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的心柔软了几分，“好。”

喝了两杯果酒，陈默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奇怪了，沈言的迁就反而是觉得沈言这是在有些不满。

“你说，沈言你到底是对哪里不满的呢？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开心一些呢？”陈默抱紧了一些，她很喜欢抱着沈言的腰，那样被满满抱着的感觉很好，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怀中一样。

而这样的心情，则是沈言无法去体会的。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始终不是最为重要的，男人会有更加多的追求，一些心灵上的追求都是会令他们觉得才是自己的人生价值体现，而不是在意儿女情长。

而对于女人来说，自己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可以去放弃一切来到这里，也可以去做一切自己可以不可以去做的事情。

这些事情，陈默都是在最后的时候才知道，但是似是是有些晚了，若是可以变得更加优秀，那必定就是会更好。

其实在陈默的心里，沈言的地位是在第一位，但是她知道的是，在沈言的心中，第一位永远都不会是她，兴许她会是第二位或者是第三位。

这样的一个清晰的定位，陈默也只能是去接受。

要去改变的话，那其实并不是那样的简单，正是因为知道其中的艰难，所以也就是什么都没有去多说了。

很多的时候，陈默都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不好去多说什么，因为知道的是，要去做的事情其实很多，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去做，那也还是一个可能性而已。

“沈言，你说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还会不会一直在江湖闯荡呢？”陈默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沈言的下巴，“其实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对不对？你要是想走，我是不会去阻拦你的，我从来都拦不住你的。”

从来都留不下任何人，更加留不下沈言。

在陈默的心中，便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因为知道的是，自己不够优秀做的事情也不够多，所以即便是在说起来的时候也好，现在就算是什么都不去做也好，都还是觉得现在有着很好的心情。

“默儿，你在说些什么。”沈言无奈又有些心疼，陈默一天到晚到底都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明明就在身边，却是觉得他会走？这样的一个心情，沈言是不能去理解的，但是要是真的说起来，那其实也就是什么都没有去改变就是了。

现在的陈默其实就是觉得是最好的了，因为觉得自己可以去面对失去沈言的情况，也可以有足够的自信去变得更加好。

而这样的一种自信，却也全都是因为沈言，这样的一个情况，其实就连陈默都是没有发觉过来的。

“沈言，你还真的是很执着啊，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呢？”陈默又低下头去，自言自语一样说着话。

沈言一边听着一边去想象一下陈默的心情。

其实对于他来说，陈默一直都是没有改变，要不是因为这一次的醉酒，沈言还是不会知道，原来在陈默的心里，他是一个迟早都会离开她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候或者是在更加早之前就做好了沈言随时会离开的心理准备。

沈言不知道为何，心情不是沉重，而是有了更加多的思考。

难怪有的时候陈默会一声不吭在思考着什么，又难怪陈默有的时候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这个小脑袋瓜里面想的东西，千奇百怪的，最不可能的都会想到。

“默儿，抱歉。”沈言将陈默抱得很紧。

要不是他一天到晚都是去做自己的事情，陈默也就不会一直都有这样的一种心情，他甚至是可以去想象出了陈默每天都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看着他的离开。

兴许会抱着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心情，又或者就是抱着他会改变的可能性。

总之在陈默看来，他其实就是一个不定因素，即便是改变了，也都是很正常。

“抱歉。”沈言一边想着，同时也是觉得都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会导致的。

陈默的不安，以及那些难以去诉说的事情，其实说起来，现在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去做都好，在陈默的心里，这些都是不会去改变了吧。

外界的确就是七彩缤纷的，有很多很多的精彩，然则沈言看得到的就只有陈默而已，这些他都是没有说出来过，并且至于这些心情都是没有表达出来过，所以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好，就算是沈言知道了更加多了之后也还是不太明白自己需要去做什么才会改变陈默的想法。

不去做那些事情了么？

兴许这就是最为直接又是最为有用的办法，但是这不是最为根本的办法，因为他想去做，所以一定会一直都去想着的。

“默儿，你就说说看，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有这些不安呢？”沈言低低问着，本来就知道是现在的陈默是无法回答的，他一直都在思考。

陈默没有说话。

要怎么才可以安心，这样的事情，陈默也想知道，此前说的事情，其实都是很那去说清楚来的，因为知道的是，她想做的事情，其实也不是那样的简单。

陈默想让沈言回到山谷之中，想让沈言不要再去管那些事情，想让沈言好好安心跟自己在一起，这些事情全都叠加在一起，其实都不用去多想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好，沈言都是不会去答应的。

所以说起来这些事情，陈默都只会是觉得，不需要说出来便是了。

“沈言，现在先别说这件事了，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以后的时候以后再做考虑。”陈默说着，其实心里也还是没有底，要是沈言不答应，那又该是怎么去办，全然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呢。

陈默其实还是知道的，要是沈言不想去做什么事情，那就是不管是谁说了什么都是没有作用的，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沈言的心情了之后，陈默也还是想去尊重一下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