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苏安宁力气可不比寻常,她一狼牙棒能把一块石桌砸个粉碎,区区一块门板,自是不算什么。
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那昂贵的红木门硬生生被砸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洞来。
尘土飞扬,木屑飞舞,将一脸麻木的她衬得跟个夜叉似的。
屋子里的情况一瞬入眼。
富贵人家的主屋跟穷人家的茅草房不同,虽说是个房间,却里里外外隔着三道门,每道门都挂了各种各样的帘子亦或屏风,遮住了里头的光景。
在最外头的房间,苏安宁看到被绳子捆绑,昏迷过去的苏小荷。
她身上虽然有些擦伤,但大抵无碍。
苏安宁给她把脉之后,一颗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所幸苏小荷没有遭殃,不然哪怕她砸了整个高家,也是一辈子遗憾,一辈子痛苦。
正要给苏小荷解开绳子,更里头的屋子却传来一阵鞭打声。
……她好像忘了,这次被高家带走的人,除了苏小荷,还有一个瞿虞安。
都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可瞿虞安从她家离开时候,却是妙龄女子的打扮。
他那张脸女性起来,说是倾国倾城,月里嫦娥下凡都不为过。
不然也不至于被苏家的破事牵连。
里头的人,应该就是瞿虞安了。
万物总在有相衬物时候,比较得明显,否则苏小荷好歹是个小美人,高老太爷那个老色胚岂会轻易放弃她。
苏安宁沉吟着,还是将苏小荷放下,掀开珠帘进入里屋。
她在外头的动作闹得那么大,里头却没有探出头来看热闹好奇的心思,苏安宁还以为是瞿虞安昏迷了,正在被高老太爷糟蹋--
美丽的事物,不管男女老少都招人喜欢。
传闻京城那边,富贵人家就养了男宠。
所以,瞿虞安虽然是个男儿身,如果他在昏迷情况下,未必没有被人占便宜的可能。
只是苏安宁做好了所有准备,当掀开帘子时候,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刺得一懵。
……里屋里,高老太爷被剥得精光,五花大绑捆在床板上,身上有着一条又一条的鞭痕。
瞿虞安衣服倒是整齐,一头乌黑亮丽如鸦羽一般的长发从肩头垂落,似乎曾经经过挣扎,这会儿发丝有些凌乱,汗水从他微微透着红晕的白皙面庞滚下。
这会儿他正一只脚踩在高老太爷的肚子上,长腿晃出一片白皙的春色,手里拿着一根皮鞭,正有一搭没一搭抽着高老太爷。
可怜老太爷嘴里被塞着一只臭袜子,根本叫不出声来,每被瞿虞安抽一下,额头青筋都突突跳,目眦欲裂。
偏偏瞿虞安这祸害还不是个省事的,抽人其一,玩弄其二。
一身女装的他,媚骨天成,眼波盈盈如秋水,从裙底探出的长腿修长而撩人。
他手握着皮鞭,面无表情,但一双丹凤眼里,却是潋滟的一片风情。
叫地上躺着的高老头闷嚎不已。
从苏安宁的角度,甚至觉得这美女与野兽的一幕,不是野兽在侵犯美女,而是美女要对着野兽霸王硬上弓。
美女要侵犯野兽?
实在过于重口。
她呆怔了一瞬,道了一句:“打扰了。”
便往回走。
就说瞿虞安这本事,能有多少人能祸害他?
他不祸害人,已经是谢天谢地。
她瞎操心了。
“安宁!”
瞿虞安却是认出她来了,飞身朝她扑来,鞭子也不要了。
他身轻如燕,她身受各种伤,没他灵活,不过眨眼就被他抱了个结实。
“安宁你来了。”
他将脑袋搁在她肩膀,小声咕哝着,眼神略微迷离。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卖友求荣之辈,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呸,去他的卖友求荣!
“高家抢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卖你一个男……做什么。”
她没好气呛道,“还不放手。”
他身子跟个火炉似的,抱着她不放,她感觉自己喉咙都要烧起来了。
这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