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儿见顾惜昭起身,水眸中闪过一抹柔情。
顾惜昭示意顾相放心,侧目,正好撞上上官玉儿的目光,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相视一笑,心意相通,不需要任何言语。
继而,顾惜昭又朝座上的崇帝,樊后,懿德太后施行一礼,便施然走到宴席中央。
“明玉公主惊才绝艳,为了娶公主,区区几条七步断肠蛇,不足畏惧,本王也愿意一试。”慧王凌晔不落后,理了理身上玄袍,嘴角含笑,温雅的站起身来。
崇帝见慧王从席间起身,侧眼看向了他,一双幽深,沉冷的眼眸中,难得浮出一点赞赏之色。
樊贞正襟危坐。
他见顾惜昭,凌晔起身,再也按耐不住,亦走出了席间。
“明玉公主美名远播,在下倾慕明玉公主已久,今日公主竞选驸马,在下愿斗胆一试。”樊贞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亦信步走向宴席中央。
其他未婚的世族子弟,听说那木匣子中装的是七步断肠蛇,此刻皆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往宴席中央看,就连太子凌煜也蹙着眉头,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樊后见凌煜稳坐如泰山,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打算,拧了拧眉,脸色阴郁得厉害。
太子究竟知不知道,娶了莫国公主,有了莫国的支持,他日,想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就容易多了。
皇上本就偏爱慧王,慧王手中又掌着禁军,此番,若是再让慧王娶了莫国公主,势必会撼动太子的地位。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一番思绪后,樊后在凤袍下,握了握拳,她咬牙紧盯着太子凌煜,眉宇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太子,明玉公主美丽端庄,贤淑大方,正是太子妃的人选?”
樊后的话传入凌煜耳中,凌煜循声看向座上。
他侧目一看,正好对上樊后的双眼,将她眼中的薄怒看得真真切切。
母后生气了。
凌煜心惊,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缓缓站起身来。
他拂袖,冲着对面的上官璃霆,上官玉儿揖了揖手,含笑道:“明玉公主才貌双全,本宫倾慕公主才情已久,愿意一试。”言语谦恭,客气。
虽然,他将一套动作做得极好,将心底惧蛇的情绪掩藏得极好,但是,方才,他眉宇间隐隐展露的犹豫之色,却也没能逃过崇帝的双眼。
崇帝眸色无波的盯着太子凌煜,目光随着他移动,见他缓步走向宴席中央,微微蹙了蹙眉,幽深的眼底滑过一抹似有若无的不满之意。
不多时,宴席中央立着四人。
顾惜昭,樊贞,慧王凌晔,太子凌煜。
卫长蕖靠着身后的椅子,纤纤右手端着一杯温茶,悠闲的品饮着。
她微微转了转眼眸,不着痕迹的瞟了樊贞一眼,嘴角浮着一抹浅浅的幅度。
“凌璟,你确定,那个王八蛋已经废了?”
卫长蕖将茶杯从唇瓣间移开,压低了嗓子,用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询问凌璟。
见卫长蕖质疑自己,凌璟侧过一张俊脸,目光逼视的盯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轻挑了唇角,淡悠悠道:“蕖儿,你是在怀疑爷的能力?”
卫长蕖感到凌璟逼视的目光,呼吸微滞,赶紧眨了眨眸子,与他的目光错开,转移话题道:“那王八蛋还真是厚颜无耻啊,都不男不女了,竟然还想竞选玉儿的驸马。”
凌璟见卫长蕖转眸,错开了自己的目光,亦侧回了脸。
“估计是穷途末路了吧。”
“嗯?”卫长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似带疑问。
凌璟含笑瞥了她一眼,沉着嗓子,十分好耐心道:“蕖儿,上次竞酒会上,你与三公子合伙诓了樊贞十五万两银子,可还记得?”
