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盛锦,就看到陆然急急忙忙往里跑,问过他才知道是她们有事,这才带着项佑和几个项门的人赶紧跟着陆然过来。
结果——
一进洗手间的大门,就闻到里面酒气熏天。
再看到她这个样子,简直有掐死她的冲动!
自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怕她有事。结果她在这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完全不把她自己的安危当回事,那他操这个心干什么!
跟个破银行行长吃饭,要这么拼命?
她这是想醉死自己,好让那个什么鬼行长占便宜?
他黑着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项佑也明显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眼光在陶茵和他身上来回转悠,不敢出声。
还是陆然淡定,直接迈步往对面的两人走去。他又不听命于邹峰悦,如果不是总裁没到,救人要紧,他也不会把邹峰悦他们带过来。
他刚从邹峰悦身边经过,邹峰悦眸一利,扫了他一眼,立即大跨步往对面的人走去。
风一阵的刮过陆然身边,陆然觑了他一眼,笑了下,步子停住。邹总既然决定去扶人,那就轮不到自己出面了。
为什么每次楚总都慢一步?或许这就是天意。
看着前面男人的后背。只是,他怎么知道陶茵今天跟钱行长在这吃饭?
眼一转,落到一脸紧张的沈佳琪脸上,眸中闪过丝笑意。或许,他可以去问问她。
沈佳琪现在没空管别人看不看她,因为整个神经都绷在冲过来的邹总的黑脸上。
邹峰悦三两步冲到她跟陶茵面前,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眼神迷离的陶茵脸上。
眼角忍耐的跳了跳,就准备把她从沈佳琪身上拽过来,手才刚有动作,陶茵就把被沈佳琪搀着的手一抽,扑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腰,闭眼将头埋在他胸前,咕哝了声:“邹峰悦~你怎么来了?我是不是又在做梦?”
邹峰悦微愕,动了一点的手僵在半空,立在原地一动没动。
沈佳琪也愣了下,但立即有了反应,眼光在两人身上来回一梭,没自己什么事了,赶紧眼光一转,绕道而行,往陆然那边走去。
边走还边对洗手间里还站着的另外两个男人挥手背,指门口,用嘴型说:走!走!
两个大男人就是再迟钝,看这状况也知道该怎么办。
项佑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才见过像他们俩这样的,恋个爱也总要搞的惊天动地。
一撇嘴,转身往外走。自己还是去带着项门的人给他们守门吧。毕竟这里是女厕所,要让人看到邹大总裁在女厕所跟女人厮混,明天又该霸屏各大头条了。就凭他小嫂子那害羞劲儿,只怕会吃不消。
陆然等沈佳琪走到他面前,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拽。他还有事要问她。
沈佳琪被他拽得身子一斜,一脸惊吓,瞪大眼张着嘴就被他拖出了洗手间。
人都走了,洗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
邹峰悦还僵在那,眉头拧起,脸上冷硬的线条也变得纠结。对紧扒在他身前的女人,不知道该抱还是不抱。
他烦躁的紧拧了下眉,自己不能老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说离开就离开,说不要那个家就不要,现在还为了秦氏把自己弄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把她当宝贝,什么事都替她想着,她却把自己送给秦家人去欺负,他还得围着她团团转,凭什么?
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他为什么要替她操碎心?是犯贱吗?
越想越愤怒,双手扶住她肩就要把她推开。
“别动,让我抱会儿。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陶茵堵着嘴、闭着眼在他怀里咕哝,环着他腰的手又收紧了点。
邹峰悦心中某根敏感的弦被触动,搭在她肩上的手没有继续动作,眉头纠结的拧着,漆黑的眼中闪烁着挣扎和不解。
缓缓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她喝得醉醺醺的,力气出奇的大,两只手像铁箍一样紧环在他腰上。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气愤、心疼、纠结……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他备受煎熬。
她不是自己要离开他吗?现在怎么又一副不舍的样子?
还是喝多了乱性?
既然都已经昂首挺胸的离开他了,那就要好好活得像个样子,活给他看,告诉他: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为什么?
他眼中压抑和痛苦交错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