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太后坐在铜镜面前,身后的奴婢正在为她梳理头发,一头白发散落,很是显眼,这时站在太后身旁刚刚被君帝禁足的皇后,一脸委屈的看着太后,不悦的说道:“姑母,臣妾实在不明白,姑母为何要让皇上将良妃放出来,这才关几天呢,这次放出来,良妃以后恐怕很难再关回去了,臣妾现在又被禁足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个狐狸精了?姑母您是不是糊涂了?”
太后闻言,抬眸看了看铜镜里那因被禁足委屈的皇后,面漏不满,眉宇间抹过一缕嫌弃,“糊涂?哀家可不糊涂,今日你与那芜儿做的事情,别说皇帝,就是满殿上的文人墨客都会贻笑大方。倘若哀家那时再求皇帝,皇帝估计也不会同意的!你还敢趁机拉上良妃,且不说,那满殿上的文人墨客怎么想,你这堂堂一国之母怎么可以无凭无据的诬陷她人。”
太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摸摸发髻继续说道:“即使你真想诬陷他人,也的做到滴水不漏才行。以后这种口凭无据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既伤不了别人,反而还会让人捏住把柄!今日在大堂之上,堂堂的郡国皇后和公主竟然让一个黄毛丫头几句话给逼到绝境,真是丢脸!倘若哀家那时不顺着皇帝,挑开他的注意力,你和君芜就呆在自己的宫中不用出来了!更何况现在你那凤印在别人手上,如果一个月内你不拿回来,在皇帝的眼中便会觉得你不重要了,既然你已经不重要,还要你做何?你在后宫里可还有什么地位?再者今日是哀家的六十大寿,本就应该赦免她,只不过碰上了你们这般胡闹!就算哀家不同意,皇帝就不会想法子将她放出来?!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今日哀家给皇帝一个面子,日后倘若你有什么差错,哀家也好求个情!”
皇后听后恍然大悟,太后还是向着自己的,便放下心来,扶了扶身子,连忙向太后解释:“姑母,都是臣妾错了,是臣妾太愚钝了,臣妾也没有想到君芜这孩子竟然这般胡闹,臣妾以为她只是捉弄下那个小丫头,谁知道她会这般不知道轻重,竟然到这种局面!”
太后一手扶着手里的拐杖,一手抚摸头上的发簪,缓缓说道:“君芜那丫头,还是太年轻了,你一定要趁机好好教导她,务必让她完全支持岩儿,这君国的江山一定是岩儿的!”
说起君岩,太后突然想到今日大殿之上君岩的表现,很是不悦的问起皇后:“不过这岩儿今日为何这般失态?竟然大堂之上就喝醉了!”
皇后也是一头雾水,这君岩自幼就跟在太后身边,身着冷静,处事不惊,很有帝王风范,今日怎么这般失礼,皇后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只好如实回答太后:“回姑母,臣妾也不知道为何!待岩儿前来请安的时候,臣妾再好生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