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萧澈所说,亲王的罪,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的。一个处理不好,弄的其他亲王不满,到时候联合起来与皇上作对,皇上往后的日子,也难得消停。
而且萧澈本就是战功显赫的功臣,在百姓心目中声望很高,不给个好的交代,说不定别人还真的认为萧澈就是被人诬陷的。
当然,这次为了对付萧澈,皇上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皇上要让这场诬陷变成事实,要一举毁掉萧澈的声望。
说起来,相府庶女卿一冉是因为皇上赐婚,才跟八竿子打不着的萧澈有了一段姻缘。
起初,皇上以为卿一冉是唐守正的女儿,一定会帮自己办事。可到头来,卿一冉反到成了萧澈的帮手,甚至帮萧澈治好了眼睛。
卿一冉会医术的事,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但也正因为卿一冉的医术,皇上找到了对付萧澈的办法。
探子查到的消息是,卿一冉的医术是在北幽学的,还说卿一冉医术诡异,用药与东越的大夫决然不同,这也就说明献王妃与北幽的人有来往。
皇上命唐守正伪造了献王私通北幽的信件,在去献王府拿人的那晚,将信件藏到了献王府中。
人证?呵呵,滨州百姓,还有北幽的子民都能证明,献王妃与北幽有牵扯。到时候,萧澈的罪名,便是铁板钉钉,再也洗不清了。
柳怀德道了一句:“臣,领命。”随后起身。
还被按着的萧澈,脸颊已经磨破了,苍白的脸上陡然出现几道血痕,看上去十分狰狞。
卿一冉眼眶发红,眼看着王爷被人欺负,她却帮不上忙,“皇上,既然事情还未查清,是不是不用再将王爷关押在玄机卫的地牢了?”
还没有弄清楚别人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关押起来,也太说不过去了。
整个东越都是皇上的,皇上一句话,谁都没有一个反抗。虽然萧澈是亲王,要他的命不简单,可打入大牢还是容易的。
难道蓄意谋反之人不抓去关起来,还让任由他在大街上闲逛不成。
所以说,卿一冉到底出身低微,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敢跟皇上提要求,简直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朕做事。不自量力,来人,掌嘴。”皇上知道,比起打在萧澈的身上,教训卿一冉更能让萧澈痛心。
他这个臣弟有个坏毛病,就是对身边的人,太讲感情了。
站在皇后身后的宫女,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快步上前,用手捏住卿一冉的下巴,对着卿一冉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待宫女停手的时候,卿一冉的嘴角裂开,脸颊红的刺眼。
“皇上。”萧澈很少大吼,可是当她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打到流血的时候,萧澈如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突然这么一吼,压着萧澈的两个人吓到了。萧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眸中火光闪耀,“王妃是个女子,皇上何必对她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