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颜初月没有说。

话锋一转，她眼神也变得凌厉几分，“你们本以为除掉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却没想到，三个月后，我死而复生，又重新出现在你们面前。”

“我的出现，让你们方寸大乱，你几次想要除掉我却没有机会，你的那些人，但凡一靠近我的院子，就会被君穆派来保护我的人发现，为此，你折损了几个人，那几个人不像后来那些怕死，他们也确实跟在你身边很多年，所以哪怕是死，也从未供出你。你却因为担心打草惊蛇，不敢再对我做什么。”

“你本以为，我失去了记忆，对那些事情都不知道，在你几番试探之后，发现我确实没有怀疑你，你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反正你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反正我和君穆在一起，那……不管是颜士忠，还是你背后的那个人，都没有办法再对我做什么。”

“你本打算，等我放松警惕再找时机，却没想到，你的女儿颜佳蓉先动了手，她是个蠢的，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还险些把自己搭进去，你虽然生气，却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也确实不想看到你一手培养出来的颜佳蓉被我压一筹。”

“于是，你又开始作死了。”

“你的那些小打小闹，我确实看不上眼，也一直觉得那些无关痛痒的试探根本无所谓，既然你们喜欢，既然你们无事可做，那就随你们吧。”

“但是！”

颜初月眼神一变，眼中的凌厉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仇恨，“你们怎么对付我都无所谓，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对七姨娘动手，她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本也就时日无多，我，我还没来得及陪她过一段轻松些的时光，你们，你们就这样弄死了她。”

颜初月本想着，就算一年后找不到根治的办法，至少还能好好陪伴七姨娘一年。

以前，是她不懂事，也不想触碰这些情感，是以和这些对她好的人都保持距离。

失去记忆的那两个月，她实实在在的成了一张白纸，单纯的感受着七姨娘和君穆对她的疼爱。

恢复记忆之后，她明白了很多。

也想在七姨娘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好好尽孝，只做一年她的女儿。

可惜，这些人，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子欲养而亲不待，七姨娘死的时候，颜初月才深刻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很后悔，很难过。

然，那段时间，她对自己的埋怨和仇恨远远大过柳如烟。

是柳如烟一直**，刚好那段时间，颜初月急需发泄，她成了那个撞在枪口上的人。

“柳如烟，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能做了坏事之后一直不被发现吗？不可能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我，你既然知道这些，就该知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想针对你的，我，我完全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