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森森的地牢,就是平常人在这里面待久了,也会觉得浑身发寒。何况萧澈的本身患的就是惧冷喜暖的病,更是扛不住。
他的手掌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后背躬起,一声接一声的咳嗽起来。
每听到萧澈的一声咳嗽,卿一冉的心脏就像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似的,心疼的厉害。王爷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来这鬼地方遭罪。
“王爷,你过来。”卿一冉对着萧澈招了招手。
害怕卿一冉担心,萧澈用后背对着卿一冉,他摇了摇手:“我没事。”
卿一冉是个大夫,光是听咳嗽的声音,就知道萧澈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怎么可能相信萧澈的话。
急的眼泪都出来的卿一冉,又催了一句:“我身上带了药。”
萧澈先是觉得吃惊,卿一冉怎么随身还带着药丸,正准备转身走向卿一冉的时候,负责看守他俩的狱卒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狱卒,不客气的用刀柄敲着铁栏,“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在吵吵嚷嚷的,就把你俩的嘴塞起来,听到没有。”
但凡进了玄机卫的地牢,便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正是了解这一天,狱卒才敢在萧澈的面前如此嚣张。
萧澈冷冷的看着那狱卒,低声道:“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面前放肆。”此刻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萧澈,身上依然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傲气。
献王是有本事的。为皇上做事的人,都知道献王萧澈是皇上的眼中钉,但是继位几年了,皇上都对付不了献王,甚至在献王意气风发的时候,连皇上都是惧怕献王的。
狱卒确实大胆了些,弱弱的咽了咽口水,那狱卒逼开萧澈的冰冷的视线,小声道了一句:“劳烦献王安静些。”
萧澈没有理会狱卒的警告,反而命令起狱卒来:“取替本王取两床厚棉被来。”
几个狱卒交换了眼神,有些为难。司礼吩咐他们好好看管犯人,可没有交代他们要关照犯人。再说了,历来在玄机卫地牢关押的犯人中,从来没有哪个敢提要求。
献王当这里是客栈吗?还打算吃好喝好睡好,还打算让玄机的人,伺候他不成。
“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若是还没取来棉被的话,本王便掀了这破地方。”萧澈的的声音想一个块块冰疙瘩,砸的几个狱卒有冷又疼。
献王是在开玩笑吧?都被关起来了,还怎么掀地牢?
还是有个狱卒识相,“知道了,等着吧。”
给两床棉被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献王不吵不闹就行了。贵为王爷,萧澈的罪,也不是那么容易定的。回想起之前那么多玄机卫的弟兄,败在了献王府的手中。说不定献王府的人,真的为了保护自家主子,怒气冲冲的来砸地玄机卫的地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如了献王的意吧。
当狱卒送来棉被的时候,萧澈指了指卿一冉,“把棉被给王妃。”
卿一冉摇手拒绝:“王爷,我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