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点头,“小姐要解锁新技能,奴婢哪里睡得着?兴奋了一晚上呢,就等着天亮之后看您如何破案了。”
认识多年,小姐会做的事情很多,香料,蔻丹,牙刷,香粉,火锅……她脑子里奇思妙想多不胜数,破案倒是第一次涉及。
似乎只要她愿意,这世间就没什么事情能难倒她。
每一次那些新奇的东西问事,她都要兴奋好久。
可惜,一年前的那场大战,小姐身心受损,不得已只能回到尚书府苟延残喘,哦,不,是修生养息。
后来又出了那档子事儿,再回来,小姐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生活似乎都失去了乐趣,她没有目标,只为活着而活着,就连性子都不如曾经那边跳脱。
她们,其实很着急。
却不知,小姐一听到案子,整个人就好似在朝夕间活了过来。
听说她要来丰宁县,槿烟第一个不同意。
“那些令牌的真假还不得而知,若小姐当真想知晓,待奴婢调查一番再决定,这般直接过去,若那些人的目标本就是引小姐出现,那岂不是往危险中跳?”
对此,颜初月有不同的见解,“那些人明目张胆留下凌烟令,若是真的,那是我们派中出现了叛徒,我不得不管,若是假的……”
“若是假的,背后之人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小姐万不可草率行事。”
“我太被动了。”颜初月说,“自从失忆之后,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发生了之后我才想办法去应对,我自己从未主动出击,准确来说,是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突破口,所以我只能被迫被动,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有人主动出现,是引诱,是阴谋,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必须去。”
知己知彼,未必可以百战百胜,但一定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弱势。
这就是颜初月的决定。
况且,颜初月对这个事情,真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兴趣。
颜初月心里想着事儿,以至于若素说了一个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词汇,她也未曾察觉。
也或许,是她的身体对这些词汇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才没有察觉异常。
颜初月打了个哈欠,眼中潋滟一片,她揉了一下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外边做什么,这么吵?”
若素早就打探清楚了,伺候颜初月洗漱的同时,也对答如流,“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们聚集在一起让县令早日给个说法。”
天刚刚亮,县衙门口已聚集了不少百姓。
死者家属极其亲戚霸占了整个县衙大门,或跪,或哭,或骂,或求……
嘈杂的吵闹声穿过大堂,直击后院,声音很大,小姐能睡到现在已是不易,县令大人早就出去了。
说起这个,若素似乎有些不解,“小姐,他们这样除了扰乱县令大人思绪,给县令大人添堵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奴婢还看到他们弄了香火在县衙门口烧,这不是捣乱嘛。”
洗脸之后,颜初月已经有九分清醒,她说,“案子到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死亡人数又在不断增加,现如今,整个丰宁县人心惶惶,他们需要一个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