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一颗心猛惊,完了。
爷这是要生气的节奏,会不会真将他赏给那个村姑打牙祭,不要啊!
该死的村姑,没事对他发什么花痴,现在又不是春天,还没到发情的季节就骚动了。
“嘿嘿,”对上凌璟淡然无波的目光,惊雷讨好的拉开脸皮笑两声:“爷,属下来呐。”
长腿一抬,惊雷纵身跨上了马车,那跨上马车的速度,飞溜一般快,快得真令人咂舌。
让他留下来做上门女婿,没瞧见那村姑犯花痴的模样吗,怕是想男人想疯了,他怕没那个能力,满!足!她。
紧接着,闪电也纵身跃上了马车。
见爷放下了帘子,惊雷揪住缰绳,正准备架着马车离开。
“公子,”卫长燕扭捏着身子柔柔一晃,嗲着嗓子轻轻唤了一声,一双眼珠子脉脉含情盯在惊雷的身上。
“公子,你什么时间再来十里村,可要记得人家唷。”
说完,一双眼皮子眨巴,眨巴,抽风似的朝着惊雷暗递秋波。
“厄”惊雷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这村姑,还……还真是饥渴难耐呀。
这是村姑呢,还是妓女呢,厄,真受不了。
赶紧的,开溜,再瞧下去,保不准,十两银子买的鱼,都快要吐出来了。
“咳咳”惊雷假咳两声,瞄了卫长燕一眼:“姑娘,我想你不是眼皮子痉挛,而是,而是脑袋有问题吧,赶紧回家,让你爹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呃。”
噗,闪电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声。
这村姑还真敢爱慕惊雷这小子,殊不知道,这小子可是天使般的面容,贱人般的嘴。
惊雷听见笑声,侧头瞪了闪电一眼。
“笑,笑个屁,改日,我去求爷,让爷给你娶个恶婆娘,有你跪不完的搓衣板。”
“还不走,莫不是你们二人都想留下做上门女婿,”二人斗嘴间,凌璟的声音,轻飘飘从车厢内传来。
惊雷,闪电齐齐打了个颤,相互对视一眼,爷要发飙了,赶紧的,驾车啊。
“爷,属下这就赶车,”说完,惊雷一把揪紧缰绳:“驾。”
一声呵斥,马车绝尘而去。
卫长燕依依念念杵在原地,眼巴巴的瞧着马车离去。
“公子,你可要记得长燕咯。”
我呸,真不要脸!倒贴都送不出去的便宜货。
马车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后,几个婆娘朝卫长燕投去异样的目光。
“长树娘,你平时是怎样管教闺女的哟,还说是书香门第之家,我呸,”一个身穿紫红色衫子的妇女,喷了一口唾沫,两条粗壮的手臂环在胸前。
“还小家碧玉呢,我看是个下贱的浪荡胚子,看到男人恨不得帖上去。”
这一身紫红色衫子的妇人姓贾,十里村的铁嘴媒婆,一张老嘴溜滑得很,出了名的厉辣子婆娘。
“真不要脸,人家公子都未正眼瞧她,一身狐媚劲儿,巴巴倒贴,真丢咱们十里村女儿家的脸。”
“对,不要脸,狐媚子。”
“我呸,还自称是小家碧玉呢,真不害臊。”
贾媒婆开了头,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也跟着呸呸的啐两句。
刚才那公子哥儿,生得多俊啊,就只有卫长燕那小骚蹄子贴了上去,这真要是看上了那小骚蹄子,不是没她们什么事了吗。
卫长燕听到众人纷纷议论自己,一股火气上涌,拔腿就冲过来,叉腰横眉竖目,小刁妇模样与前刻判若两人。
“你们说谁是狐媚子,谁不要脸了,说谁呢。”
卫长燕气焰嚣张,潘老婆子都没讨到好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敢再说啥,纷纷低垂着头。
将大姑娘,小媳妇一阵吼完,卫长燕拧眉怒瞪着贾媒婆。
“贾媒婆,我说,你嘴咋那么臭呢,也不怕熏死你家老头子,这人老,还生了一张贱嘴,也不怕遭人嫌。”
贾媒婆被骂得面红耳赤,胸中一股火气,腾,腾,腾直冲到脑壳顶上。
发浪货,小蹄子,居然敢骂她,天刹的,还得了。
“长树娘,这就是老卫家教出来的好闺女,还书香门第,我呸,还小家碧玉,也不害臊?”贾媒婆一条粗膀子叉在腰间,伸出一只手,指着卫长燕的鼻梁尖泼口大骂:“瞧见俊俏后生,就倒贴上去,人家窑姐都没那么急呐。”
姚氏见贾媒婆指着卫长燕的鼻梁尖泼口大骂,怒得一捣手,甩开贾媒婆那只粗糙的手。
“贾媒婆,我们老卫家招你惹你啦,你竟然如此埋汰燕儿,我诅你家生个孙子不带把,养只母鸡不下蛋,一张老臭嘴,敢埋汰我家燕儿。”
“姚春花,你这咋说话的,看我不打落你的门牙。”
“你来呀,来呀,看看今儿,是谁打落谁的门牙,老贼婆子,老贱人。”
吼着,贾媒婆就要扑向姚氏,这边,姚氏,卫长燕娘俩撸起了袖子,也不甘示弱的准备去拉扯贾媒婆。
一时之间,口村闹得炸开了锅。
“卫家大婶子,贾媒婆,你们都各自歇歇火,都是邻居,少说两句,有啥好吵的,”有人劝架道。
婆娘,媳妇们,拉的拉贾媒婆,扯的扯姚氏跟卫长燕,一堆人闹成了一团。
“闹什么闹,没男人管,都皮痒痒,要飞天了么。”
这时,一声威严的吼声传来,众人撒手,停住拉拉扯扯的动作,寻声而望。
只见,一位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人,身着简陋的短衫,吧嗒着一支烟杆,单手背在后背,正朝着村口的大柏树走来。
“村长,你来了,”妇人们齐齐叫了一声,一个个脸色难堪,害怕村长将今儿的事情告知给自家的男人,要是自家的男人知道了,她们准没好果子吃。
来者正是十里村的村长,赵德全。
赵德全,吸了一口烟嘴,吧嗒吐出一阵烟雾,举着烟杆一晃一晃的。
“一群嘴碎的娘们,家里都没活计做了么,挤在村口吵吵闹闹,闹得鸡飞狗跳,成何体统,还不都散了。”
“哼,”姚氏瞪了贾媒婆一眼,呲鼻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卫长燕:“燕儿,咱们回家。”
“我呸,”贾媒婆喷了一口唾沫,一脚踩上去,狠狠碾碎,头一扭,也转身离开。
闹事的正主都走了,其他的娘们也无趣了,也都散了,散了,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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