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卿一冉本想去跟萧澈说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的,特别是在皇宫内,皇上故意包庇刺客的事。但是在书房和睡房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萧澈的人,卿一冉问丁晔:“王爷呢?”
出门之前,王爷有交代过,不能告诉卿一冉说他去了北幽的事。因为萧澈前不久还答应卿一冉,不会再过度操劳,会好好呆在王府养身子。
可卿一冉前脚才离开王府,后脚萧澈便去了北幽。萧澈不想卿一冉担心,出门之前萧澈算过,去山庄陪德妃养病,不出意外的话,最少得十来天卿一冉才会回王府。如果路上快马加鞭,去北幽探看往形式之后再回到东越,说不定不会被卿一冉发现她出了远门。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萧澈出远门的事,还是被卿一冉知道了。
“王爷他,出门办事去了。”丁晔随便编了一句话。
卿一冉才不信,萧澈很少亲自出门办事的,如果亲自出马就一定是大事。不是说好,好好呆在王府养病的吗?萧澈大骗子,说话不算话。
“说吧,王爷到底去哪里了?”卿一冉严肃的问。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丁晔只能老实交代。萧澈这次去北幽,是秘密行动,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十方和一丈一起出的门。王府周围的探子,应该还都不知道萧澈已经离开了东越的事情。
“照你这么说,北幽和东越,可能会有一场战乱。王爷这个时候去北幽,岂不是更危险。”卿一冉的心猛的揪成一团,她回忆起萧澈心口的那道疤痕。
虽然卿一冉没有经历过战乱,但是光是想想,就知道战争是多么的可怕。而萧澈之前,而也是仙险些命丧战场。明知道皇上要对北幽出兵,萧澈还选择这个时候去北幽,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备马,我要去北幽找王爷。”卿一冉说着,就打算往门外走。
丁晔及时拦住了卿一冉:“王妃您不能走,您要是这个时候离开,皇上的人就知道王爷不在京城了。”
紧紧的咬着嘴唇,顿了一会儿,卿一冉大声嚷了一句:“死萧澈,臭萧澈,你要是出了事,我可不会管你。”卿一冉说着说着,鼻子就发酸起来。
见卿一冉冷静下来,丁晔轻声劝道:“王妃,您这几天也受累了,早些歇息吧。其他的事,等您休息好了再说。”
默不吭声的点了点头,卿一冉回到睡房。萧澈不平安回来,卿一冉怎么可能睡得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宁英琪。
韦子安来家里找夏悉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夏悉一家人正打算睡睡下的,韦子安突然就来了。夏悉重新穿好衣裳,让宁英琪先睡,说他马上就回来。
但是宁英琪却没有听夏悉的话,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跟在夏悉的身后出了房间,躲在大堂外面听夏悉与韦子安的谈话。
“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别说副将了。等他日我告老归田,禁卫军统领的位置,都是你的。”韦子安让夏悉接手,暗杀萧澈和卿一冉的事。
夏悉有些犹豫,“韦统领,夏悉恐怕不能胜任,还望韦统领见谅。”
前不久来王府的时候,夏悉在王府后巷遇到了禁卫军的人,他问那人为何在这里时,那人没有说真话。但是夏悉还是觉得怪怪的。现在想起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禁卫军要对付献王府啊。
夏悉和献王有来往的事,禁卫军的人是不大清楚的。韦子安轻蔑的哼了一声,他本是有意提拔夏悉,这小子为人老实本事,做事也认真。韦子安还是挺看好夏悉的,但是哪知这小子老实犯傻的程度,既然韦子安能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夏悉,说明他是信任夏悉的。
可是夏悉竟然拒绝了他,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有不愿意上同一条船,夏悉的下场便只有死。
韦子安的手往腰间移去,眼看着就要拔剑了,这时候宁英琪突然冒了出来,“我相公他同意为您办事。”宁英琪像是怕韦子安没有听清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松开手掌,韦子安打量了宁英琪一番,“听说夏悉娶回来的娘子,是宁炎将军之女。今日一见,果然与寻常人家的妇人不同。”韦子安嘴角微微勾起,暗杀萧澈和卿一冉的事,夏悉怕是逃不掉了。献王可是夏夫人的仇人。
替自己的娘子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事。
夏悉慌忙制止宁英琪;“夫人,此事不是你过问的,快些回房。”
宁英琪猛地甩开夏悉的手,“你知道我曾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从小吃穿不愁,金银首饰要多少有多少。我宁英琪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吃过苦,挨过穷。但是自从跟了你,我连件像样的首饰都买不起,我以为你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会努力升官,让我早些过上好日子。可是你呢?眼看着机会就在手边,却不去抓,你是想我跟你过一辈子苦日子吗?”
说罢,宁英琪轻声抽泣起来,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
夏悉很喜欢宁英琪,他怎么可能让宁英琪一辈子过苦日子呢?在王爷和夫人之间,夏悉选择了夫人。
第二天,夏悉和宁英琪一起,去了献王府,到了王府门口,侍卫却突然不让他们进去。
宁英琪立马摆起架子,对着门口侍卫大声叫嚷起来:“又是你这个不长眼的,萧澈哥哥说了,这里就是我娘家,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还不赶紧让开。”
夏悉倒不是打算现在对萧澈动手,明着跟献王府斗,夏悉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只是想来看看,卿一冉或者萧澈,近期有没有出门的打算。若是有的话,回去跟为统领禀告过,说不定韦统领会趁机会,埋伏动手什么的。
听到门口的叫嚷声,丁晔匆匆忙忙赶来,王爷也是交代了,这段时间王府不接待客人,谁来也不让进。见来的是夏悉,丁晔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