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哀家待你不薄，你何故至此！”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那清宁宫已经明晃晃的站满了人，正中间的皇帝和太后的脸色难看极了。

齐嬷嬷似乎看清了所有人的脸色之后才开始清醒，可这样的清醒又显得苍白极了。

兰夭夭笑了笑走到太后身边，“答应您的事，我已经做好了，那个人想必就是齐嬷嬷了，第一个证据是她刚刚所说的话，第二个证据就是她右手食指的老茧，想必是常年练习射击形成的茧子。”

兰夭夭的话说完，齐嬷嬷的脸色大变，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耍了。

纳兰菲菲和李瑾儿虽然也在这里，但是显然不知情，今夜皇帝只是说带她们来看一场好戏，等看了却发现，这离王妃连自己都算在了里面。

李瑾儿还好，纳兰菲菲的脸色也是不郁极了。

一日前——

兰夭夭去西太后宫中请安。

虽然暗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无论如何还要跟西太后汇报一声，简单的鬼神之说原本就会让后宫不安宁，有了太后的许可，想必会顺利的多。

只是兰夭夭没想到，她告诉太后这个人或许是跟在她身边的齐嬷嬷的时候，西太后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番。

除却之情的皇上和太后，李瑾儿和纳兰菲菲也是直到今晚才之情。

“姐姐，你为何连我都瞒住！”纳兰菲菲的脸色有些难看。

兰夭夭却盯着她的眼睛，微微露出一丝戏谑，“并非有意瞒着妹妹，只是当初在宫宴上，妹妹也是第一个指认我的人，你为了皇上着想，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今日之事一是太后准许了不许声张，再就是我也希望妹妹不要把姐姐看做奸佞之人，我们早日解除误会就好。”

这话一说，无非是暗指她纳兰菲菲黑白不分，为了争宠连姐妹情谊都不顾了，她的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羞愧的不知道说什么。

纳兰菲菲张张嘴，气的还想要分辨什么却被皇帝牵住了手，“算了，菲菲也是为了朕着想，不是故意的，朕明白。”

有了皇上的话，她更是委屈至极，生生快要落下泪来。

兰夭夭自是不愿意看她那一副矫情样子，转过头对着齐嬷嬷声色利刃。

“你为什么一定要防火烧了婉婉的尸体？”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那个痛苦的女孩儿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为什么？王妃既然看过了她，自然知道我为什么要毁尸灭迹了。”她自是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反而冷笑了出来。

“就因为噬心蛊？你以为烧了尸体，我就不知道你是羌吴人么？”兰夭夭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

齐嬷嬷却突然的笑了，在这样充满皱纹的脸上，更显的诡异无比。

“离王妃，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你不是还是救不了她么？知道我是羌吴人又如何，就算我死了，这个狗皇帝早晚也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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