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就这样坐在床上,直到感觉自己的双腿失去知觉,自己的腰也挺不直后才惊觉时间的流逝。
自己终究没等来罗傲,哪怕他来看一眼,也会发现自己真的在,甚至会知道自己是当真的,只是想嫁给他。
可是,他没有来,别说看了,可能问都没有问。哪怕是让他人来看看也可以,但是没有人来。
谁的洞房里只有新娘,又是谁的洞房根本就没有新郎。这情景钟浅明了,这可能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之前是有过设想的。
罗傲的高傲怎么可能如此委屈地娶一个不想娶的女人呢,不管这个女人长相如何,是不是有背景,更不管这个女人想要什么,又在干什么,只因为他不想。
罗傲的洒脱又怎么会是场婚姻就能拉得住,拦得下的呢,那不是他,更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天亮了,钟浅就这样一直会到了天亮,从昨天到今天,没有谁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自己幸福的到来,还是自己会有更悲惨的未来呢。
外面开始有人走动,听不是谁,也听不出在干什么。钟浅觉得自己快成雕塑了,可还在坚持,不想动,也怕自己一动就倒下了。
过了更久的时候,钟浅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开口,“来人。”
外面没有动静,明明有人,但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不钟浅试着再叫人,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还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屋里会有人没有注意。
就在钟浅有些绝望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
“你说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另一个人关上门靠在门前,“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吗。”
“罗大人一直没回来是不是走了,要是那样是不是就没有人找主子了。”
钟浅突然特别想哭,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就她们还会想起自己吧,不管是惦记,还是埋怨,起码还会想到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在。
“你们两个......”
丑姑和冷暖同时看过来,吓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而钟浅伸出一只手拉开了眼前的床幔,“过来帮我。”
冷暖先反应过来,几步就扑到了床前,“主子,是你吗?”
丑姑跟着扑上来,伸手就扯掉了钟浅头上的红盖头,“主子。”
钟浅一脸地素颜,一双熊猫的眼,“没想到吧。”
“您这是干嘛呢?”
钟浅慢慢地倒下去,一直在坚持,不是坚持给谁看,是自己在跟自己呕气呢。
“洞房啊。”
冷暖和丑姑都吓到了,又反应不过来了。罗大人昨天出去就没回来,这是跟谁洞房啊。
钟浅闭上眼睛不语,感觉都不是自己了一样的,又累,又困,又饿,又迷茫。
“主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浅不语,不知道现在还有谁盼着自己回来。他不是昨天走了就未归吗,根本就不可能在乎,而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在乎他是不是在乎了。
“早了。”
丑姑看向冷暖,冷暖又看向丑姑。两个人无声地交流之后,“主子,想吃什么,我去做。”
“主子,我去拿水给您洗洗。”
钟浅不吱声,不知道自己若是不表态跪在自己床前的人是不是就这样一直跪下去了。
在钟浅的沉默里,丑姑和冷暖有些心急,都不敢动也不敢再说什么,也一样没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主子一个人在洞房夜回来,又是一个呆了一夜,这样的洞房怕是遍天下也不没有。
“主子,要不要把罗大人找来?”
钟浅缓缓地起身,找他?
有那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