧澈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卿一冉的后背,轻笑着说:“傻瓜,一定不会有那一天的。”
晚上的时候,皇宫里又来人了,这次做的还有模有样的,带来了一些礼物,说是德妃的一点心意,请卿一冉一定去皇宫看看德妃的病情。
卿一冉一口回绝,“不必了,本王妃什么都不缺,叫德妃有这份闲心,不如直接请御医去看病的好,省的拖久了,对病情不利。”德妃主动示好,卿一冉不敢欣然接受。
太监面露难色,似乎卿一冉今晚不跟着去,他不好回去交差,站在原地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正僵持着,萧澈忽然进来了,走到卿一冉身边去,把卿一冉拉到自己身边来,夫妻俩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小太监没有听见,只是等王爷和王妃说完话之后,王妃忽然换了态度,“行吧,本王妃随你去一趟,去瞧瞧德妃的病情。”
小太监听了,立马喜出望外,对着德妃连着说了好几声感谢。
王府外,有皇宫备好的,来接卿一冉入宫的马车,但是卿一冉没有坐,还是坐了王府的马车。皇宫的东西再好,也不如自家的贴心。
到了揽月宫,见到背着卿一冉时,德妃倒有些意外,还以为卿一冉不会愿意帮她的,没想到卿一冉竟然还来了,莫不是送去的那些金银珠宝,起了作用。
卿一冉叫梅儿把药箱给她,接着让宫女们扶着德妃去了内室,吩咐道:“本王妃替人治病时,不喜叨扰,若诊断途中,被人打断,本王妃立马就提着药箱回王府,明白了吗?”卿一冉这话,是在说为揽月宫的宫女太监们听,同时也是在说给德妃听。
进了内室,卿一冉先替德妃把脉,逼着眼睛诊断了一会儿,卿一冉缓缓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德妃不说话。
德妃的心里忽然间慌乱的不得了,“王妃姐姐,本宫是不是害了不得了的病?”
卿一冉不着急告诉德妃病情好坏,而是提起王爷交代给她的事来,“听说,德妃娘娘有个弟弟在宫里当差?”
德妃不解的问:“王妃姐姐,这和本宫病情有关吗?你快别闹了,这两日本宫身子十分难受,吃什么吐什么,胃都被掏空了。揽月宫内,成天弥漫着呕吐的酸臭味,皇上都不愿意来了,王妃姐姐,你一定要帮本宫。”德妃靠在床上,面色苍白,眼周发青,的确是病了。
卿一冉不慌不忙的把药箱拿过来,“一冉方才问了的话,德妃娘娘您还没回答一冉呢?”
狐疑的看了看卿一冉一眼,德妃实在是不知道,卿一冉问阮辰的事做什么,不过眼下她需要卿一冉的帮助,不管卿一冉是出于什么愿意要打听阮辰的事,先依了卿一冉再说。
“的确,本宫的弟弟在宫内当差。”当初入宫的时候,她是做宫女,弟弟则在禁卫军中做事。
卿一冉脸色缓和了许多,“今日,一冉帮了娘娘的忙,日后一冉有需要的时候,娘娘可会帮一冉的忙?”啰啰嗦嗦半天,卿一冉就是不肯提笔开药方。
德妃点点下巴,“帮,他日你若是遇到麻烦,本宫能帮的上忙的话,一定会帮你。”
卿一冉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瓷瓶来,笑眯眯的看着德妃,“不用改日,眼下就有个忙,需要德妃您出手相助,很简单的。”
德妃有些恼了,“卿一冉,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打算趁本宫身子抱恙,出言要挟。你滚,本宫不要你治了。”德妃虚弱的抬了抬手。
卿一冉一把抓住德妃的手臂,“娘娘,别这样啊。一冉想要娘娘帮的忙,娘娘若是同意了,对娘娘您也是有好处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德妃低声询问。
卿一冉从小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来,放到德妃的嘴边,德妃没有张嘴。
“别担心,娘娘与一冉相识这么就,一冉何曾害过娘娘。”卿一冉笑的和善,德妃这才把嘴张开,吞下了卿一冉给的药丸,“娘娘,现今皇后在打入冷宫,皇上又对您宠爱有加,为何不趁此机会,替您的弟弟,在皇上面前要个一官半职呢?”
在这后宫之中,自身都难保,德妃光相想着如何在皇后的打压下活下来,都没有时间去替弟弟着想前程的事,卿一冉倒是给德妃提了个醒。
只不过,德妃都没想到的事,卿一冉怎么会关心起来呢?
看穿了德妃心存疑惑,卿一冉开口道:“一冉想与娘娘做个交易,一冉可以替娘娘诊治病情,但是他日娘娘的弟弟飞黄腾达时,希望娘娘告诉他,一冉是娘娘的救命恩人。”
德妃道,“若是本宫不愿意与你做交易的?”
卿一冉摇了摇手里的小瓷瓶,“那娘娘体内的毒,就不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