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损失了玄机卫司礼和禁卫军统领,两个心腹,皇上算惨败在萧澈手下。不过,身为皇上,怎么可能轻易认输。这些天,皇上一直在想,应该再想些什么办法,除掉萧澈的好。
手边暂时没有有可用的人,放眼整个东越都是皇上,想找个合适的人还不容易吗?眼前没有,就将眼光放远些。
滨州好像就有不错的人选,点醒皇上的人,是唐守正。
在家里叮嘱的家人的那些话,唐守正自己遵循的挺好,但是皇上非逼着他提意见的时候,唐守正不能选择缄口不言。
得罪献王,运气好的话,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惹皇上不高兴的话,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再说了,讨好了皇上,只要自己安分守己,不去招惹献王府,献王也不能轻易找相府的麻烦。
唐守正的意思是,滨州现在正值战乱,而献王的身子又不好,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献王都不能顺利抵达滨州。
不过,在路途中,献王会病死,还是遇到山贼土匪被杀死,就不知道了。有些话,稍稍点拨一下便可,不必将话说透,听的人明白就好。
对唐守正提出的意见,皇上是满意的,让萧澈去滨州,再想办法要萧澈的名,的确会比在京城之内,对付萧澈要容易的多。
于是便下了旨,让萧澈去滨州,协助宁英杰,击退进犯东越的北幽人。
太监带着圣旨,在献王府的花厅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后,才看到献王慢慢悠悠的走进来。那太监心中不快,但是对着献王又不好发作,阴阳怪气的说道,“献王,速速接旨。”
既来之,则安之。圣旨都送到家里来了,萧澈没有不接的理由,老老实实的接了旨,送走了宣旨的太监后,萧澈嘴角的笑意便消失不见。
卿一冉还在琢磨圣旨里文绉绉的那些话,说道:“王爷,皇上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您身体不好,操劳不得,为何还要您去滨州战场?”这跟要萧澈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萧澈面容冷静,“皇上不是要我协助宁英杰,恐怕是想我一去不回。”可是萧澈一点都不怕,滨州那边是有萧澈的人在的,那些禁卫军为了报恩,已经暗地投靠了萧澈。
急忙抓住萧澈的手臂,卿一冉担忧的摇着头,“王爷,你不能去。”
不知为何,卿一冉没有上过战场,却格外的害怕战场。她也隐约听到了些滨州那边如今的战况,听说北幽其气势如虹,打了宁家军一个措手不及。卿一冉担心,萧澈会遇到危险。
轻轻的握住卿一冉的手,萧澈静静的看了卿一冉一会儿,“阿冉,不怕,我不会有事的。”萧澈不想让卿一冉太担心,说话时语气轻缓急了。
其实,明知道这是皇上安排的的陷阱,萧澈还是想跳,并且愿意跳。在京城,萧澈无法及时掌握战况,但是去了滨州,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又快又准确的知道,北幽那边的动静,这样也好及时想出应对的办法。
卿一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萧澈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滨州之行,非去不可了。既然皇命难违,那卿一冉就跟着萧澈一起去。
这样路上有个照应,就是萧澈犯了寒疾,也不会弄得身边连个贴身照顾的人都没有,“既然如此,我便陪王爷一起去。”
他们家王爷本就是武将,小小年纪便在战场厮杀,嫁给了王爷,卿一冉应该出嫁随夫,去看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
萧澈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同意,“好,我们一起去。”
皇上要萧澈隔日便出发去滨州,也就是说过了今晚,明天就要出发。
丁晔安排人,把行李收拾好,特别是王爷要用怀炉还有暖炉,多少都要带几个。滨州那边临海,气候湿冷,对王爷的寒疾,恐会有影响。
东西倒是收拾的多,第二天一早,萧澈和卿一冉换好了衣裳,便出发踏上了去滨州的路。
尽管韦子安不在了,皇上安插在献王府周边的探子还是在的,见到献王动身之后,立马把献王府这边的情况汇报给皇上听。
时辰尚早,皇上都还没睡醒,就在揽月宫的宣见了探子,听到探子禀告的消息之后,皇上顿时睡意全无,“你是说,献王妃也跟着去了?”
探子点点头,“是。”
皇上捏成拳头的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道了一句:“不可。”
卿一冉的医术,皇上是见识过的。卿一冉不仅能治好萧澈的眼疾,治疗刀伤剑伤更是手到擒来,听说卿一冉解毒也是一绝,先前宁英琪中了玄机卫的剧毒时,就是卿一冉出手救的。
如果卿一冉的医术,高明到可怕的地步,那是不是说,只要萧澈还吊着一口气,卿一冉都有可能把人救活。不行,不能让卿一冉跟着去。
“来人啊,赶紧拦住献王府的车马,不允许献王妃随献王同行去滨州。”皇上急忙吩咐下去。
可是,人家小两口恩爱,不能说不让人家一起,就不让人家一起,总得有个理由吧!梳洗好的德妃从内室走了出来,见到皇上微微一笑。
皇上派出去的人马,在十锦坡截住了献王府的马车,“皇上有命,宣献王妃入宫。”
过了一会儿,萧澈掀开马车的帘子,“王妃要随本王去滨州,不知皇上这个时候要见王妃,所谓何事?”
那人道:“德妃身子忽然抱恙,还请王妃去趟皇宫,替德妃诊治诊治。”
宫里的人都知道,卿一冉跟德妃是好姐妹,现在德妃身子不舒服,特来请卿一冉去瞧瞧。作为好姐妹,卿一冉肯定要去啊。
坐在马车内的卿一冉没有起身,小声的跟萧澈说:“王爷,我不去。我与德妃,早就不是朋友了。”
但是去还是不去,不是卿一冉说了算的,萧澈只能委婉推脱,“王妃学医不精,宫里的御医,医术在王妃之上,直接请御医给德妃诊治,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