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是个哑巴,真是晦气!”
这女人狠狠的唾了一口,又看了一眼兰夭夭的脸蛋,似乎稍稍好受一些。
“你有什么吃饭或者看家的本事?我们怡红楼可不养闲人!”
这态度相比刚才简直天差地别,不过对于兰夭夭来说,这或许是件好事儿。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裙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找到了纸和笔,洋洋洒洒挥墨之间,拿给这女人看了一眼。
“我在北漠无依无靠,您愿意收留我,我也愿意留下来,至于我有什么看家本领,自然都会拿出来,只是我想跟你交换两个要求,第一,我让你这怡红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但你不能强迫我接客。第二,所有的事情都不要问原因只要听我的便好。第三,我知道你人脉很广,若是北漠有什么异事,或者战事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
雪姨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神色警惕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兰夭夭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动荡中的浮萍罢了,你若是信,我便留下,你若不信,我便离开。”
雪姨看见兰夭夭写下的字,不禁发出一丝冷笑,“小姑娘,你真的当我这怡红楼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跟我谈条件?你还真是第一个人。”
“自然是有实力,才会跟你谈条件。”
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好,既然你说你有实力,怎么说也是我二十两雪花银买下来的,不放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她自然知道这雪姨是一定会会让她露一手的。
摸摸胸口的古钱还在身上,心中稍稍安心。
“我要你的生辰八字。”兰夭夭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雪姨愣了一下,还是报出了几个时辰。
古钱洒落在宣纸上的一瞬间,兰夭夭手中写写算算。
这是大病初愈后第一次占卜,虽然略显生疏,可占卜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兰夭夭依旧满头大汗的笑了。
“子丙戊时,富贵云雨,情伤两世,方可知心已为过客。”
“你是北漠人,从小父母无依,富贵险中求,这怡红楼是你很不容易才得到的吧,曾遇见一个知心人,可最终还是沦为过客。”
兰夭夭笑了笑,继续在纸上写着,“人人都道商女只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可你并不是这样的人,雪姨,如果我算得没错,你的知心人是一个将军吧。”
她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每一句都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心肠,脸上的表情做不出来,迅速的歪曲变得狰狞可怖。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并不是什么人,只是这一切都可以从你的八字和面相中看出来,你的八字显示你还有一个女儿,但却子嗣分离,若我猜的没错,她或许是因为战事跟你失散?”
听见她提及自己的女儿,她的眼睛瞬间露出一丝痛意,不自觉的盯着兰夭夭看了许久。
“你会算命?”
“对于占卜,略通一二。”
“你可以帮我找到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