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范达还沉浸在方才告柳怀德一状的喜悦中,全然不知,柳怀德已经把矛头转向了他。
范达仰头大笑两声:“柳司礼,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利,怎么能说别人的不是呢?我们玄机卫的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就算有人从中阻挠,也不可能是玄机卫的对手。你就不能痛快一点,认个错吗?”
柳怀德轻蔑的哼了一声:“我手下的人,能力有多强我当人知道。外面那些三教九流之辈自然不是玄机卫的对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范达忍不住打断了柳怀德的话:“柳司礼的借口,还真是层出不穷啊!”
输了便是输了,管教不严便是管教不严,柳怀德啰啰嗦嗦了半天,就是不肯承认错误,不肯承认是自己能力不足,尽扯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范达都听不下去了。
懒洋洋的挠了挠耳朵,范达对着皇上拱手:“皇上,柳怀德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下,所以才让玄机卫出了叛徒。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柳怀德能力不足,没有资格胜任司礼一职。”
副司礼听着,始终没有司礼听着利落顺耳,范达自认为,只有他才能胜任玄机卫司礼一职,柳怀德还是赶紧收拾东西滚蛋的好。
柳怀德上前一步:“皇上,微臣的确有失职之处,但是微臣在努力挽救的时候,范达却派人从中作梗,若非如此,那叛徒早就死在玄机卫的手上了。”
范达一听立马急了,柳怀德没凭没据的,竟然往他身上泼起脏水来:“柳怀德你胡说八道,我何事阻拦过你追杀叛徒,你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
既然敢这么说,柳怀德当然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皇上,昨日那叛徒与小冬子见过面,两人相谈甚欢。能阻挠我们玄机卫办事的人,只有玄机卫自己人,小冬子是范公公的人,一直阻挠我们追杀叛徒的,便是范公公。”柳怀德手臂一挥,指向范达。
突如其来的诬陷,弄的范达措手不急,他急红了脸:“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你诬陷我。”
柳怀德笑了笑:“小冬子到底有没有同邓维来往,把他叫来一问便知。皇上就在这里,当着皇上的面,量他也不敢撒谎。”
两人争来吵去,闹得皇上头痛:“够了,都给朕闭嘴。朕不管你们内部有何矛盾,如今扈州分部被砸,你们两个司礼要负起责任。朕要你们找出那个叛徒,带着他的人头来见朕。”
皇上的表面上的意思是找叛徒问罪,实际上是要找萧澈的麻烦。萧澈敢命令叛徒捣毁玄机卫分部,就是为了让皇上,让玄机卫难堪。说是杀叛徒,皇上真正想要的,是萧澈的人头。
两个司礼闭上嘴巴,低头称是。隔日,皇上又传唤了他俩,说是以后找叛徒的事,交由柳怀德一人处理,也就是在皇上心目中,更加看重的是柳怀德。
范达,不过是个在后宫伺候妃嫔的普通太监而已,杀敌拿人之事,范达能帮上什么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