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峰悦被陶茵这垂死挣扎逗乐了,他噗嗤一笑,然后屈指在陶茵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敲了敲:“你是不是傻?重要文件我会随便放吗?”
“谁知道你啊!”陶茵吐了吐舌头。
邹峰悦眉梢一扬,忽然说:“不过,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面,还好你保护住了。”
陶茵没想到自己瞎扯都能扯中,瞬间感觉自己维护了全世界,忍不住追问:“是什么?我保护了什么?”
陶茵还煞有其事的看了一下周围,然后十分可爱的,宛如小仓鼠般,小小声的贴近了邹峰悦:“是什么?如果不方便说实物,可以说有多重要?”
好让她小小的骄傲一下,毕竟她从受伤开始就一直被骂,被杨小彤骂完,然后又被邹峰悦骂,好不憋屈。
邹峰悦突然肯定了自己,就让她忍不住膨胀起来了。
邹峰悦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内里盛着满满的信任与天真,就像是宠物店里的小仓鼠一样,可爱的让邹峰悦想要揉碎在怀里面。
好好的宠爱着她。
邹峰悦一本正经,跟着她严肃的压低了声音:“这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比国家机密都要重要,所以,你再靠近一点点,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陶茵的眼睛更亮了,她毫不设防的就贴了上去,旋即一双长臂就紧紧把自己扣在了怀里面。
陶茵惊愕的抬头,就撞进了一双盛满了笑意与宠溺的深邃眼眸里。
陶茵马上就明白自己被骗了,她气的两腮鼓鼓,控诉道:“你骗我?”
“我哪有骗你?”邹峰悦避开伤口,把人给抱得紧紧的。
“你就是我在这个家里面最重要的东西,比任何的国家机密都重要,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没有你之前,生活是一个严密整合的齿轮,日复一日的轮转下去,我是没有生命的。
遇到你之后,生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万花筒,连黑白的建筑物都变得颜色缤纷了起来。
邹峰悦揽紧陶茵,悄悄的在她的耳畔旁边,说:“我爱你,茵茵。”
陶茵放弃了之前的挣扎,宛如软化的春水,小脸满面桃红,姹紫嫣红的遍地花开。
“就你这张嘴会说话!”陶茵鲠着脖子,努力挣扎着,不溺毙在他这温柔的情意里面。
“我的嘴不仅会说话,而且还会做其他事情。”
话音刚落,陶茵便被封锁住了言语。
晚风习习,如缎如练的晚霞也渐渐被黑暗吞没,花园里盛开的花,也因为太阳落山,而渐渐的萎靡下来。
陶茵和邹峰悦两人紧紧相依,两人触额相抵,呼吸交融,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下了这一对璧人了。
对于邹峰悦而言,在一整天繁忙里面,如今是他最放松,最舒服的日子了,只要能够触摸到陶茵,就仿佛是在云端间,飘飘乎所以然。
陶茵知道他一天工作着累,就静静的陪着他站在了后花园里面。
邹峰悦怕陶茵站着累,就带她去旁边架好的秋千上,并排坐着:“这是我小时候,我妈帮我弄的。”
邹峰悦让陶茵坐下后,爱怜的抚摸着上面光滑的漆面,虽然杨小彤很注重对姐姐的回忆,但是时光是残忍的,它会毫不留情的侵蚀一切,如果想要保护住它,只能够选择重新上漆了,否则根本没法保存。
陶茵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邹峰悦说的应该是他的亲生母亲,她呆了呆,然后就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干什么?”邹峰悦不解她为什么要突然站起来。
陶茵张了张嘴:“我……我……”
“这毕竟是你妈妈的……”
邹峰悦等她给出一个解释,听到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便隐约领会到了几分精神。
“你在想什么?”邹峰悦把她重新压了回去,“这秋千做了就是让人坐的,如果妈妈知道她未来的媳妇能够坐上她亲手坐的秋千上,那还不知道有多么开心呢。”
“真的吗?”陶茵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细嫩的指腹轻柔的触碰着这光滑的漆面,像是在隔着时空,和邹峰悦的母亲在交流一般。
邹峰悦看着她惶恐而担忧的神情,低头莞尔,便挤着她,坐在了她的身边,左手揽着她的肩膀,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我是她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她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