“记得。”卫长蕖点了点头。
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忘记,不过,什么叫她与三公子诓了樊贞十五万两银子,这档子事情,他也参加了好不好。
凌璟见卫长蕖点头,又继续低声道:“前段时间,孤叶城城主下令,不允许樊家商队再靠近孤叶城分毫,樊家设在孤叶城的所有商号,亦被责令关闭,樊家的下人尽数被驱逐出孤叶城,估计樊家商号囤积的货物太多,供大于求,又被你与三公子设计诓骗了十五万两,现今,怕是现银周转成了问题……”
凌璟说到此处,大抵意思,卫长蕖已经明白了。
“是以,樊贞才会将主意打到玉儿的身上,他想借助莫国的实力来巩固樊家的凉国的地位。”
“没错。”凌璟动了动唇角,温温吐出两个字。
卫长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再一次,不着痕迹的冷瞥了樊贞一眼,勾起唇角,轻讽的笑了笑。
心道:这王八蛋想娶玉儿,利用莫国实力巩固樊家在凉国的势力,简直是异想天开,且不说,玉儿所设的三难关,三难题,极为不好过,就算让他过了,莫国太子上官璃霆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岂会任人利用。
过了半晌,再无人走向宴席中央。
上官玉儿亭亭玉立站在上官璃霆的身旁,她眉眼含笑,一眼淡瞟过宴中四人,目光在顾惜昭的身上定了定,方清脆道:“若是无人敢再上场,那么,第一关便开始了,成功从木匣中取出本公主心爱的发簪,便可以继续闯第二道难关。”
说话间,上官玉儿微微转动眼眸,淡淡的目光,在宴会上游离的一圈。
宴中气氛极为沉静,过了片晌,仍无人敢再上场。
闯关开始……
慧王凌晔迈了两步,行到一名莫国侍卫的面前,垂下黑眸,瞥了侍卫怀中的木匣子一眼。
木匣子四四方方,四周封闭,只在顶端开了口,只要将开口处的木盖打开,便可以将手伸进去,那开口大小,也仅容一只手伸进去。
除了慧王凌晔,这时候,顾惜昭,太子凌煜,樊贞也正在观察着侍卫怀中的木匣子。
顾惜昭将玉骨折扇收起来,握在左手,而,他的右手则轻轻的搭在了木匣顶部,静气凝神的感受着里面的动静。
他手刚触碰上去,就感觉到木匣子在微微震动,应该是里面的东西在挣扎,继续静气凝神,细细的听,便听见咶咶沙沙的细响。
这种声音,顾惜昭熟悉,是蛇吐信子,蠕动发出的声音,木匣子中,装的果然是蛇。
这厢,凌晔,樊贞,凌煜亦听到了木匣中的动静。
樊贞,凌晔脸色如常,两人皆紧锁着眉头,神色十分凝重,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
少顷,凌晔大步走向自己的席位,动作迅速的拎起一壶酒,揭了壶盖,便将整壶佳酿倾洒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末了,重新大步走回宴席中央。
趁着酒水湿了袖子,尚在滴答,他迅速打开一只木匣,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进去,捞了几下,不到一分钟,便将一只精美的发簪从木匣中取了出来。
“公主,你的发簪,本王取到了。”凌晔举起手中的簪子,眉目飞扬的看向上官玉儿。
上官玉儿盯着凌晔手中的发簪。
玉质的发簪,在阳关的映照之下,正泛着绯绿色的光泽,悠悠淡淡的,十分通透好看,她盯着那淡淡的光泽,却觉得十分刺目。
两撇修眉拧了拧,心中不悦,险些打成了结头。
卫长蕖漫不经心的持着一只白瓷茶盏,纤纤玉指在茶盏上轻轻来回摩挲。
她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目光落在凌晔手中的发簪之上,轻轻一瞥。
“慧王凌晔,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
“此人不仅有头脑,更有气魄跟胆识,若是为敌,是有些不好对付。”凌璟压着嗓子,沉声附和卫长蕖的话。
宴会中央。
顾惜昭见凌晔已经取出了匣中发簪,并未见心急,反倒是,樊贞,凌煜有些沉不住气。
蛇怕烈酒,不管是毒蛇,还是普通蛇。
想罢,樊贞,凌煜亦快步走回自己的席位,学慧王凌晔,泼酒湿了右臂,继而,再回到宴席中央,揭了木匣,成功将木匣中的发簪取了出来。
慧王,太子,樊贞都成功取出了发簪,只有顾惜昭一人未有动作,只见他一袭飞鹤白袍,依旧风度翩翩的站在宴席中央。
顾惜昭感觉到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自己,淡然如竹的笑了笑。
嘴角上的笑容尚未消隐,便见他已经抬起了右手,然后,从容不迫的揭开木匣顶上的盖子,伸手进去。
周围一阵倒抽气声,宴中众人诧异,惊骇。
顾家三公子真是疯了,那木匣中,装的可是七步断肠蛇,世间最最毒的毒蛇……
尤其是顾老丞相,他见到顾惜昭的举动,惊骇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身子晃了晃,险些没坐稳。
宴席上,只有卫长蕖,凌璟,上官璃霆,上官玉儿依旧淡定如初,面色如常。
卫长蕖看了凌璟一眼,巧笑道:“我敢说,那木匣中,装着的,绝对不是毒蛇。”
“蕖儿,真聪明。”凌璟侧目,宠溺的看着她。
顾惜昭将半截右臂都伸进了木匣之中,只见他蹙着眉峰,手不断在木匣中搜寻。
周围沉浸,死一般的沉浸,宴席上,几乎所有人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就等着看顾家三公子中毒倒地的那一瞬间。
时间在寂静中消逝,半分钟后。
顾惜昭眉峰一挑,眉宇间露出欣喜的笑容,继而,快速从木匣中抽出了手。
他骨节修长,温如暖玉的手,此时,布上了几处被蛇咬过的牙痕,几缕殷红的血液顺着牙痕流出来,而在他的掌心中,却稳稳的握着一支精美别致的凤头钗,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骨节向下缓缓而流,有几滴血珠子不甚落在了钗上。
“玉儿,你心爱的发钗,我为你取到了。”
顾惜昭激动不已,举起手中的凤头钗,举高了,拿给上官玉儿看,他唤的也是上官玉儿的闺名。
伤口还在渗血,他却全然不觉得疼痛,举了举手中的凤头钗,再迈开步伐,朝着席位上的上官玉儿走去。
走到上官玉儿的面前,他伸手,亲自将那只凤头钗递到上官玉儿的面前,等着她来接。
上官玉儿低垂着一双水眸,目光落在顾惜昭手心处的发钗之上,伸出手,颤抖着从他手中接过发钗,再看了他手上的伤,沙哑询问:“还疼吗?”
