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走到他床沿坐下,看着他那双漆黑的凤眼,像有钩子一样,能轻易勾走她的魂魄。
她忍不住伸指,亲昵的捏他精致挺直的鼻子,“再好看也好看不过你。”妖孽!
邹峰悦只淡笑着任她在自己鼻子上为所欲为,邹眸中闪过一道捉摸不定的光,轻问:“今天为什么不用家里派的车?”
斟酌过后,老实答了:“去你公司了。”微微垂下眸。
就知道。
邹峰悦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无奈,“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管我公司的事。”
“我不放心嘛。”陶茵微皱着眉,抬眸看他,眸中几许忧思。
邹峰悦沉着脸,“看到邹骞了?”口气几分不悦,但不是责怪。
他知道今天邹骞正式就职,报纸和网上已经有新闻,只怕明天会铺天盖地。这一定是他那几个好长辈弄出来的事。
听他问到邹骞,陶茵心中一紧,盯着他几分冰冷的脸,他知道邹骞就职的事了?
今天网络上已经有新闻,她还祈祷他没看见。这种新闻,他看到了一定不好过。
她敛神,摇摇头,“没看到,就见了李扬。”如果他没看到那些新闻,自己总不能主动提出来。
邹峰悦幽深的眸盯着她,闪过几抹复杂,沉默片刻,低道:“不要再去打听邹骞,就算见到了也离远点。”口气沉冷,带着命令。
陶茵蓦然凝眸看他,他话中的紧绷很明显,他对邹骞很介意。
“为什么?”脱口而出。
邹峰悦眸中又一沉,幽冷几分,“他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一个自己都还没看透的人,小茵不会是他的对手。
陶茵拧了眉,看他片刻,“他有这么可怕吗?”
邹峰悦脸上蒙上一层冷色,“可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你对他的不了解。再可怕的人,只要你了解,你就有办法应付。”而邹骞,他们现在都不了解。
邹骞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现在恐怕谁也不知道。
单凭儿时的那点记忆,他不觉得邹骞是会听长辈摆布的人,但过了这么多年,谁又知道他有没有变。
陶茵盯着他凝重的脸色,心中一紧,看来是自己太鲁莽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冲过去妄想把人弄个清清楚楚。
轻声道:“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打听邹骞。”但是如果遇到了,她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会躲得远远的。既然都不了解,那总得有人去了解,哪怕一点点也好。
邹峰悦见她一脸认真,知道她听进去了,放心的一笑,伸手轻抚她的头,“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太有主见,还不知道要背着我干多少让人担心的事。”
陶茵皱起小鼻子,撒娇的对他一笑,“老婆有主见也不好,难道你要找一个一天到晚对你趋炎附势的人?这才能满足你男人强大的保护欲和虚荣心?”
她可爱的模样逗得邹峰悦忍不住刮她小鼻子,轻笑:“如果我喜欢那样的,还用找你做老婆?”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不会是个听话的主。哪次不是把他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掐死她。
陶茵甜蜜笑着靠进他怀里,抱住他腰,“我老公就是有品味,选老婆都得与众不同。”小声音很骄傲。
邹峰悦被她逗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你还挺会拐着弯夸自己。”
“那还不是被你熏陶的。”陶茵理所当然。
邹峰悦眼中闪着柔和的笑意,想想一路走过来的那些事,都有点看不懂自己。怎么偏偏就对这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女人上了心?难不成有被虐倾向?
陶茵伏在他怀中,享受着他温暖大掌的抚摸,跟被顺毛的猫咪一样半眯起眼。嗯,真舒服。
只是半眯的眼中,时时滑过担忧的光,心中也隐隐不安,邹骞就职的事,明天肯定报道都会出来。
那他们会怎么写邹峰悦?
那些执笔者捏造和揣测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简直能吃人。
她一直担忧这事,到了晚上都坐立难安。
很想去翻手机查看又有没有新的报道出来,但又怕邹峰悦察觉,只好一直忍着。
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时,心思还在那些报道上,手下的动作也是心不在焉。
她这种不安的情绪,邹峰悦能感觉出来,也大概猜到她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