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擅长解毒,所幸的是,刚好在昏迷之中,学习了那本《毒经》。
……
金针引穴,用来排毒最佳,如今没有金针,只能用银针辅以汤药医治。
但即使这样,将毒血从瞿虞安身体里引出来,也让苏安宁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她本就还是个病人,哪里熬得住,在看到瞿虞安毒血排出了,没有性命之虞后,精神一放松,便昏迷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来时候,听得院子里苏小荷在跟谁吵架。
“不许进来!”
“族长爷爷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家跟苏州远一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找他去!”
“凭什么要我和姐姐负责,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我要去告你们!”
“不许进去!”
“你们站住!”
苏安宁还没醒过神,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下意识用被子蒙住半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外头。
门口进来的,是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打扮男子,为首一人略显矮小,眼神转溜溜的,从面相来看,贼眉鼠眼,不是好人。
苏安宁还理不清楚其中关系,她有些奇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和小荷似乎没得罪过你们吧?”
“苏姑娘,我们是隔壁村高员外的家仆。”
为首的男人故作风雅,对她鞠了一躬,“今日便是高老爷给苏姑娘你定亲的日子,我等奉老爷的命令,来迎娶新夫人进门。”
他咧嘴笑了笑:“说起来恭喜姑娘,从今天起,你便是高家的第二十三房夫人,此后富贵一生,再也不用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苏安宁这才想起来,原主是曾经被苏何氏十五两银子卖给高家老太爷的。
原以为前两天闹了那么一出,这事儿就算了,没想到,高家的人还是上门了。
她顿了顿,试图授之以理:“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是苏安宁,妹妹苏小荷,家中无父无母,还未及笄,何时跟高家定亲了?”
为首的家丁面色有些不虞:“苏姑娘,这话就不对了,你是没有高堂,但你们不是有亲叔叔婶婶吗?前些日子苏何氏可是将你指给了我家老爷,还收下了十五两的聘礼。”
“总不能如今说话不算话吧?”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怕自己面相太凶,吓着了未来的小夫人,缓声道,“苏姑娘,你也莫要想不开,这门亲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于你本身也是有好处的。听说苏州远一家子待你们不好,高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你嫁进门,也是奔着好日子过的。”
“比你和妹妹屈身在这么小小一个院子里受饥挨冻来得好吧?”
说的好有道理,她都快被说动了。
问题是,高家老太爷已经七八十岁高龄,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她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是有多想不开,去给这么一个老太爷做妾,白白给人家糟蹋?
何况,这门亲事是苏何氏指的。
两家都断绝关系了,苏何氏凭什么指婚给她?
她算老几!
苏安宁气得心肝都疼,但目前的情况,显然是秀才遇到兵,是说不清楚的。
她敛下眉眼,试探问道:“那诸位大哥,可是知道前两天,我和妹妹已经跟苏州远一家闹僵了关系,得以族长作证,此后跟苏州远一家再无任何关系?”
“既是断绝关系,这门亲事何来?”
为首的家丁一顿,跟身后的人对视一眼,而后说道:“不瞒姑娘说,此事我等也有所耳闻,只是我们才去过苏州远家里,苏州远和苏何氏一致保证,这门婚事依然有效。”
“所以还请苏姑娘不要为难我们,跟我们走吧!”