“不疼。”顾惜昭瞥见上官玉儿眼底的心痛,心中似吃了蜜,笑了笑,又道:“只不过是被蛇咬了几口而已,不妨事。”
“傻瓜,笨蛋……”听了顾惜昭的话,上官玉儿心中猝然一痛,低声轻骂了两句。
“万一,那木匣中装的真是七步断肠蛇呢?你若死了,要我怎么办?”
顾惜昭见上官玉儿水眸中浮出明显的伤色,顿觉,自己的心,亦刺痛了一下,神色微微滞了滞。
方才,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他断定,上官璃霆绝对不允许玉儿在匣子中装七步断肠蛇,断定,那木匣中装的只不过是普通的无毒蛇,是以,眉头都未蹙一下,便将手伸了进去,其他的,当时,他倒是并未多加考虑。
没想到,他这大胆的举动,竟然让玉儿伤心了。
“咳咳……”上官璃霆见上官玉儿神色不对,故意咳嗽了两声,示意她,这里是凉国宫宴。
上官玉儿听到上官璃霆的暗示,果然掩藏了方才的情绪。
上官璃霆见凤头钗已经到了上官玉儿的手上,挑起剑眉,看向崇帝。
“皇上,第一关,太子殿下,慧王,樊大公子,顾三公子都通过了,接下来,便是玉儿设的第二道难关了。”
上官璃霆说完,崇帝略微点了点头。
上官玉儿见崇帝点头,站起身,衣袂飘飘的走到宴席中央。
她勾起唇角,眸光潋滟,笑颜如花,冲着座上的崇帝,樊后,懿德太后微微施了施礼,继而清朗道:“第二关,乃是武比。”
“在五十招之内,拔下本公主头上的一支发簪,便算赢。”
上官玉儿说完,随手解下绕在腰间的软鞭,她将鞭子握在手中,手一扬,鞭尾狠狠的抽打在地面,声声脆响。
柳眉一扬,一眼扫向顾惜昭,樊贞,凌晔,凌煜四人,淡淡道:“你们,谁先上?”语气略有些飞扬跋扈。
凌煜看了上官玉儿一眼,心中不削,冷哼。
心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生长在皇室,娇生惯养长大,有何厉害,有何好惧怕?
“本宫领教明玉公主高招。”凌煜不落人下,扬了扬眉峰,傲娇的走到上官玉儿的面前。
上官玉儿含笑盯着凌煜,“太子殿下,玉儿得罪了。”
话音刚落,她扬起手中长鞭,随着她出招,舞动间,长鞭灌上了劲风,龙蛇游走般,向着对面的凌煜击打而去。
凌煜见上官玉儿的长鞭向自己抽来,又快又狠,带着劲风,扫向他的面门,吹得他几缕墨发飞动。
“不好!”
