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君轶叹息,主动转移话题,颜士忠那人,本就有些德不配位,之前因顾忌种种原因一直没能给他松松胫骨,现在既然有人教训,他为何要拦着?
既如此,他问这个问题,又想知道什么答案?
他不知道。
那便算了。
只一个尚书府而已,还不值得他这个一国之君为之苦恼,这颜初月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听说你还会练兵?”
“略懂。”
“对武器也很有研究?”
颜初月谦虚,“略懂。”
君轶笑了一下,因为颜初月的不配合,让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棋逢对手,挥手,立即有人端了个托盘上来,颜初月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面上表情不变。
“你练兵如何,朕拭目以待,但是这武器,听闻也是出自你的手?”
颜初月点头,“看着有些像。”
什么像,明明就是。
君轶深呼吸,努力将心头的火气给压了下去,“颜初月,你到底是谁?”
颜初月眨巴着眼睛,就这么看着君轶,面上没有半点紧张之色,“你只不过是尚书府的一个小庶女而已,缘何会练兵,还能制作出这么精良的武器?”
“那皇上以为,我是谁?”
君轶险些被噎死,这个死娃娃,这性格实在不讨喜,也不知道他那儿子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他突然有些好奇。
“朕若是知晓,何须传你问话。”
是妃嫔不好玩,还是新来的秀女不好看?
他是有病才空出时间来见她?
好歹以后是要嫁给他儿子喊他一声爹的人,就不能配合一点?
死孩子。
半点也不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
“你说。”
颜初月盯着君轶看了几秒,最终妥协。
好吧,谁让这是君穆的爹,既然已经退了一步,只能接着退第二步了,“臣女颜初月,尚书府九小姐,五岁那年拜师于南山老人,十岁那年,无意中弹奏一曲被刘大师看重,欲收为关门弟子,当然,臣女没同意。”所以现在世间传闻音律大师有个亲传弟子这事儿,半真半假,迄今为止,至少刘大师还给她留着名额,只,颜初月从未点头答应过。
君轶难得怔了一下,颜初月说,“后,一直跟随师父走南闯北,很少出现在上京,武器我确实会改装一些,练兵也会一点,不过,这些本事不是师承南山老人,具体因何而来,无从告之,还请皇上恕罪。”
君轶早已收敛了情绪,聪明如他,早已明白这丫头话里的意思。
她就一个意思,我的这些本事,就是我自己的,反正你问了我就回答,但是,能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要不要这么横!
偏偏他还无力反驳。
“那,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颜初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知道制毒算不算?”她会的东西多了去,说出来怕吓死这位老古董。
然,只这一个,就已经吓到这位养尊处优的人了。
“制毒?什么程度的?”
颜初月很诚实,“只要我想,一日之内毒死皇宫所有人不成问题。”她甚至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