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说着说着就要冲出去，还好魏巍眼疾手快摁下了柳夕蠢蠢欲动的身体。

“你这么冲动也于事无补，冷静冷静。”

柳夕这会儿怎么可能冷静下来，只要一想到可怜的李卓楠冻得瑟瑟发抖的等着齐储，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这里面是李卓楠多么大的信仰在支撑，可是齐储却亲手毁掉了。

“我冷静不了，只要我一想到卓楠我就冷静不了。”

魏巍努力安抚着柳夕的情绪，并且和柳夕将事情一点点的剖开来解析，如果一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柳夕去冲动，魏巍一定不会阻止，但是现在不是的。

“夕夕，虽然知道事情的时候我也有冲动，也会觉得齐储做的是过分了些，但我们终究只是旁观者，事情怎么样，怎么对齐储这些都要看卓楠的。”

柳夕细细想想，慢慢就泄了气，谁说不是呢？这一切都是李卓楠的选择，所以无论是恨也好，是继续相互折磨也好，都要由李卓楠来决定。

“你说的对，但是……唉。”

李卓楠睁开眼睛除了浑身的不适，就是小腹处的疼痛感，这样的疼痛感立马就让李卓楠意识到了问题，但还是在自我安慰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醒了。”

李卓楠没说话，眼睛直直看着齐储，眼睛里的疲惫看不出任何的光彩，无底的绝望。

齐储不敢直视李卓楠的眼睛，硬生生的笑着，“要不要喝水？”

齐储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李卓楠及时伸出得手拽住，李卓楠的嗓音低哑，但一字一句清晰的都到了齐储的耳朵。

“告诉我，我怎么了？”

齐储的气息都不敢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宁愿这个时候让空气凝结也不愿多说。

“我去给你拿水。”

“齐储，告诉我。”

李卓楠的口吻十分的决绝，齐储已经不敢再这样装傻不说。

“楠楠。”齐储张口叫楠楠的时候李卓楠就知道骗不了自己了，“对不起，我当时急疯了，我忘记自己需要干什么，对不起。”

这张口就是道歉，李卓楠不需要这些道歉，她需要知道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即便不说话眼神里流露的厌烦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

齐储话落，李卓楠眼眶中的泪也立马掉落了下来，这泪一落就彻底的止不住了，齐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做什么。

夏筠推开门就看见泪流满面的女儿，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女婿，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储，你给我出去。”夏筠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病床旁，毫不客气的把齐储往外赶，齐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话的出去了，心里明白再多的等待都没有办法弥补李卓楠心里的空洞。

等到亲眼目送齐储离开，夏筠才转身拿过纸巾，细致的将李卓楠脸上遍布的泪痕擦干，但没过多久，就又是刚刚的模样。

“卓楠，你别这样，妈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自己的身子要紧，这样会哭坏了身子的。”

李卓楠不说话，眼睛里的眼泪根本就不听话，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