他心中大骇,大惊失色,腰下一伏,身子一侧,险险才躲过上官玉儿的第一鞭。
樊后坐在高座上,视线辽阔,将方才发生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见凌煜险些受伤,她隐在凤袍下的手,不知不觉,又紧握成了拳头。
莫国民风开放,豁达,女子多数习武,贵族家的女子舞刀弄剑实属常事,不像凉国女子,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柔羸弱,这位明玉公主显然懂上层武功,煜儿真是太大意了。
宴席中,广阔的空地上,上官玉儿与太子凌煜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上官玉儿挥出一鞭,见太子凌煜险些才躲过,不给他有喘过气的机会,她手臂一转,长鞭顿时改了方向,再一次带着劲风扫出去。
这一次,鞭尾准确无误的缠到了凌煜的腰上,上官玉儿眸见清冷,再使力,用力一拉,想将他拽到在地。
凌煜感到腰间被缠紧,脸色大变,来不及多想,脚下迅速旋转,想摆脱长鞭的束缚。
一来二去,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已经足足过了五六十招,太子凌煜却连上官玉儿的一片衣袂都未曾触碰到,更别说摘下她头上的发簪了。
上官玉儿见已然超出了五十招,她脚尖一点,身形一跃而起,翩若惊鸿,眨眼间,人已经飘到了几米开外,淡笑看着凌煜,抱了抱拳道:“太子殿下,甚是不好意思,这一关,你未通过。”
银铃般的话音落下,隔了几米的距离,凌煜眸色冷冷的盯着上官玉儿。
那藏于蟒袍下的手,此时,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堂堂凉国太子,今次,竟然输给了一介女流,这叫他如何甘心?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座上,崇帝,樊后,懿德太后的脸色皆不甚好看,尤其是樊后。
太子闯关未过,难道,她真要任由那丫头嫁入慧王府吗?
崇帝见凌煜不声不响,久久的杵着不动,沉了沉眉,心中十分不悦。
“煜儿,退下。”
崇帝幽冷的话音在耳边响起,瞬息间,惊醒了怨愤中的太子凌煜。
凌煜收回神思,扬起眼眸,朝座上看去,他见崇帝阴郁着眉头,幽深的眸中隐隐有怒气溢出,心中大惊,赶紧道:“是,父皇。”
不甘心的冷瞥了上官玉儿一眼,徐步走回了自己的席位。
太子退去后,慧王凌晔翩然走到上官玉儿面前。
他一袭玄色锦袍,额间,两道眉峰斜飞入鬓,眸光漆黑如玉,琼梁高挺,薄唇犹如玉雕,极随意站在上官玉儿的面前,确然一位绝世公子。
“请公主赐教。”他好涵养的冲着上官玉儿微微一笑。
上官玉儿收起了方才的伶俐之色,视线落在凌晔的身上,暗自打量着他,亦微微回了一笑。
相对于太子,这位慧王,才不是好应对的角色。
“请慧王殿下指教。”
一句话说完,上官玉儿毫不客气的挥出手中的软鞭,“唰”一声,长鞭破空,强劲的力道震得凌晔身上的玄色长袍浮动了几下。
凌晔勾起唇角,玩味的笑了笑,似根本未将上官玉儿手中的长鞭放在心上,不过,却也未大意。
在上官玉儿的鞭子快要抽上身之际,他仰身一躲,灵巧的身形滑过一条弧线,嘴边噙着一抹淡笑,直接到了上官玉儿的鞭子底下。
不等上官玉儿收回长鞭,转换攻势,他已经快速跃起,快步凌波,眨眼的功夫,神鬼莫测的到了她身后,随手一摘,一支发簪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公主,第二关,本王已经闯过了,可是?”
凌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上官玉儿微微愣了愣,有些咂舌。
这位慧王爷,果真是深藏不漏,方才,他们仅交手两招,他便从她的头上取下了发簪。
“慧王殿下果然是文武全才,玉儿佩服。”
上官玉儿转过身来,冲着凌晔淡淡一笑,客套道。
“公主过奖。”说话间,凌晔将手中发簪还给了上官玉儿。
上官玉儿接过发簪,含笑道:“既然慧王殿下在两招之内便摘下了本公主头上的发簪,这第二道难关,自然便过了。”
凌晔点点头,未在多言,温和的笑了笑,便退回了自己席位。
崇帝,懿德太后见凌晔成功闯过第二关,眉眼间,皆露出了暗暗的笑意。
只有,樊后,凌煜,及樊家人阴沉着脸。
凌璟,卫长蕖脸上皆没太多的表情,对于凌晔的表现,本在二人的意料之内,是以,两人只是神色淡淡的注视着宴席中央。
凌晔方退下,樊贞便信步走到了上官玉儿的身前。
一番官话之后,上官玉儿挥出了鞭子。
樊贞虽有些刚愎自负,却也不愧为樊家未来的继承人,不但颇有经商头脑,武功也属上层。
上官玉儿与他不过过了十几招,便被他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樊贞胜出,最后轮到顾惜昭上场。
淡雅如竹的白衣公子,摇晃着一把玉骨折扇走到上官玉儿的面前。
恰时,一阵轻风吹拂而过,满园花香,卷起他一片衣袂,几缕墨发,公子儒雅,绝世独立,惊了谁的眼,动了谁的情。
两人相对而望,痴目凝结,视线在空中交错,汇成无形无色的情网,束住了他,也缚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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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这么多了,腰好酸啊。
昨晚做梦被人追杀,醒了,睡着后,又被人追杀,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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