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牢彻底静下来之后,萧澈招了招手,让卿一冉到他身旁坐下,“阿冉,我要是不这么做,诬陷之事就会再下一次。”
一次击中皇上的痛处,以后皇上就不敢再用同样的法子了。
卿一冉似懂非懂的摇摇头,“王爷打算怎么做?故意妥协,被柳怀德抓,也是计划好的吗?”
点了点头,又忽然觉得不对,萧澈摇头:“不,带着阿冉来天牢受苦,不在本王的计划中。”
萧澈宁愿自己受苦,但是他不能忍受卿一冉受折磨。方才那宫女对卿一冉动手的时候,萧澈的心咯,像是被匕首生生剜下来似的痛。
他是在战场上打磨过的,虽然现在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但是一点点苦痛对萧澈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阿冉不同,阿冉这么好,不该跟着他受罪。
卿一冉的脑袋往萧澈的肩膀上靠,“王爷,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是不是在去皇宫的马车上吃饱了,现在卿一冉说起话来,格外的有力量。
揽住卿一冉的肩膀,萧澈微微低下头,在卿一冉的头顶落些一个软绵绵的吻:“这破地方,咱们在也不来了。”
在萧澈面前失了颜面,皇上回到寝宫后,拧成一团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皇上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更让他烦心的事情出现。
隔日,滨州传来消息,收拾宁家军大营收到了一批兵器,数目正好跟萧澈亲手写的那张兵器清单对的上。
早朝的时候,大臣们讨论开了。不是说献王购备兵器是为了造反吗?原来是一场误会。人家献王明明是看到宁家军大营兵器短缺,才自掏腰包,为其购置兵器。
好心帮忙,还被当成叛贼捉拿,献王这次简直冤枉死了。
皇上握着拳头,掩饰住慌乱,把问题丢给了唐守正:“右相,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开始皇上也是听了唐守正的猜测,才提前改变计划,慌忙命人去捉拿萧澈。
现在出了乱子,烂摊子也该唐手正来收拾。
吓出一身冷汗的唐守正,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回皇上的话,证据确实显示献王有造反之意。在献王府上,不仅找到了兵器清单,还有献王与北幽私通的信件。”
“噢,把证据呈上来。”明明是自己安排人做的假信件,皇上还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
等太监把信件递到皇上面前后,皇上假装看了看信件上的内容,随后气的扔掉手中的信:“大胆萧澈,私通叛国。”吼了一声后,皇上接着说:“众卿家,朕本念着与献王兄弟一场,不想做的太绝。可献王狼子野心,实在可恨。传旨下去,立斩献王!”
其他大臣心里存有疑惑,但是不敢做声。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太监忽然来通传,说是北幽使臣求见。
皇上瞧了柳怀德一眼,从柳怀德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北幽使臣突然求见,与柳怀德无关。来的,不是证明萧澈有罪的人证,那来人的目的是什么,皇上猜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